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禽兽不如。
枉为国师!
岳州带着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他一时竟不知是欢喜还是绝望。
公主与国师都活着,他的命保住了。
可公主被国师给轻薄了,他的眼睛大概要保不住了!
「都转过去!」
众人还不等看清楚,听到岳州的话,下意识便转了过去,也便在此时,赵凰歌终于「踹开」了萧景辰。
男人背对着众人,一张脸气得通红,指着她想说什么,却见赵凰歌声音里满是呜咽:「本宫有何颜面,还活在这世上,不如这就去见列祖列宗赔罪!」
多么情真意切的哭声,吓得岳州再也不敢装看不见,快步跑了过去,直接便跪在了地上:「微臣救驾来迟,请公主恕罪!」
他的出现,让赵凰歌的哭声顿了顿,旋即掩面道:「你,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女子的声音里满是害怕与仓惶,带着羞怯与惶然,让岳州当机立断,恭声道:「属下夜视不见,可有太祖仙灵指引保佑,终于找到了公主,您,可有大碍?」
这人尽职尽责的扮演了一个夜晚瞧不见的瞎子,倒是让赵凰歌气息一滞,她眼中的暗芒一闪而过,极尽虚弱道:「你来的正好,救,救本宫……」
话音未落,人已经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岳州吓了一跳,再也不敢扮演瞎子,连忙衝着身后道:「你们都愣着做什么,快来救人啊!」
这般兵荒马乱之下,他倒还有心思顾及到萧景辰。
只是那声音,就带着几分克制不住的鄙夷:「国师受了伤,微臣让人扶您回去。」
原本公主就是为了救他才摔下去的,这人竟然还能禽兽到这种地步,在这荒山野岭之中,意欲对公主行不轨之事!
幸好他来得及时,否则,怕是公主的清白与性命都难保了。
今夜这一幕,势必是不能欺瞒皇上的,至于要怎么处置这位国师,就只能看皇帝的意思了!
他心中将萧景辰骂了个百八十遍,面上到底将功夫做足了,指挥着人去扶着萧景辰,名义上是他受了伤需要照顾,实际却是怕他跑了。
至于赵凰歌,则是被人抬上了预备好的藤椅。
萧景辰偏头看她时,就见那已经「昏迷」了的长公主,正衝着他无声的笑。
那笑容里,带着恶趣味达成的轻佻,与幸灾乐祸。
……
一行人趁着夜色朝严华寺行去。
御林军们传了信,回到寺内时,太医院的院判早严阵以待。
岳州将人放在室内床上,声音都带着心惊胆战:「小心些,别磕到公主!」
这千金之躯虽然已经遍体鳞伤,可坚决不能有一道是因为他跟属下的办事不利!
待得御林军们满头大汗的将人放到床上,还不等院判前去查看,便见门帘被挑开,旋即便见皇帝大踏步走进来。
室内瞬间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叩见皇上,吾皇万岁!」
可惜,皇帝这会儿却没时间搭理他们,只是摆了摆手,神情焦灼的询问太医:「公主情况如何了?」
室内掌了灯,女子身上伤痕遍布,一张脸上青紫交加,瞧着格外渗人。
她在昏迷中,呼吸都有些微弱,这般大的动静,都没有醒过来。
赵凰歌是真的昏了过去。
她起先还有些伪装的成分,可那时着实已然透支到了极限,衝着萧景辰挑衅笑完,见对方蹙眉转过头去,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这会儿回到严华寺,身躯触及柔软的被面,便越发沉入了梦境之中。
她现下无知无觉,浑然不知室内跪了一地的御林军。
太医还未诊脉,见皇帝的盛怒,连忙恭声道:「微臣这就为公主诊脉。」
皇帝摆了摆手,不耐烦的示意他赶紧,一面沉声道:「好好看诊,若是她有什么岔子,朕唯你是问!」
这话,越发让那些太医有些心中不安。
皇帝说完这话,吩咐这些御林军出去,自己则是点了点岳州,走到外室。
岳州忙的跟了上去,到了外室之后,便听得皇帝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公主的,还有,国师呢?」
闻言,岳州却是斟酌着,回禀道:「回皇上,国师现下已被送到了禅房之中,太医也过去看诊了。只是……」
他说到这儿,声音里又带出几分小心,像是难以启齿似的。
皇帝见他这模样,原本就焦躁的心里越发添了几分烦闷,沉声道:「有话就说!」
岳州却并不敢说,只道:「事关公主名声……」
他说到这个地步,皇帝自然不能让他继续说下去,看了一眼室内在诊脉的太医,回头道:「随朕过来。」
皇帝带着岳州去了院子的偏房,着其他人在外面守着,自己则是压着怒意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只是他没有想到,岳州的第一句话,就让皇帝脸色大变。
「国师意图轻薄公主……」
皇帝瞬间站起身来,想要说什么,却又摁着桌角,迫近了岳州,声音里满是寒凉:「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天子一怒,岳州瞬间腿软,跪倒在地。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凡有一点点可以推诿的可能性,他都不敢亲自来跟皇帝说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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