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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没有，我……」

「徐爱梦。」苏青果打断她的话，今天是她的主场, 任何人都休想越过她说话，她凉凉地开口，「徐爱梦的妹妹徐宁宁跟她曾经是好朋友，后来为什么两人决裂，我建议爸爸妈妈去查一查。」

徐宁宁这个名字很熟悉，苏历想到了当初调查校园霸凌的时候，这个名字几次出现在别人的嘴里，但就几次，所以没有再提起的话，他已经不记得了，可现在一说，他想起来了，是被提到过几次，后来就再没被提到。

很显然是被压下了。

苏青果的这一句话信息量很大，为什么曾经的徐宁宁跟苏青梅是好朋友？后来不是了呢！

「不是，我、我知道徐宁宁欺负姐姐，所以我就跟她……」

「是因为姜峰，姜峰喜欢苏青梅，徐宁宁喜欢姜峰，苏青梅骗徐宁宁，姜峰喜欢的是我，所以徐宁宁各种针对我。」苏青果又一次地打断苏青梅的话。

季婉已经失去了力量，她坐在床上，看着焦急的苏青梅，明明是最熟悉的女儿，为什么做的事却是一件比一件陌生，让人害怕！在她的心底深处，她无意识地开始相信苏青果的话了，这些证据有条有理，她再眼瞎也看得到。

苏历气到额上青筋凸起，但他忍住了，下意识的，他觉得大女儿可能还有没有说完的话。

苏青梅双手握成拳，她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苏青果会把什么事情都说出来，甚至每一件事都做有证据支撑，她的反驳显得空白空洞，像是飘在空中的风筝，随时等待着断线，但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被苏青果死死地压制住了。

不该这样。

她让自己冷静点，她抬头看向苏青果，「姐姐，你说这么多，就是想让爸爸妈妈觉得，这次弟弟被掉包是我做的？呵，我跟你之前的事，是，代考和零花钱是我求你的，可你也没拒绝啊，房产证那件事还不是因为你嫉妒我，你嫉妒我，我才会想陷害你，这三件事我承认是我的错，但是学校霸凌这件事我不承认，我没有要霸凌你，我讨厌你，是因为你读书比我好，可我不能否认的是你对我这么好。」

她流着眼泪看着苏历和季婉，「都是你们的女儿，甚至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姐姐读书比我好，学什么东西比我快，所以我利用姐姐对我的好，做下了错事，可我没有让别人霸凌姐姐，姐姐每一次被人欺负，都是我去找你，你忘记了吗？」

「记得，每一次都是被霸凌完，你才出现，你记得吗？」苏青果反问。

苏青梅唇角颤了一下，苏青果冷笑，「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承认，你的道歉。」

「你要什么！」苏青梅激动地喊道，「你想怎么样！你想毁了我吗？让我被电影学院退学？零花钱，我还给你，房产证的事情，我亲自去跟爷爷奶奶道歉，姐姐，你还想要怎么样？」

苏青梅不愧是苏青梅，这个时候还想大事化小，苏青果嘲讽地看着她，「我想怎么样？你调换了弟弟，现在还来问我怎么样？」

「姐姐，你不要推给我，不是我！我没有。」苏青梅看向父母，「爸妈，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我干什么要换掉弟弟，弟弟这么可爱，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苏历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神色，倒是季婉有几分犹豫，她呢喃着，「你们两个，两个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苏青果温情地看了一眼季婉，这个时候，季婉还能坚信两个女儿的清白，而不是只相信一个，是真的把她当女儿了，她垂下眼眸，她本不想这么伤季婉的心，可这事要说，必须说，否则以后后患无穷。

她记得书里的苏瀚最后成了纨绔富二代，糟蹋了所有的钱，还让苏历和季婉为此伤心不已，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苏瀚，是苏青梅，她不想再看苏青梅这么害苏家人了，更不想看最后苏青梅还能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在落魄的苏家人面前，虚情假意地给他们住给他们吃，养小动物似养着他们。

在她穿书过来之后，她能平安地到现在，是因为苏家人给了她关怀，给了她经济基础，她才能完成上辈子的遗憾，再一次迎接高考，考一所自己想要的大学，他们给了她底气，她也希望他们能一直好下去。

不要依附苏青梅，不要看苏青梅脸色……

「妈妈怀孕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心情特别的不好，妈妈还记得吗？」苏青果轻声道。

季婉见她话锋一转，不明就里地点点头，「嗯。」

「特别是每一次都在跟苏青梅打完电话，你可以回忆一下，那时候苏青梅是不是常常让你觉得，别人在乎的是你的肚子，而不是你，你心里越来越生气，每天脾气都特别的暴躁，恨不得不要生了。」

季婉哆嗦了一下，她想起来了，这时候苏历的手握着她，「青果那时候发现你不对劲，说你可能孕期抑郁症，让我多开导你，找点事情让你做做。」说着，他看向苏青果，「你那时候没有告诉我，是因为……」苏历这时候不知道该说苏青梅，还是该说他的女儿，青果的妹妹。

突然间，他发现自己的小女儿，太陌生了，也太可怕了，比他接触过的所有奸商还要黑心。

「不好说。」苏青果直接说。

季婉回忆起了那段时间的煎熬，那种明明被人伺候得好好的，可就是心里不得劲，她心中荒芜，无事可做之下，就开始胡思乱想，这种不安每一次跟苏青梅聊完天会短暂的轻鬆一会儿，可没过一会儿会加剧的更厉害，她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