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又加了一句:「不知公主要去哪里,可要微臣着人保护?」
才说到这儿,就见岳州带人巡逻到此,先给赵凰歌行了礼:「给公主请安。」
见状,赵凰歌抿唇应了,问道:「萧景辰在哪儿?」
岳州心头一跳,想起皇帝嘱咐的话,因小心回禀道:「国师现下在禅堂,他受伤颇重,才清醒过来,现下怕是见不得人。」
赵凰歌睨了他一眼,道:「巧了,本宫也觉得他见不得人。」
她刻意抓了歧义,岳州在心中叫苦不迭,心说这个祖宗就会找事儿,面上还得赔笑:「是是是,您可要回房休息么,微臣送您。」
可惜赵凰歌压根不打算如他所愿,闻言只道:「不必,本宫去寻国师。」
「啊?」
岳州见她转身就走,忙的衝下属使了个眼色,自己则是巴巴的跟了上去,讪讪地笑道:「国师现下怕是衣冠不整,公主请稍等,让微臣进去通禀一声如何?」
他说着,又觉得这话十分不合适,便又加了一句:「或者您暂且回房,待得国师好点,微臣带他去见您,可好?」
开玩笑,昨夜里那一幕,旁人没有看到,他却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这位国师大抵是昏了头,竟然敢对公主动手动脚,虽说为了公主的名节着想,已经叫人压下去了此事。
可是岳州总觉得,以眼前这位公主的性格,必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但问题在于……
第38章 本宫今日心情好,不杀生
她不管是想要杀人放火还是磨刀宰羊,都等到回宫之后在动手不好吗!
现在还在严华寺里,这两尊大佛的安危都由他负责,不管是谁出了事儿,自己这个脑袋都别想要了!
然而,不管岳州如何劝,赵凰歌的步伐始终如一,并未因他的话而慢下来半分。
待得到了禅堂门口时,岳州几乎要哭了,只能试探道:「那,微臣先进去通禀一声?」
这话一出,就见赵凰歌停下了脚步,似笑非笑道:「怎么,本宫见人,还得等人通禀?」
岳州顿时想要打自己的嘴了。
瞧他嘴笨的!
见他这模样,赵凰歌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若是真的有心,就在外面守着。」
说到这儿,她又加了一句:「放心,本宫今日心情好,不杀生。」
只是这话里带着戾气,还不如不说呢。
岳州在外面看着赵凰歌进去的背影,在心里不知嘆了多少口气,末了只能吩咐巡逻的侍卫们:「暂且先离开这里,本官自己守着便是。」
这样,若是公主真的将国师怎么着了,也不至于有太多的人看到!
赵凰歌并不知道,自己进去之后,外面的岳州在心里脑补了无数场的大戏,事实上,她现在与萧景辰见面的情形,很平静。
甚至于平静的过了头。
……
「国师一言不发,可是不欢迎本宫?」
室内烛火燃的不旺,纱罩着光,满室昏黄。
萧景辰坐在书桌前抄写佛经,便是受了伤,那腰背也挺得板正,眉眼清正的叫人凌冽不可侵。
相较于他的端正,赵凰歌可就没有那么规矩了。
她双手撑着书桌,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萧景辰,脸上虽笑着,可那神情里却满是冷冽:「昨日才与本宫共患难,今日就变了脸,国师大人,好生狠心吶。」
女子这话说的暧昧,可惜萧景辰却看得真切,她的眼中非但没有半分情,反而潜藏着浓烈的杀机。
从那天夜袭开始,她便露出了自己的欲望——她想杀他。
起先没有被戳破真面目的时候,赵凰歌尚且会隐藏一二。
可自从昨日二人同坠山下,两个人在幕天席地里打一架之后,她便再也不遮掩此事了。
反正,她想杀他,是真的。
她的目光太过直白,萧景辰甚至无需抬头,便感受到了她的情绪。
「公主,天快黑了。」
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倒是让赵凰歌楞了一下,反问道:「那又如何?」
萧景辰这才抬眼看她:「贫僧不自重,您也不自重?」
说这话时,萧景辰的神情一本正经,像是在阐述一件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实一样。
可赵凰歌却被他这话给噎了一下。
这人,是拿她的话堵她呢!
念及此,赵凰歌笑得越发灿烂起来:「国师坦诚本心,难得的很,可惜这话只有本宫听到,实在是可惜。」
若是叫世人都知晓萧景辰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那才是她目的达成的时候呢。
萧景辰不妨她说出这话来,神情里有些龟裂,好一会儿才道:「的确可惜。」
他说着,復又拿起了笔,再次预备开始抄写佛经。
这人坚守本心到了可怕的地步,哪怕她才陷害了他一回,如今站在他面前,萧景辰都能视若无睹的继续修佛。
这样的人……
赵凰歌歪了歪头,却是走过去,将他手中的笔抽了出来。
笔墨在纸上蜿蜒了一道痕迹,这一张纸是废了。
「国师就不问问本宫,前来所为何事么?」
她这般作弄他抄写的经文,都没能让萧景辰变了脸色,而是顺着她的意思,抬眼问道:「公主前来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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