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兮被这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噎了一下。
两人就这么陷入了沉默。
时隔一月再见,江兮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定,不会再和宁家还有宁白铭发生牵扯。
纵然他说了句玩笑话,但是她却不敢忽略那点歪理。
这个矜贵的男人把自己做饵,就是笃定了她会咬。
他从来都是这么自信,也从来没有失算过。
没人开口的间隔里,房间的内线电话响起。
江兮抽出思绪,抬步去接了电话。
听筒里,一道嘶哑的男声传来——
「喂,江小姐吗?」
「我是酒店餐厅的服务生,给您送了一份宵夜,请问您现在再房间吗?」
江兮顿了一下。
她好像没定什么宵夜。
或许是节目组定的吧。
她回神,应了一声,「我在,麻烦您了。」
「好。」
这个字说完,服务生迅速挂了电话。
江兮看着话筒发愣,一时间觉得有点不对,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什么事?」
宁白铭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
「酒店送餐,应该是节目组定的吧……」
江兮回了一句,忽而又反应过来,「跟你有什么关係?你不走吗!」
宁白铭双手揣兜,抿了一下唇。
那抹异色划过后,他又抬头,嘴角翘起一个弧度,「当然有关係,我也想吃。」
江兮:「?」
她瞪圆了眼睛,被这人的无耻惊到。
「我给你转钱,你去外面吃好不好?」
宁白铭摊着手,「我就爱吃酒店的宵夜。」
「……」
江兮心疼自己要炸了的肺,强压着怒气,「好,你要吃是吧,那你吃完了能走吗?!」
「好。吃完了我就走。」
话音落下,房门外响起了有规律的敲门声。
江兮想着这餐点来得也太快了,于是先把宁白铭推到角落,又报復性地扯过窗帘遮住了他。
窗帘后的人咳了一声,「江兮,你知道什么叫欲盖弥彰吗?」
「……」
江兮没理他,径直走过去开门。
门外,一辆餐车停着,面上摆着小麵包、蔬菜沙拉、小刀和一瓶红酒。
推着餐车的侍者站在另一头,厚厚的白色口罩遮住了他的脸,只露出有些尘土的额头和一双浑浊的眼睛。
「江小姐晚上好。」
「我把餐点推进去吧。」
江兮看了他一会儿,觉得这人似乎有点眼熟。
「江小姐?」
「抱歉。」
江兮往里走了几步,让出了一条路。
想着帘子后面还有隻狗,她没想让侍者多留,打算等他摆好了就请他先离开。
「江小姐,我也看您演的电视剧,叫《女将军》,对吧?」
江兮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人会认出自己。
「是啊。」
「演的真好啊。」
侍者一边摆着,一边搭话,眼睛时不时就要扫一下江兮。
那眼神掺杂着无数的情绪,交织得像一张密密的网,几欲把人捆住再勒死。
无论哪一种,都让江兮觉得不舒服。
「大家都夸你演得好,夸你漂亮,我也这么觉得。」
「可是,大家好像都看不到云锦了。」
「她才是女主角……不是吗?」
侍者把最后的红酒摆好,又把酒杯倒扣在桌上。
最后,他直起身子,拿起了那把切麵包的小刀。
江兮后退了一步,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云锦才是女主角啊!」
侍者的声音突然变大,双目猩红。
他举起刀朝江兮刺过来,对准了她的脸。
「你死了,你该死啊!你本来就要跳城楼的,为什么还活着?」
「你死,云锦就会重新被大家看到!许意才是影后!你不配!!!」
江兮立朝着旁边躲,侍者就跟在她后面刺。
然而这刀还没下去,他的手腕便被人用力捏住。
宁白铭双目凌厉,手背微微凸起青筋,趁对方未反应过来,提膝撞了他的下身。
侍者痛苦地哀嚎一声,可手上的力气分毫没少。
「雀竹要死!雀竹必须死!!!」
「疯子……」
宁白铭咬牙,对着身后的人说了句,「江兮你躲远点!」
说着,他后背一转,直接把人重重地撂翻在地,闷响迴荡在房间里。
侍者扭了几下,然后便没再动过。
这人看着瘦瘦的,可分量着实不轻,宁白铭扭了手腕才把他翻在地上。
正在他以为这人放弃抵抗的时候,侍者突然嘿嘿地笑了两声。
没有温度,只有狰狞。
他看准了那头要打电话求救的江兮,把刀对准了她的背。
「去死吧!」
刀子直直地飞过去,锋利的刀刃略过一抹寒光。
江兮手里的话筒摔在地上,猛地闭了眼。
下一秒,刀尖划破了衣服,扎入了皮肤。
然而她只觉得面前一片温暖。
「没事吧……」
江兮睁眼,眼前还是乌黑一片。
「宁白铭?」
「嗯。我在呢。」
男人的手有些凉,覆在她的后颈上有些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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