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沉默了片刻,给了个概念:「就很有雪见前辈的风格,简单直白的。」
虎杖看着他,瞭然点头,一本正经,「是吗,明白了。」
「哈?他说什么了你怎么就明白了?」钉崎也走过来拿了个包子吃,语气不满,「喂,你俩是不是背着我有小秘密?」
「什么小秘密?」
医务室门被拉开,胖达伸出熊手打招呼,「唷!」
「胖达前辈!真希前辈!早上好!」
「早上好——」
「棘呢?」真希扫了一眼病房,「你们怎么一大早都扎在这里?」
「狗卷前辈去洗手间了,他好像守了一夜。」伏黑惠道。
「我和钉崎来探病,」虎杖问道:「雪见前辈什么时候能醒啊?」
「我也不知道,硝子只说今天会醒哦——」胖达走到床边,看着头上裹着纱布闭目沉睡的少女,解释道:「咒灵造成的伤口已经用反转术式治疗好了。但是头上的伤口是物理损伤,需要时间恢復。」
「鲑鱼。」
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忽然出现。
「哇!吓我一跳,棘?你黑眼圈好重,一夜没睡吗?」真希边说边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火腿芝士三明治,「喏,吃点东西吧。」
「海带。」
狗卷棘接过来拆开包装,没什么胃口。但不吃饭除了让自己更虚弱并没有任何帮助。
他嘆了口气,张嘴正要咬,目光瞥见雪见桐的手指微微一动。
「蜜柑?」狗卷棘三两步踱到床边,睁大眼睛观察,「金枪鱼蛋黄酱?」
旁边几人也忍不住围了过来。
「前辈醒了吗?」
「刚刚好像手指动了!」
「我也看到了!」
「嘘!你们小点声!」
耳边汇聚着四面八方的声音,脑袋隐隐作痛,雪见桐一开始感觉眼皮有千斤重。但随着耳边的声音逐渐清晰,力气慢慢回溯到身体里,她缓缓睁开眼睛。
众人屏息。
雪见桐的眼眸由涣散到聚焦。
狗卷棘凑近,语气关切,「蜜柑,大芥?腌鱼——」
雪见桐的瞳孔蓦地一缩,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抬起手臂,「啪」地一巴掌扇在狗卷棘脸上。
「滚开!」
狗卷棘脸上的表情瞬间空白,然后定格在惊愕,众人亦如是。
雪见桐脸色苍白,迅速将自己缩在床的一角,警惕地道:「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我、我、我……是谁?」
她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渐渐陷入迷茫惊恐,重复道:「我……是谁?」
一片寂静。
虎杖最先反应过来,嗖地衝出教室,「硝子老师!大事不好啦!!」
半个小时后,经过一系列专业迅速的诊断检查,家入硝子对雪见桐的病情下了判断,「逆向健忘,这种健忘症是记忆障碍的一种,由于大脑受到外伤或衝击以及心理层面等因素导致的脑损伤所造成的病症。」
她将钢笔别回衣兜,缓缓补充道:「简称失忆。这种记忆障碍会使人忘记当下时间点以前的事,不过对于日常生活的必要知识还是有的,打个比方,她可能不记得你们是谁,自己是谁。但是却知道地球是圆的,日本的首都是东京,甚至如何料理或者打游戏等等。」
「她会想起来的吧?」真希神情凝重,怀抱着希望问。
「只能说很大概率,」家入硝子不做断言,叮嘱道:「但是不要勉强她,过多的压力会给大脑带来负担,最好能让她呆在放鬆的环境里渐渐熟悉,温和的方法会对恢復记忆有帮助。」
「海带,鲑鱼子。」
狗卷棘垂着视线沉默了片刻,微微鞠躬道谢,转身离开。
「棘他……没问题吧?」真希目光担忧,「好不容易桐才醒了过来,没想到……」
胖达嘆了口气,「只能祈祷桐能快点恢復记忆了,这也太……唉,棘肯定伤心了。」
不管怎么说,关于失忆这件事,失忆者本人其实接受度良好。
在了解了所有基本情况后,比起忧心忡忡的同伴,雪见桐似乎已经接受了现实,甚至表现的十分乐观包容,也许是因为忘却了曾经发生的种种不愉快的过往,现在的她看起来随和放鬆了许多,糖栗色的眼中带着对一切陌生的单纯好奇。
等真希他们回到病房的时候,房间里的人居然比早上的人数更多,就连京都校的学生也全都过来了。
不过比起担心雪见桐,他们显然更好奇失忆症患者本身,颇有种组团过来参观稀奇物种的感觉。
望着这一屋子乌泱泱完全帮不上忙还各说各话的烦人傢伙,真希握紧了拳头,感觉血压蹭地一下就上来了。
尤其尤其,是站在中间那个蒙着黑眼罩,嘻嘻哈哈拍照留念,完全KY状态的白毛傻大个,简直让她的血压飙到最高点。
「喂!混蛋白毛,还有你们,趁我现在好声好气说话的时候——」
「真希酱你们终于来了!太好了!现在人到齐了!!」五条悟一拍手掌,神采奕奕地招呼,「快过来快过来!」
「哈?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居然在病人的房间里吵吵闹闹,不像话!」真希语气不善,但前话成功被打断,她索性倒要看看这帮人在搞什么么蛾子。
「是要做游戏吗?」胖达天真无邪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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