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寡言的尤金尝试了几下,最终放弃给自己辩解:「好吧。」
【我宝的cctv还是有一手的,计划通】
【习惯就好,老婆就是没有理由也会生气,让坏男人哄他的】
【说错了,坏男人应该自觉承认错误,怎么可以让宝宝生气?】
【夫德第一条,无条件顺从老婆的想法】
「你想知道什么?」莫名被整得没脾气,忘了是自己有理的尤金说:「问我吧,我一样可以告诉你。」
听到自己想听的话,云芽终于转过头,很吝啬地用余光瞥他:「真的吗?」
尤金没脾气了:「真的。」
「那我想知道这个小镇为什么会出事,」云芽眨眨眼睛:「他们现在又到哪里去了?」
「还有,」他补充了一下:「你和戈斯是什么关係?」
尤金沉默了一会。
他像是在思考,云芽不由得有点紧张,继续揪着自己的衣摆,把熨烫平整的衬衫都揪皱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尤金终于开口。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云芽盯着他黑沉的眼睛,感觉有一瞬间自己像是看见了戈斯:「我们是一体的,或者说,他是我的一部分。」
云芽眨眨眼睛。
如果尤金和戈斯本身就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戈斯告诉他的关于尤金的消息,还有尤金知道他们交易的细节都可以解释。
所以戈斯延续了阿尔贝茨家族的姓氏,那幅画像却留在尤金家里的阁楼上。
但是这个小镇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呢,从疯狂走向毁灭也总得有个过程吧?
尤金像是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对他伸出手:「走吧,你跟着我去看看就知道。」
云芽犹豫着把手递过去了。
带着他去看看……是要亲眼去看看那些居民在哪里的意思吗?
回想起自己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很长时间也没有看见人影,云芽决定跟上去。
尤金带着他走了一条很偏僻的路。
然而越走云芽越感觉有点熟悉,这条路他来过的,还是戈斯带着他来看地下表演的时候。
他还记得地下表演的场景,不过血腥残忍的画面并没有持续多久,戈斯就遮住了他的眼睛。
想起这一茬,云芽撇撇嘴,他还不知道戈斯是不想让他看见什么呢。
很快他们走到了那个有着很大的地下空间的老教堂。
小镇上的居民消失了,建筑里都没有人影。按理说这里也应该是空荡荡的,但是借着微弱的天光,云芽瞥见了一大群乌泱泱的黑影,端正地坐在席位上。
舞台上也确实有一场表演即将开始。
冰冷的台子上绑着一个人型,带着鸟嘴面具的医生举起一把砍刀,锋利的刀刃悬在半空中,下一秒就要把绑着的人开膛破肚一样。
解剖表演。
云芽被这副诡异的场景弄得眼皮直跳,这里的时间也是静止的,不管是舞台上的医生和受害者,还是台下表情各异长相也各异的观众。
席位上的观众坐姿很僵硬,提线木偶一样扯一下线才动,进到有人靠近也没有转头的意思。
「他们都在这里……」云芽皱起眉。
尤金不知道从哪里打开灯,刺眼的灯光照射下来,云芽得以看见这个地下表演场的全貌。
「是的。」尤金的语气很平静,带着云芽站在旁边旁观着这一场表演。
云芽瞪圆眼睛。
观众们不是上一次见到的那样了,或者说恢復了本该有的状态。他们有的是脑袋肿胀,顶着个瘤似的大头人,有的是面目畸形看不出五官……总是是一群畸形人在看表演,不变的是定格神情里的狂热。
手里提着砍刀的医生带着鸟嘴面具看不清长相,但大概率面具下也是一张畸形可怖的面孔。
但云芽真正惊讶的不是这个。
那个被绑在台子上,即将被医生开膛破肚的人长了一张很熟悉的脸。
正常的,完全没有任何畸形的面孔。
是那个刚刚他已经惊讶过一次的,现在就站在他旁边的人。
云芽默默把头转向尤金。
灯光刺目,他一时分辨不出尤金是什么表情,只能看见他眼底幽微的深绿。
「那个人是你吗?」云芽艰难地问出这句话。
在这个医生和观众都是畸形人的情况下,唯一的正常人确实被绑在台子上等待开膛破肚,为他们带来一场血腥残忍的表演的。
尤金轻轻点头:「是。」
灯光亮起来,这些人苏醒一般继续方才的动作,观众疯狂叫好鼓掌,指挥医生如何下刀。医生的砍刀逐渐落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是砍在骨骼上的声音,被绑着的人却挣扎也不挣扎。
血痕爬上尤金的面孔,他一点也没管自己怎么样了,顶着一张破碎的面孔继续和云芽说话。
他伸手捂住云芽的眼睛:「抱歉,上次也是这样,不希望你看见我这个样子。」
云芽眼前一暗,鼻腔里却闻到了铁锈的气味。
哪怕他看不见,也知道尤金会是怎样的状态了。
被绑在冷冰冰的台子上,用锋利的刀刃和锯子剖开身体。
「这个小镇世代近亲通婚,很久之后就生不出正常人了。」尤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们把剩下的正常人当成怪胎看,试图用解剖的方式发现他们和自己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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