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睬二人,严如玉像是一拳砸在棉花上,连个回音都听不到。
他握紧拳头,神色难堪,师玉姝眼睁睁看着秦千妙将檀香木收入包中,心里像是百爪挠心一般。
「那两人真讨厌,大师,求求你救救何郎。」
白珠娘来找秦千妙求助,被严如玉二人打岔后,也没忘记正事。
秦千妙将东西放好,看到白珠娘急的团团转,笑到:「我这就过去,不要急。」
「谢谢大师!」白珠娘朝秦千妙福身行礼,笑容好似晶莹露珠滚在碧翠荷叶上。
一人一鬼出了门,严如玉和师玉姝二人还在门口站着。
秦千妙也不理会,直接打了计程车,前往何亮家。
「玉姝,我们跟上,看她和厉鬼混在一起,到底想做什么。若她身上有不妥之处,必须及时上报给师门和道门协会。」
师玉姝轻轻点头,寒星似的眼眸中笼着一层轻雾:「当初父母将表姐赶出家门时,我应该劝一句的。」
少女清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觉察的哀伤。
严如玉叫车跟上秦千妙后,脸红心跳的握住师玉姝的手:「姝儿,你太善良太心软。如果我是伯父伯母,早就忍无可忍,将秦千妙赶出家门。她一个拖油瓶,凭什么跟你争抢东西,还想伤害你。」
「都过去了,我只担心师父一片苦心化为乌有。他看出秦千妙心术不正,这才断了她的修真路。若是她走上邪修之路,师父便白费了一番苦心。」
「呵,她若走上邪修之路,自有人替天行道。」
听师玉姝提及师尊,严如玉心下稍定。
虽然他本事不及秦千妙,但他还有师门长辈,定能为他讨回公道。
只是仰仗师门出手,到底不如自己行侠仗义痛快。
计程车在房屋低矮的城乡结合部停下,严如玉二人下了车,看到地上横流的污水,眉头拧成川字。
要不是为了跟踪秦千妙,他们才不会来这种污秽之地。
污水渠里各种垃圾都有,甚至还有扭动的蛆虫。师玉姝脸色煞白,屏住呼吸不去看四周景象。
白珠娘领秦千妙进了门,美目含泪,心如刀割,指着躺在床上面若金箔的何亮说:「何郎昏迷了一天一夜,我担心他遇到危险,一直守在身旁。今日见他情况不妙,珠娘便用阴气设下结界,寻大师帮忙。」
凡人之躯,哪儿受得了阴气侵袭。
白珠娘拂袖收回阴气,眼巴巴的瞧着秦千妙。
地上躺着一个雕刻粗糙的黑木傀儡娃娃,一张嘴好似裂口一般,占据大半张脸,三双眼睛挤在一起,没有鼻子,四肢长短不一歪歪扭扭。
木头黑的光润,暗红色的血迹,昭示着不祥意味。
秦千妙弯腰捡起古怪的傀儡娃娃,沁凉如冰的触感,让她皱起眉头。
「大师,就是这个傀儡娃娃,古怪的很,背面还刻着何郎的生辰八字。」
白珠娘好生气恼,她将傀儡娃娃扔出去好多次,每次它都会重新出现在何郎床前。
她试着用阴气攻击傀儡娃娃,昏迷中的何亮却露出痛苦之色,好似被攻击的是他一般。
白珠娘将种种蹊跷,讲给秦千妙,她点点头:「看来幕后人,打定主意要害何亮性命,在厌胜之术上极有造诣。傀儡人在此处待上三天三夜,就能无声无息的取何亮性命。」
「大师,能找出害何郎的人吗?」白珠娘不舍得何亮枉死,再次向秦千妙求助。
就算她不提,秦千妙也会揪出幕后黑手:「不要急,对方太想置何亮于死地,不出意外的话,人就藏在附近。不然,这小小傀儡,如何甩脱不掉。」
「阿亮,阿亮。」
门外传来呼声,白珠娘一脸厌烦:「是何亮的叔婶,何卫红和周喜鹊,真让人讨厌。」
她不爱遮掩情绪,讨厌二字说的掷地有声。
说话间,何卫红和周喜鹊已经急吼吼的闯了进来。
夫妻俩原以为就何亮一个人在家,没想到上次那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也在。
周喜鹊心里只惦记着钱,见侄子昏在床上,横眉竖眼道:「又是你,快让开,别耽搁我们把何亮送医院。」
何卫红弯下腰,打算将何亮弄到背上。
「慢着。」
秦千妙踢了把椅子,挡在何卫红身前,将他和何亮隔离开:「你们不能动何亮。」
屋子里发生争吵声,严如玉和师玉姝顺势进了屋子。
何卫红这次没喝酒,神色凶悍道:「你是什么东西,给我让开,我要带侄子去治病。」
白珠娘大怒,轻弹玉指,阴煞之气穿过何卫红和周喜鹊胸膛,冷得他们齐齐打了个哆嗦。
「何亮有病没病,你们心里最清楚。」
秦千妙单手拎着傀儡娃娃,面上露出厉色。
何卫红两口子被她看的心虚,周喜鹊硬着头皮反驳:「阿亮是我们侄子,他生病自然要由我们来照顾。」
严如玉目光落在木质傀儡上,心中凛然一惊:「你手里怎么会有这等邪物,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们是谁,来我侄子家干啥。」
何卫红本想悄悄的将侄子送到医院,等他脑死亡后,顺理成章的继承遗产,领取另一半酬劳。
突然出现的年轻男女,让他们有些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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