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经理笑容多了几分官方道:「因为陈氏对这次的合作缺乏诚意。」
「缺乏诚意?」陈清梦笑道:「汪经理您看，为了这次洽谈，我们制定了几个方案供今朝集团选择，之前贵公司提到的要求我们几乎都接受，若说是价格，这个可以坐下谈，都好商量的。」
汪经理意味深长地看着陈清梦道:「陈总的努力和陈氏的实力我们自然清楚，但你们身上有影响合作的危险因素，我们只好暂时忍痛割爱了。」
「影响合作的危险因素?」陈清梦努力维持笑容，说道:「这我就更不明白了，还请汪经理解疑。也好让我们马上清除整改。」
汪经理犹豫几秒，似乎在衡量是否开口。
在陈清梦殷切的注视下，他轻声道:「看在陈总的面子上，我就透漏一点消息。听说令妹手上沾了人命，我们也是担心陈氏后面扯上官司影响双方的合作。」
「人命?」陈清梦震惊了，「什么人命?汪经理您别是在开玩笑吧?」
汪经理神情严肃道:「陈总不相信可以自己查，我也就帮你到这里了。」
「好的，多谢汪经理提点!」陈清梦立即说道:「我会处理好再来，保证不会让咱们双方的合作存在任何影响因素。」
陈清梦走出会客室，脸色冷然。
直到出了今朝集团公司大楼，她才问道:「她干什么事了?」
助理一愣，显然没理解自家经理这话的意思。
陈清梦听不到答案，眉头微皱，看一眼助理，「去查查陈清雅干什么事了。」
果然，换了人就是不行。
这么多年，她把陆星河带在身边，二人之间已经形成了旁人无可比拟的默契。
只要她开口，甚至她不需要开口，他都能给地完美的回应。
若是陆星河在，无需她问，他便已经调查起来并给她答覆了。
车上，染着胭脂红丹蔻的手指抵住眉心，陈清梦陷入沉思，便听到手机铃声响起。
接听，电话那头传来柔和的声音，「你先别着急，我找人去查了，有消息立即告诉你。」
陈清梦郁闷道:「这么大的合作，眼看就要迈出关键一步，戛然而止，我怎么能不着急?」
「先查清问题，把影响因素去除就可以继续谈。」电话那头的人道:「今朝集团回国不久，选中我们作为合作商，就不会轻易调换。他们今天这个态度，其实就想看我们的后续处理。只要我们处理好，就不会影响合作。」
陈清梦长舒一口气，「你说的对，我太着急了。你那边怎么样?」
「还算顺利。」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诱哄，「你这几天不能生气，待会问的时候不论结果如何，等我一起处理，好吗?」
「我知道了。」陈清梦挂掉电话，就见助理送上一杯红糖姜茶。
在她诧异的眼神中，助理喃喃说道:「是陆特助交代的，说您今天不能喝咖啡，喝这个。」
陈清梦接过来慢慢喝着，忽然觉得心头的气消了很多。
而且，她有点想某人了。
平復下心情，陈清梦直接拔了个电话。
刚接通，便传来陈清雅带笑的声音，「姐，你怎么现在给我电话?有什么好东西要给我吗?」
陈清梦喝一口红糖姜茶，深呼吸，默念不生气，才开口问道:「你最近干什么了?」
电话那头很热闹，陈清雅笑道:「没干什么呀!就是吃喝玩乐咯！」
「你以为我不知道?」陈清梦的声音倏地一冷，「陈清雅，自己做了坏事还不收拾干净，被人抓到把柄来威防我，陈清雅你真是好样的!」
「我、我就是没干什么呀……什么把柄?怎么可能」电话那头的声音开始有些底气不足。
陈清梦心下一沉，厉声道:「陈清雅我告诉你，要是这笔大生意黄了，我饶不了你！你一年的零花钱停止！你要的东西都没了！」。
「我不要！」陈清雅立即说道:「我没干什么啊!就是把一个不中用还想反咬我的人处理了而已啊!」
微微一顿，她又哪囔道:「处理很干净，不可能被人查出来。」
陈清梦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平静问道:「怎么处理的?」
电话那头的陈清雅立即说道:「找人製造了一场车祸，查出来也是个酒驾，不会牵扯到我的。没人会去深究，我已经给了钱。」
握着红糖姜茶杯的手微微颤抖，陈清梦忍不住到吸一口冷气，「陈清雅，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这是一条人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威胁我啊，那我能怎么办?」电话那头的陈清雅理直气壮，「收了我的钱，让她办点事都办不好。才一个多小时就反咬我，怎么能留着她?」
陈清梦越听脸色越难看，「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用更好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
「你忙呀!」陈清雅说道:「你那么忙，我怎么会用这种小事麻烦你?」
「你现在马上回家!」陈清梦抬手捏捏眉心，「半个小时候我要在家里看见你，否则，你自己想后果。」
挂了电话，陈清梦觉得满身疲惫。
她妈妈用命换来的妹妹，她加倍疼着宠着，却没想到，宠坏了，全然不像他们家的孩子。
只是……
这个圈子里，谁家都有点见不得人的腌臜事。
但今朝集团对这件事这么在意，又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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