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贺添嘴角抽了抽,「所以?」
「添哥你不做点什么吗!?」芋头非常痛心地捶胸顿足道,「你都好久没抱过嫂子了!」
「……」
许贺添:「那你帮我个忙。」
芋头连忙点头:「好!添哥您说!」
「你衝进去把他俩拉开。」
许贺添冷笑,「看石导会不会放狗咬你。」
「……」
芋头立刻挂断了电话。
叶子和芋头帮司禾去剧组酒店拿行李去了。
许贺添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司禾犹豫了下,还是快速去更衣室换下了身上穿的职业装黑色包裙。
……实在是怕引起某人的歧义。
然而司禾换了身便服后,上车的时候,还是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
「……」
……谁又惹到这位爷了。
许贺添穿着惯例的一身黑,懒撒地靠在后座,抱着手臂,视线转向窗外。
临近傍晚,车里光线又很暗。男人眼皮耷拉着,一侧脸被隐在阴影里,浓密睫毛在高挺的鼻樑上打下一小片阴翳,前额碎发有些凌乱地扫在眼睫处,遮挡了小半黑眸。
活生生把「别烦爷」三个字大写加粗印在脸上。
司禾敛了敛秀眉,没管。
她决定还是先把正事处理了。
司禾抽出「青梅竹马」剧本,打开车内顶灯,摊在腿上。
她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念道:「第一次见面是在贺阿姨的画展上。」
身旁男人睫毛动了下,表示在听。
「……」
司禾继续念,「小时候的称呼,我叫你……」
她顿了下,尴尬地咳了声,「我叫你添添哥哥,你叫我禾苗妹妹……后来结婚后就是老公老婆……」
她额角猛得一抽。
这都什么称呼?
事实是。
许贺添倒是给把司禾各种各样的暱称都喊了个遍。
但司禾叫许贺添,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三个字全名。就连「贺添」都没叫过。
身旁的男人终于是有了点反应。
许贺添懒懒掀起眼皮,小幅度侧过锋利的下颌。然后一边嘴角淡扯,哂笑了声。
「……」
司禾面色有些愠怒。
她今天拍戏本来就很累,身体又不太舒服,一天都还没吃饭。纵使是她脾气再好也不太能忍下去了。
但司禾还是尽力压了压脾气,用平和的语气喊:「许贺添。」
「嗯?」
「你到底怎么了?」
「……」
男人「啧」了声。
他看着窗外,有些烦躁地抓了把头髮,突然转头问:「那个丁什么伟的,昨天晚上是不是找你了?」
「……」
司禾有一下没反应过来。
她怔愣了片刻,眼睫倏然颤了下,手指揉搓着剧本扉页。
司禾慢吞吞道:「你怎么知道的。」
她本来也没想瞒许贺添。
许贺添冷笑出声:「呵。」
他就知道。
男人薄唇微张,言简意赅地吐出了两个字:「猜的。」
他朝司禾伸出手,下巴扬了扬,示意她裤兜里的手机,「给我看看。」
司禾讷讷点头:「哦。」
她下意识地听吩咐去掏裤兜里的手机。
手指刚触碰到金属壳套时,她突然顿住了。
电光火石之间。
司禾霎时、好像、想起了什么。
【听说许老师只有五分钟?】
【不会这才是你们分手的真正理由吧?】
她低了低头,嘴角忍不住上弯了下。
司禾清了清嗓子,儘量用一脸严肃地表情问许贺添:「你确定要看?」
许贺添狐疑地皱了下眉,「怎么。」
「不后悔?」
「你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倒没有。」
司禾努力地抑制了下上扬的嘴角。
摸出手机,解锁调出微信递给他,平和的语气道,「你看吧。」
许贺添用两跟修长的手指夹着接过。
司禾突然觉得有点热。
她随意地把头绳咬在了唇边,两隻手捞着头髮想扎起来。
她视线轻鬆地往身旁一带,突然发觉许贺添表情有点不对劲。
……就,不太像是之前听说「五分钟」言论时的表情。
男人缓缓掀起眼皮,喊了声:「司禾。」
司禾:「?」
许贺添似笑非笑地看向司禾,感慨道:「还挺感动。」
司禾:「??」
许贺添掀起嘴角,眼底笑意彻底拉开:「没想到你能为我做出那么大的牺牲。」
司禾:「???」
她锁起秀眉,双手直接鬆开头髮,倾身过去,探头去看手机屏幕。
半秒后。
司禾嘴里含着的头绳倏地掉落,悄无声息落地。
「……」
你妈的。
……还真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和丁汉伟的微信对话框里,明晃晃地显示着她昨晚未发出的那句话。
【小禾苗】:不好意思,我还就喜欢只有五分钟的。
作者有话说:
许·五小时·贺添:招糕,我是不是要失宠了!
呜呜呜大家不要养肥我呀呜呜呜,过两天下夹子给大家加更!加更好不!(酥也含着血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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