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温窈猛地想起一个片段。
连忙往外面走。
不想房间里的电话响起来。
温窈迟疑了下,到底还是回头接听了,「喂,你好。」
那边传来女人温柔细腻的嗓音:「温女士您好,楼下有一位先生正在等您,他叫您儘快下来。」
温窈微怔,随即问:「他是不是姓晏?」
不过一秒,电话换手,男人低低徐徐的嗓音涌入耳中:「手机在我这里,下楼。」
温窈鬆了一口气,张了张嘴正欲说话,「我——」
不想电话倏地挂断。
温窈:「……」
她抬头看了眼天花板,忍了忍,随后低头打量了一番自己,将裙摆的褶皱理顺,才不紧不慢的扭着腰肢出了房间。
她抵达楼下大厅时,果然看到晏随坐在休息区。
往来人群不少有西装革履的,偏偏她第一眼就看见了他。
还只是个后脑勺。
没办法,谁叫人家连后脑勺都那么的突出优越。
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
温窈走上前。
高跟鞋落地平稳发声。
听着渐近的脚步,晏随垂眸轻描淡写的掠过手錶。
随后站起来。
回身就看到温窈正挽起唇,试图对他笑。
晏随打断她的笑容,「十二分三十四秒,温小姐,你迟到了。」
男人的声线平述,却能感觉到不同之前的随和,反而多了冷冽肃杀的音色。
温窈的笑凝固在嘴边,她僵硬的扯了扯,攥紧自己的包,在他的目光注视下,不由自主地背脊发凉。
仿佛是被抓住小辫子的底层员工。
而他是高高在上的顶级上司。
压迫感极强。
「其实我早就收拾好了,只是找手机耽搁了一会儿……」她硬着头皮解释,声音越说越小,「两分半而已,也没有太久吧。」
「不守时、丢三落四、嘴硬,无论是哪点,温小姐觉得,放在投行业务中,你耽搁得起?」他淡漠说着,将手机递过去。
温窈接下,小巧的一支手机仿佛千斤重,她的脸白了白。
诚然,她都耽搁不起。
但她还是觉得最后一点不太准确,舔了舔唇,直直看他道:「我没有嘴硬,我只是在解释前因后果而已,如果在公司里,上司连一个给员工主张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这跟上司有什么关係?找原因找自己,你觉得上司有那个义务听你在这里讲废话?还是说你认为客户会有耐心让你主张,嗯?」
晏随的话算不得严肃,但也没留什么情面,一句一顿的,格外的打人。
温窈被他斥得脸红耳赤。
晏随定定的看着她,片刻后缓声,「我之前听温小姐信誓旦旦,说自己能够胜任KZ的工作,不过也只是大言不惭。你耽误的这两分半,温小姐觉得我会损失多少?」
温窈咬唇,臊得脸皮滚烫。
找不到话来反驳。
晏随移步错过她身往前走,「我跟你说过我的时间很贵。」
走了几步见她还没跟上来,晏随眉心微拧,「不走还等我抱你?」
温窈重重的吐出一口气,闭了闭眼,然后转身走过去,瓮声瓮气的,「晏先生不仅时间贵,人也精贵,哪儿敢让您抱。」
两人步入电梯,到地下停车场。
晏随按过按钮后,余光轻瞥过她看上去气鼓鼓的脸。
他收回目光,淡声道:「不服气?」
温窈嗤了声,「服。」
不像是服的样子。
阴阳怪气的态度。
晏随不再出言,让她自行消化。
温窈很会反思,她是属于能伸能屈的那类人,而且这事情的确因她而起,晏随说得都有道理,她就是觉得憋屈。
他训完人当然舒坦了,但她又不是他职员,连KZ的大门都不让她进,训人倒是振振有词。
不过到底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还要蹭车呢。
所以在上车后,温窈就巴巴老实的道歉了,「晏先生,我刚想了下,你说得都对,耽误你时间非常抱歉,您放心,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晏随探手拨弄调整了一下中央后视镜,闻言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
随后挺心平气和的启唇:「你觉得我还会给你下次蹭车的机会?」
「……」
温窈一腔热意霎时被冰水泼灭。
不给就不给。
她还不稀罕呢。
蹭一次受一次的气。
当她是受气包吗。
温窈干脆麻利的繫上安全带,稳妥的坐好。
嘴巴抿得紧紧的,仿佛一句话都不想再跟他说似的。
从纪州到金都,开车得花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
温窈头还有点发涨,车厢内安静,没过片刻就开始昏昏欲睡。
刚把眼睛闭上,旁边就响起一道冷声:「温小姐不能睡。」
温窈一激灵,反应过来后,揉了下眼角,「为什么?」
「长途,我会累,睡意是会传染人的,如果温小姐睡下,我也会想睡,这对这趟行程来说,并不安全。」
温窈就这么听着他一张嘴言之凿凿。
目光落在他的唇上。
盯着。
晏随的唇形很好看,很有棱角,微薄,唇色红润光泽,讲话时嘴边弧度偶尔上扬,看着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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