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作诗的姑娘就几个,郑家就占了俩,不得传得满城皆知?
回头她和郑锦绣的真实身份传出来,那她这个才学一个多月就会作诗的天才中的天才,可就太容易被人盯上了。
不想那王拂珍并不打算放过她,上前拉着她的手道:「不会作诗没关係,你能吟诵几句出来也算,刚才赵四小姐还吟了一首呢。」
郑瑾瑜微微一笑,「好吧,那我就说两句。」
「行,你说。」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众人一阵叫好声,可是这么好的诗,她们都没听过。
「郑二姑娘,这么好的诗,就只有两句吗?」
「这是多年前听一位前辈做的诗,全诗是四句,可我记得不全了,只记得这两句。」
这是真话,都多少年前学的了,她只记得比较有名的两句。
谢静柔说:「真是遗憾吶,这样的绝句,只记得两句。郑二姑娘可能告之那位前辈是谁?」
郑瑾瑜摇头,「那时我才赵四小姐这么大,不认识那位前辈,也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抱歉。」
「你不认识他,倒是将他的诗记住了,可见这绝世好句确实不一般。」
王拂珍眼看作诗环节也没能让郑瑾瑜出丑,气得她跺脚。
郑锦绣那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名字的事被她糊弄过去了,竟然正好会背两句荷花的诗,又被她糊弄过去了。
看看周围这帮蠢蛋,不会以为郑瑾瑜真的有学问吧?
一个多月前,她可是笔都不会拿。
郑锦绣可是亲眼目睹师父教她拿笔。
到了中午正餐时,郑瑾瑜安安静静的坐在桌上吃饭,吃到一半郑锦绣和她说要去方便,让她别乱走,等她回来。
郑瑾瑜答应下来。
别以为她没看到王拂珍给她递眼色。
这两个原着中的仇人,不会因为自己的变故要联手了吧?
绝对是猜对了。
王拂珍确实用眼神把郑锦绣叫了出去,两人到了无人的房间,将门关起来。
王拂珍直接就问:「你那个妹妹怎么回事啊?」
郑锦绣还装傻,「什么怎么回事?」
王拂珍急道:「哎呀,你就别给我卖关子了。我都找人打听过了,她就是乡下来的,你房间那张字,也确实是她写的。明明那张字写得跟鸡扒似的,为什么今日她写的字又规规矩矩的了?」
郑锦绣才不会承认郑瑾瑜的优秀,她道:「你别这么说我妹妹,她很努力,这些日子一直在练写她自己的名字呢。」
什么?就练写个名字?
王拂珍咬牙切齿,那个后悔呀。
早知道她只会写个名字,就不考写名字了。
「那她怎么会背那么好的诗?」
「那诗好是好,但我们都没听说过对吧?」
「嗯,大家都没听过。」
「肯定是哪位有学问的乡下人随口念的,被她听了去就记到现在。」
王拂珍皱着眉,「这么说来,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你别这么说我妹妹,她也许真是学问。」
王拂珍嗤之以鼻,心道我要没打听清楚,没准儿就信了你的话。
郑锦绣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了,因为消息是她让郑家的下人透露出去的,告诉王拂珍,郑瑾瑜大字不识一个,那家亲戚根本没让她上过一天学,她就一个乡下土包子。
现在看着有模有样的,都是这一个多月现学的。
在王拂珍看来,速成的大家闺秀不过是东施效颦,较了真就贻笑大方。
王拂珍冷笑道:「下午的玩画荷,她画过画吗?」
「这……我真不知道,我和她也不熟。」
「呵呵,我看她顶多拿棍子在泥巴上画过。」
到了下午,王大姑娘王拂玉带着一群下人到了画舫,那群下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作画的工具。
她们将工具分发给每一个人,让大家寻一处喜欢的地方对照着湖中的荷花作画。
说是玩耍,其实也是各家小姐们较劲儿。
谁画得好,谁画得不好,回头都是要传出去的。
这对她们将来挑选优秀的夫家影响很大。
作画和书法是郑瑾瑜的强项,音乐次之。
比作画,这不是撞她强项上了吗?
还不用像作诗那样掩藏,只要天赋好就行。
郑瑾瑜选了一处,认认真真的作了一副映日荷花图。
她画得认真,以至于郡主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她都不知道。
等整副画完成,才看到站在身后的郡主。
「郡主。」
谢静柔笑笑,「画得真好,我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我已经画完了。」
「你以前学过作画吗?」
郑瑾瑜犹豫了一下,说:「我喜欢作画,以前总用树枝在地上画。」
她的每个表情都拿捏得恰到好处,郡主看后一脸心疼,感嘆道:「哦,真是不容易。」
小姑娘流落在外,怕是吃了不少苦。
难怪煜儿写信回家,要她们多关照她。
「时间到了哈,各位姑娘们,都画得怎么样了?」
「哎呀,我还没画完呢。」不知谁家小姐不满的嘟囔道。
王拂珍大笑道:「没关係的哈,先拿来咱们看看,一会儿你再回去将画作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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