付长宁侧首跟程一叙咬耳朵,「楼主,我想打他。」
同样的对手让两人毫不犹豫统一战线。
程一叙:「放手一搏!打不赢还有我呢。」
他对付长宁的战斗力不抱什么希望。但合作关係续存期间,总不能亲手朝宗敬脸上打。付长宁,指望你出一口恶气了。
林肆不介意把火煽得更旺些,「宗敬,眼下是你的时间。但这位姑娘自恃身份一直霸占着不愿挪步,你说,该如何处理?」
只一个眼神,宗敬便感觉浑身斗志昂扬。恨不得手撕了付长宁在林肆面前表现自己的强势勇猛,顺便下一下程一叙那张高高在上的脸。
付长宁瞪向林肆:程一叙就算了,我特地给你送遗物、替你赎身,你把火往我身上引?
林肆抿唇浅笑,眸中却平静如死水:顺水推舟罢了。你与宗敬皆是客,客人掐架,我不落井下石已经是看在髮簪的面子上。
宗敬浑身灵气暴涨,空气都跟着起了流水状的波动。身形线一般飞速移动,聚手成刃对准付长宁的衣襟处。女修,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体供人赏玩、评头论足是莫大的羞辱。
宗敬虽然为人混了些,但毕竟是一宗之主。实力不差。不,几乎可以称得上出色。即便是方澄,在宗敬手里都讨不了好。
程一叙、林肆提前为付长宁默哀。
付长宁张开混沌左眼,宗敬攻势在她眼中便慢了数倍。左手摺挂麵一样折断宗敬的手,同时右掌开弓,「啪」「啪」「啪」扇肿宗敬的脸,直到他眼中无半分淫、邪。
一脚踹上宗敬腹部,蹬开!
宗敬身体线一般后退,射穿如意间的大门。
这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
宗敬直到身躯在地板上砸出洞、左手绵软到折出一个诡异的角度、脸部红烫肿胀,才意识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望着付长宁,宗敬表情转为惊恐。
程一叙眸中闪过诧异。好快,他差一点儿就跟不上捕捉。「付长宁,今日给乱禁楼长脸了。奖你玩儿一天。」
真是出人意料的女修。但跟他又有什么关係呢?香炉中燃起的线香烧尽最后一截。林肆起身告辞,「付长宁、宗敬时间已到,林肆不奉陪了。」
「稍等一下。」
这一走,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付长宁没忘了自己的目的,跟了上去,扭捏道,「我想问你讨个东西。房事不顺的时候用的那个丹药,吞了能没感觉还很配合的那种,你应该没少被餵吧。能给我一颗吗?」
『你应该没少被餵吧』扎了林肆心口,但生意还是做的。「可以,用髮簪交换。」
付长宁知道髮簪对林肆的意义,坐地起价,「那得一百颗。」
一百颗够到生孩子了吧。
林肆:「成交。」
一夕海棠。
石壁崩塌,阴兵耗时三天凑齐完整的十三修士图。
辅事逐个修復,到第十三修士时,忽而动作一顿。
第十三修士微微有些驼背,不知道被谁用剑气在头上画了个远游冠、手中塞了一卷书。
驼背、远游冠、手中卷书,是书老头没错!
这世上居然还有第二个人见过书老头!
「阴兵,去查,第三试谁在石壁上动过剑气。」
过了一会儿,阴兵呈上一张纸。上面写满人名。
辅事筛查一遍,找出了两个最有可能的人。
辅事:「礼乐殿年少成名的天才,珠玑仙子方澄。还有,付兄的女儿,付长宁。」
第26章
宗敬苍白着脸拖着身子离开喜春楼。
即便求了程一叙作证『付长宁承诺今日事今日毕』,他仍旧摆脱不了被付长宁支配的恐惧。对左右道,「传令下去,日后但凡我宗之人绝不可冒犯林肆。林肆是付长宁的人,付长宁我得罪不起。」
一宗之主在喜春楼为一个妓争风吃醋,于众目睽睽之下一败涂地。付长宁哪儿冒出来的,这种厉害的人以前怎么没听过。
宗敬捂脸□□。啊,不想见人了。
「是,宗主。」弟子是宗敬心腹,一个眼神就知道宗敬在想什么,「宗主,这付长宁是止戈殿殿主聂倾寒的道侣。这头顶带绿的事儿,聂倾寒能忍?要不我们寻聂倾寒作主?」
话没说完腰间挨了一脚。
宗敬神色要吃人,斥责道,「快住脑!现在只是丢脸,惹了聂倾寒我们宗门都不够他杀的。」
弟子忙道,「聂倾寒眼里只有珠玑仙子方澄。聂倾寒违心与付长宁结为道侣,现在珠玑仙子回来,他一定急于摆脱付长宁。我们这是在聂倾寒打瞌睡的时候送枕头,怎么会惹了他呢。」
宗敬被说服了,「唔,有点儿道理。」
琢磨着找个合适的时间向聂倾寒告状。
喜春楼是个妓院,三教九流之地。消息传得快极了。
程一叙揪着付长宁离开时,『林肆名草有主了,主是个叫付长宁的强大修士』传遍喜春楼。人人都在说,嚷嚷得炸了锅。
程一叙全程黑脸。
付长宁头皮发麻,苦口婆心道,「楼主,既然明知他们是瞎说的,你又上什么火。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因后果,别一直责怪我了。」
「我清楚,这事儿不怪你。」甚至他还推波助澜了。程一叙左手按住右掌迭在身前,「但一想到乱禁楼门人与妖修传出烂桃花,就管不住这双想要揍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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