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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人:「行,麻烦李嫂了。」

李小双:「麻烦啥子,说这些,你先拿烧酒淋,消消毒,如果还流血的话我让你夏大哥送得疹所贴个疤。」

王建人:「没事,用不着去。」

李小双扯着嗓门喊:「么妹!你又跑哪里去了,快把堂屋头的烧酒给你建人叔拿过去,让他把伤口淋一哈,不然感染,哦,还有纱布跟棉签一起。。」

「哦,晓得了。」

莫许叮叮咚咚下楼,拿起酒瓶、纱布和棉签朝王建人家跑。

跑到他家堂屋里时,仍旧只看到地上几个混着水和血的脚印,而他房间的门紧闭着。

王光华歪着脑袋担心得不行:「划到脚了啊?凶不凶哦,快去补个疤疤!」

王建人不吭声,一会儿之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开门,才若无其事地说:「没得事,一条小口口,淋点酒就行了。」

「小口口?!老子才不信,你把脚抬起来给我看哈看。」王光华瞪着眼骂。

「我是要抬起来给你看,你等到嘛!」王建人不耐烦朝灶房走,越过莫许时伸手:「酒给我。」

「我帮你吧。」

莫许不给,王建人也没多说,顾自走前面,莫许抿着唇跟后面。

他在桌前一跟矮凳上坐下,不慌不忙地点上一烟吸了两口,才慢慢抬起受伤的腿放在膝盖处看了一眼脚底的伤口,大概有四五厘米长,裂着几毫米的缝,腥红刺眼,还在往外渗着血。

他又吸了两口烟,抬眼看莫许,见她站在一旁盯着伤口发愣,又伸手:「酒给我。」

莫许回过神,还是不给。

她蹲下身,低着头,闷不吭声地拧开酒瓶,从塑胶袋里掏出棉签,打算把棉签用酒弄湿了再往伤口上途。

也不知道是她动作太慢,还是王建人太心急,等了她一会儿实在等不下去了,他就一把夺过酒瓶直接往伤口上淋。

「呃……」

压抑而又短促的闷哼声响起,王建人脸色花白地皱起眉,脖子上的青筋瞬间凸起,没一会儿豆大的汗就从额头滑到了鬓角,再滴到刚换上的灰色衬衣上湿了一团。

莫许摒着呼吸,愣愣地看着他,似乎也能听到自己上牙磨着下牙咯吱作响的声音。

王建人叼着烟,等缓过痛之后,又淋了一次酒,才收手。

「拿回去吧。」

他把酒瓶递到莫许跟前,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表情瞬间僵住了。

他的脸色白是被酒精刺咬的剧痛折磨出来的,但莫许脸色竟然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更离奇的是,她的眼睛竟然红着,泪水含在眼眶里打转,像要哭了似的。

「你咋子?」

顿了顿,他压着嗓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问。

被他这么一问,莫许神游似地双目无地眨了眨眼,两颗泪珠迅速夺眶而出,但是很快,那两隻眼睛又恢復的光泽,她擦了擦脸蛋,抿着嘴笑:「被你这条大口口吓到了。」

如果在城里的话,早就送医院缝针了。

「哪个喊你看,吓到你活该。」

王建人冷冷地笑,他把脚从膝盖上拿下来,似乎是打算站起来,莫许眼疾手快,握着他受伤的脚不让他动:「建人叔你等一哈,不要动,还要上点药才行。」

她一隻手按着她的脚,另一隻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葫芦状的小陶瓷瓶说:「这个是我上次被烟烫起泡儿的时候,黄大仙给我的,效果好得很,给你也试试哈。」

不等他开口,她就麻利地拧开塞子,用棉签攒一点药小心翼翼往伤口上涂,刚碰到伤口,她就抬头问他:「痛不痛,建人叔,痛的话你给我说哈,我轻点。」

「早就被酒咬木了,哪还痛。」王建人纹丝不动地坐着,睫毛垂下来盖住了眼神,表情跟他的伤口一样木。

但被棉签触碰的轻轻的,凉凉的感觉却让他眉头不由自由地跟着一皱一皱。

莫许不仅帮他抹了药,还拿纱布帮他把伤口绑好,才大功告成地拍拍手:「行了建人叔,看我包得好不好。」

王建人表情没什么变化:「还行。」

莫许又望着他笑:「能不包得好么,这个疤就是我对你满满的爱,感动不感动?」

王建人尚无血色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黑了下来:「夏炽,我再警告你一次,别再我面前说些请不到辈分的话。」

莫许不服气地撇嘴:「啥子辈分不辈分的嘛,你又不是我亲叔叔,还比我大十岁都不到,我就喜欢你要咋子?我又没有杀人犯法,哪个都管不到我。」

「滚回去。」王建人烦躁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朝堂屋走:「再不滚,老子踢得你滚。」

「……好凶哦,我好怕哦。脚都瘸了还想踢我,你踢噻!」

莫许杵在地上不动,过了一会儿又吸了吸鼻子委屈地抹眼泪。

这都什么事儿啊……

她明明是想抓紧机会大献殷勤的,结果殷勤是献了,但王建人却还是跟一块木鱼似的怎么也敲不开。

难道她演技真的大不如前了?

她垂头丧气地站起来对着堂屋喊:「建人叔,我把黄大仙给的药放桌子上哈,你再抹两道应该就差不多了。」

第33章

打谷子是一件体力活, 但晒谷子也并不轻鬆,不仅要防着鸡来偷吃,还要时刻警惕天老爷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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