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将重新落下的封面翻开。
只见书扉页上写着几个娟秀的字迹。
袁清依。
胡袁氏、清依、
盛雪在心里默默念叨着这个名字,一瞬间醍醐灌顶,电光火石之间,什么东西都明白了。
戏班台柱清依,胡老爷的夫人胡袁氏……之前证据的指向一直不明,所以它们无法确定到底需要完成谁的心愿。
原来,根本没有什么证据指向不明,根本没有其他胡乱猜测,她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清依就是胡袁氏!」一旁的谢雅婷也不是傻子,她几乎瞬间也看明白了,激动的转头看向盛雪。
所以,戏班入胡府唱曲,清依因为年轻貌美被胡老爷看上娶为正室,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最终含冤而死。
而屏风里那温润如玉的男子显然和清依的关係不一般,盛雪有一种预感,那块勿忘清依玉佩的另一半,会在最后起到决定性作用。
问题来了,那块玉佩究竟会被放在哪里?
盛雪的视线四处寻找,最终缓缓落在了放置在书架最高处的粉色戏服上。
这是屏风里面的清依穿着的戏服。
为什么偏偏这身戏服被放在书架最高处?为什么屏风里面画的偏偏是穿着这身戏服的清依?
足以说明,这身戏服对清依来说是特别的。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高风险往往伴随着高回报,所以盛雪只犹豫一瞬,便从书架上将戏服取了下来。
等了片刻,相安无事。
粉色的戏服在底下看着尚且绣工精湛,更何况是拿到手上细緻观摩?
戏服领口精美,挂着簪珠。面料像是用真丝製作,入手摸着极为舒适细滑。
缎面更是在蜡烛的光线之下微微反射,在隐隐约约之间,折射出秀丽的光弧。
总之,这是一件极其完美的艺术品。
不过盛雪和谢雅婷只是惊嘆一瞬,戏服好看是好看,但是一想到这是女鬼的东西,总觉得背心发麻。
盛雪谨慎,生怕自己错过什么东西,一寸一寸摸过去,然后在戏服中间夹层摸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
她小心拿出来一看,纵使早有预料,仍然微微睁大眼。
那是一块玉佩,上面雕刻着四个大字。
「相爱相惜。」旁边的谢雅婷低声念了出来。
是的,相爱相惜。
这块玉佩除了字迹不一样之外,不管是玉石的质地还是上面的绳络,都和之前的那块玉佩一模一样。
由此,两块玉佩终于凑齐,原本就是一对的两句话也终于连接到了一起。
相爱相惜,勿忘清依。
这一定不是清依和胡老爷之间的玉佩,胡老爷儿子都那么大了,难不成还会跟小姑娘玩这个把戏?
何况先夫人尸骨未寒,要真的整这么一出,恐怕清依自己都膈应。
这是清依和屏风上俊美男子的约定,玉佩定情,他们两人显然是一对有情人。
盛雪想到这里,转头想同谢雅婷说些什么。
正好这时候陆尘然和路山一起从内室出来了。
盛雪的注意力瞬间被他们吸引。
路山脸上向来藏不住事,此刻满是凝重。陆尘然虽然神色如常,但是她却敏锐感觉到对方并不是很开心。
难道里面有什么新发现?
而且这个发现对大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谢雅婷也一肚子疑问。
「你们两个进来一下。」
没等盛雪和谢雅婷问出口,路山率先开口了。
两人也没问有什么事,盛雪将手里的戏服放到书架上,然后一起进了内室。
一踏进房间,映入眼帘的就是房间中间一块黑漆发亮的桌子。
这桌子一看用料就极为扎实,虬结的树干纹路瞧着结实绵密,放在房间中间格外显眼。
盛雪一看这张桌子便皱起眉,暗暗看了陆尘然一眼,却正好和陆尘然对视上了。
这张桌子看起来和之前小厨房二楼那张桌子太像了。
气氛在这时候格外安静。
谢雅婷却在这时候疑惑地皱起眉头,然后上前仔细观察一番,接着脸色变的很是难看:
「槐木?」
槐木,木中之鬼,一听这名字便知道人们对它有多避讳。
这种木头,是断断不会用在家具装饰上的,因为生怕会给家宅带来不宁。
越是有钱的人家越是迷信,谢雅婷家财万贯,虽然没有刻意关注过这些,但是因为家中长辈,还是耳濡目染了一些基本知识。
谢雅婷和路山没有上厨房的二楼,所以面对槐木做的桌子难免大惊小怪。
盛雪和陆尘然之前在二楼便已经见识过太多,所以有些见怪不怪。
反正早就猜到了这间房子是鬼在住。
最重要的还是将他们方才的发现告诉她们。
「你们看这里。」
陆尘然走到房间里的床边,也正是因为他走到床边,盛雪才发现这张床也和之前「胡少爷」屋子里那张差不多。
同样都是做工考究的千工床,瞧着很是沉重繁贵。
陆尘然在床边的梳妆檯前站定,然后转头看着她们。
盛雪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敏锐地发现梳妆檯上似乎放着什么东西。
她几步上前,发现那是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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