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秋柏条理清晰地说:「这种感情的确可以让人逃避现实的虚无感。但是对我们彼此而言,对方更像是一个象征而已,只是一个可以给自己带来意义和目标的存在罢了……这算爱吗?喜欢一个人难道就是这种感觉吗?」
李易河听出她话里的消极和对彼此感情的迴避,有点不高兴,但是他向来习惯只挑自己爱听的话听,便捂住袁秋柏的嘴巴,闷闷地说:
「我中文不好,」
「听不懂。」
「我只知道秋柏是想吻我对不对?」
袁秋柏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忽然脸上咧开一个坦坦荡荡的笑,笑着说:「不对,来做吧……连最亲密的事都没做过的话,怎么能算恋人呢?」
李易河错愕地看着她,碧蓝色的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确认袁秋柏不是生气,也不是自暴自弃以后,他像是在做梦一样轻轻亲吻她的肩头。
袁秋柏一颗一颗解开他的纽扣,李易河手都是抖的,后来他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无数乱糟糟的回忆、她的眼睛和声音,塞满了心头,明明是美好得只会在梦里出现的时刻,可是他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袁秋柏伸手揩去他无缘无由掉地那滴泪,吻了下他的眼睛,轻轻问:「怎么了?」
李易河表情并不悲哀,也不难过,他眨了下碧蓝色的眼睛,只是说:「我好爱你……Je t』aime tellement(天吶,我爱你这么多)。」
他这时候还不明白,爱一个人就是会掉很多很多眼泪,袁秋柏也还不懂,两个人彼此茫然地看着对方,瞳孔中倒映着对方的身影,都不自觉地笑了下,然后才一边亲吻一边回了房间。
…………
袁秋柏以前从来没觉得李易河太爱盯着自己看是件麻烦事,直到现在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是种坏习惯。
李易河把这种习惯带到了床上,即使在做的时候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袁秋柏并不会对自己身体感到羞耻,即使赤身裸体地站在其他人面前也不会不好意思,然而被李易河这样强硬地拉着脚踝,她还是忍不住蜷缩了一下身体。
李易河屈膝跪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她,眼神深不见底,眉目间全是痴迷,他的目光让人感觉仿佛有了实质,不容抵抗地一寸寸抚摸过她微微泛红的皮肤。
袁秋柏眼睛里已经满是水汽了,忍不住蜷缩手指,又费力地抬起手去遮他过于炙热的眼睛。
李易河一边亲吻她的手,一边坚定地将她汗津津的手腕拉开,袁秋柏的脚尖都在抖,汗水洇湿了脸颊,头髮一直都是湿的,原先是水,现在是汗,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干透。
袁秋柏的声音破碎成狂风暴雨中的落花,爽得手都要在打颤,李易河手臂上青筋涨起来,两人的呼吸混乱地交缠在一起。这场情/事仿佛一股热浪卷过心头,就像夏夜里突然起来的狂风骤雨,席捲着一切,搅动心弦,让人无法抗拒。它将内心长久以来积压的情感瞬间释放,又如同一场狂风将一切都捲走,不留痕迹。
……
夜里他们相拥而眠,袁秋柏体力原本就不好,此时更是精疲力竭,她整个人被李易河拢在怀里,背靠着他的胸膛,柔软的被子像云朵一样堆砌着把两人掩埋起来,李易河身体滚烫,温热的手掌放在她微凉的小腹上。
袁秋柏昏昏欲睡,李易河低头亲了亲她柔软的脸颊,鼻尖蹭了蹭,感觉从恋人身上闻出了她的、自己的,以及两个人掺杂在一起的味道,这种甜蜜的气息,让李易河忍不住微笑起来,再一次亲吻她熟睡时柔和恬静的脸颊。
周一上学的时候,袁秋柏请了半天假,中午吃过饭才浑身乏力地去学校。
钟依萱一见她差点就要嗷的一声哭出来,望夫石一样望着袁秋柏走过来,泪眼汪汪地说:「秋秋,你可算来了,今天上午你们都不在,我还以为你们也出事了呢。」
「谁出事了?」袁秋柏有些意外,「李易洋也没来?」
「嗯,咱们班跟二班打起来了,薇薇他们去办公室了。」
第46章
「先别着急, 」袁秋柏摸了摸钟依萱柔软的头髮,「你先告诉我怎么回事。」
钟依萱搓了搓自己的脸,说:「就是二班那个男生在门口拉住薇薇,不让薇薇走, 想单独跟她说话, 薇薇不愿意, 两个人就在走廊吵起来了,毕嘉容从旁边路过, 让那个男生放开薇薇,然后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动手了, 二班的人上来拉架,结果咱们班的人看毕嘉容被围起来,咱们班的人也上去了, 十多个人把走廊堵严实了, 然后就被老王碰见了……」
袁秋柏帮她整理好乱蓬蓬的头髮,「那李易洋呢?」
「他没来上课, 从上午就没来。」
两个人说着, 凌弋已经从办公室回来了, 过来解释了一句:「洋儿应该是发烧还没好, 还在家里躺着呢, 也幸亏他今天没来, 事情才没闹大。」
钟依萱探头探脑地往他身后看,「薇薇他们呢?」
「还在办公室呢,老王没怎么说我就让我回来了。」凌弋云淡风轻地解释完, 又说:「对了, 秋柏姐,方便的话能不能麻烦你去看望一下李易洋?顺便把今天的试卷给他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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