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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黎插足何家二少婚姻的丑闻被爆出,铺天盖地的娱记媒体在肆意宣传,而她孟琼甚至是被最好朋友蒙在鼓里的、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可笑不可笑。

更可笑的事,当事人没有知会任何人,丢下烂摊子一走了之。

她还要帮她把狼藉的局面打理干净,她凭什么!

许黎难堪极了:「我当时真的觉得没脸再待下去了——我真以为他单身,没想要做小三。闹出这样狗血的事,我觉得对不起你和我爸妈……」

许黎知道自己很没脸,声音渐渐降低,不再吭声。

她也是被那男人从头骗到尾,直到被秦璐璐找上门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许家家风颇严,祖上清代做官到丞相,在深深京城立住跟脚,读书人最要脸面,可许家的脸被她丢得一干二净,父亲气倒住院,恨不得从没生过她。她很了解孟琼,典型嘴硬心软,可这事连带她一起都背上丑恶的骂名——可她没有死的勇气。

许黎舍不得,她还是想活着。

空气很静,一隻白鸽从不远处的灯柱上飞去一群年轻人身旁,咕咕叫几声,企图能讨要到一些食物,也有刚下课的高中生蹦蹦跳跳地走过,广场平凡而喧闹,四处都是活着的气息。

「是我太自私了。」许黎带着一丝自嘲,说:「我一直很后悔,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面对你,我也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来不及去弥补什么……」

就在那一刻,孟琼终于带着一丝难过的意识到——她这些年耿耿于怀的,彻夜难寐的,只是许黎这样一句坦诚赤/裸的道歉。她原来也是被许黎以同样的真心相待的朋友。

青天白日下,许黎的手握上捲髮女人雪白的手腕,她情绪似乎有些不受控制,艰难地开口:「琼琼,对不起……」

京城某高端俱乐部内。

男人笼着影子,身姿挺立,低杆,球身撞击碰一下,横跨大半球桌,利落进洞。

海蓝色衬衣,领口微微敞开,髮丝与西裤在光线下的倒影黑白,勾勒出男人成熟的散漫。

「我准备离婚了。」轻飘飘的一句。

另一个男人身着休閒服,多一些沉稳的气息,一贯严肃,莫名的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锐气。

他闻言只是顿一下,微微挽起散开的衣袖来。

「真想好了?」

程时琅不惊讶,作为兄弟按道理该劝和不劝分,可他这次难得没开口劝。

婚姻如饮水,冷暖自知。

只是他家里那位怎么会愿意。

程时琅挑眉问道:「你老婆终于鬆口了?」

何明政哑然,黑黢黢的眸底燃烧着看不透的情绪:「律师在拟协议,我准备儘快离。」

程时琅:「怎么忽然想离了?」

「她回来了。」

何明政沉默一下,站在窗前往外眺,正午的太阳让人醺醺然,「本就不是什么健康的婚姻,要不是她拖着,早该离掉了。」

两句指的不是一人。

前一个「她」的事当年闹得满城风雨,后一句的「她」指的是秦璐璐。

两人收杆,转手递给旁边服务生,走几步在休息区的软沙发上曲腿坐下。

「她一直不想离,一提就发脾气,我不明白女人为什么非得守着一段只剩空壳的婚姻来欺骗自己。」

何明政点着烟,说得很淡:「随她开口吧,闹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闻言,程时琅拍了拍他宽厚的肩,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

「你当初结婚太草率。」

「谁说不是呢。」何明政嗤一声笑起来。

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然看起来有点难过,「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这婚谁他妈爱结谁结。」

「你呢?打算和孟琼什么时候结婚?」一支烟蒂被掐灭,何明政一阵吞云吐雾,难得关心起兄弟的感情,「你们俩的事好多年了,她不急怎么你也不急。」

程时琅双肘撑在沙发靠背上,用一种极其温和的笑:「不急,板上钉钉的事儿。」

程时琅:「让她玩儿。」

何明政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严肃劝告他:「兄弟说句你不爱听的,女人一旦心野了,就回不来了。」

话听上去有几分道理,程时琅的上半身往后倚靠,只「嗯」一声,勾唇笑了。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我失败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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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

第11章 尤物

阳光穿过老槐树的缝隙,粗虬枝干伫立在老街两侧,戴红领巾的小孩儿追逐伙伴哈哈大笑。

有花裙子的小姑娘们互相牵着小手,笑着走在老旧的街道上,再和朋友挥手道别,仿佛一天最愉快的时光渐渐走向结束。

孟琼很久没来过这里,分不清究竟是在第几个岔路口拐弯,而老街两侧都换成陌生的街铺,有零零散散的老人拄着拐杖,閒閒散散地在坐在老槐树下歇息。

傍晚的暖风吹过孟琼的面颊,她走在街头,翻了翻通讯录,她现在连个能约出来玩的朋友都没有,孟琼很难堪地意识到,她其实很孤单,一种说不出口的难过。

孟琼找了家麵馆,点一碗不常吃的素麵,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坐下来。怕被人认出来,她出门特意戴上的墨镜此时被人摘下来,搁在一旁,厚厚的镜片上呈现昏暗的光与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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