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袍下空荡荡的,带着凉意的光裸小腿不自觉想靠近热源,伸进被子里。但又被男人身上偏低的体温冷到,皱着眉头抱怨:「你身上好凉。」
玉石一样,冷得他不禁蜷缩起来,根本不像人类的体温。
金髮的漂亮小骗子怕他没听清一样,又说了一遍,抿着唇看他,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疯狂的拍门声还在继续,莱德利亚脑海里却很不合时宜地冒出来两个字:娇气。
太娇气了,浑身粉白,软肉陷在掌心像融化了的奶油。一点苦头都吃不得,软绵绵地抱怨。
还会抿唇看别人,卷而翘的眼睫不安地扇动,还带着点滴泪珠,像蝴蝶落在掌心。
【哦哦哦大狗狗给他人作嫁衣裳属于是。】
【这死人脸好有福气,什么都不做我宝就主动到他怀里了。】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天降老婆。】
【他为什么还是这种冷淡的表情,见到我宝还这样,难道是性冷淡吗?】
【老婆腿好细……插个题外话,这个姿势好涩哦,好像脐橙,我一整个嘶哈嘶哈。】
「坐好了,」莱德利亚儘量控制住冷淡的声线:「他已经走了,从我身上下来。」
他好整以暇,连入睡都把睡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不露出一点肌肤,半坐起来皱着眉看向衣襟凌乱,金髮也乱糟糟的云芽。
莱德利亚的衣领还被他扯得有点皱巴巴的。
「你先转过去。」
云芽把自己用被子裹起来,只露出通红的眼睛:「为什么?」
莱德利亚盯着他,面无表情道:「我要穿衣服。」
云芽反应过来,脸颊红得都能滴出血来,眼神有点飘忽地背过去。
所以刚刚,刚刚他是钻进了人家被子里,在衣冠不整的莱德利亚身上蹭来蹭去?
门外的动静也渐渐消下去,似乎是怪物发现门打不开,不甘心地走远了。
自己刚刚是不是太冒昧了?
云芽沉默地看着莱德利亚整理被自己揉乱的衣襟,心虚地低下头。
突然闯到别人房间里,还哭着抱在人家身上,说什么也不肯下去,可怜兮兮地说外面有怪物。
云芽脸颊红热,要不是怪物的确追上来,在外面拍了好长时间的门,他可解释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半夜里闯进来,真的很像什么痴汉变态。
「刚刚发生什么了?」莱德利亚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云芽:「为什么这么慌张?」
他的神情很冷淡,偏灰色的瞳眸颜色浅淡,面部轮廓清晰锋利,薄唇微微向下,正巧是云芽最怕的那类人,见到他就有点发怵。
「我被吵醒,」云芽咬住下唇:「看见窗户外边有东西想进来,他发现我了,我就跑出来……才到这里来。」
「你看清他长什么样了吗?」
云芽摇摇头:「没有,我只看到他身形很高大,很魁梧,其他的都没看清。」
莱德利亚点点头:「那好,今晚你不要回房了,在我这里睡一觉吧。」
云芽「欸」了一声:「真的吗?」
莱德利亚那么冷淡,看起来还有洁癖的样子,能容忍自己在他的房间里睡觉吗。
云芽的话好像戳到莱德利亚什么点上面一样,让他不悦地拧起眉:「你想回去,和怪物睡一起?」
云芽一脸怔松,呆呆地看着他。
莱德利亚莫名烦躁,这种情绪在他见到云芽之后就时不时冒出来,让他有种失控的预感。
他忽地俯下身,捏住云芽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自己,狭长的眼眸写满不悦:「还是说你觉得是怪物也没有关係,哪怕他没有人类的外表,也没有办法和你正常交流,只要是男人……你就乐意了吗?」
云芽下巴被掐疼了,难以置信地望向莱德利亚。
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明明自己只是很正常地反问了一下,莱德利亚就那么不高兴,问什么乐意不乐意的,好像他有多希望和怪物呆在一起一样。
云芽又羞又气,眼尾不自觉红了,粉白的鼻尖也皱起来,瓮声道:「才不是。」
莱德利亚怎么能那么揣测他。
「不是吗?」莱德利亚反而冷笑一声:「你现在出去就能被他抓回去,之后不知道要带到哪个荒郊野岭去,那里可没有会被你迷惑的人,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他是没有人性的野兽,会对你很凶,哭了也不会放过你。他会把你当成伴侣,和你做很多不该做的事情,把你按在地上—」莱德利亚的手往下滑,覆在云芽平坦的小腹上:「到时候,这里鼓起来也不会有人知道。」
「告诉我,你还想出去吗?」
【怎么鼓起来了快让我看看!】
【这样一看他也很精明嘛,把我宝吓怕了就能名正言顺把人留下来了。】
【期待一下黑屏。】
「不,不去了。」
云芽惶恐地和莱德利亚对视,柔软的肚皮也被人隔着被子摸着,好像那里真的被人灌进去什么脏东西一样。
莱德利亚说的话让他不由得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体型夸张的巨狼用前爪把他按在柔软的石床上,对他又舔又蹭。
如果莱德利亚不及时赶到,那他是不是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被怪物欺负到哭都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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