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会为了这个垃圾许愿。
「小樱,和我回家吧,别再让我和你妈妈再担心了。」
岛津笙人语气加重,目光深晦,肩膀上的咒灵裂着嘴桀桀发笑。
「摸摸我……小樱……抱抱我……」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我挣开棘的手臂,走出胖达身后,憎厌地目光直勾勾对上岛津笙人。
「意外?」我冷不丁笑了一声,玩味了下这个词语,讥讽道:「半夜脱光了闯进养女的房间,试图侵犯她的意外吗?还是玩弄虐待无辜的孩子,逼他们自杀的意外?」
他脸色难看,似乎没想到我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隐秘的丑闻。
「小樱!住口——」
「岛津笙人,你根本不配为人父,别摆出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牲,仅此而已。」
第18章
闷热的夏风梭梭穿过山丛林叶,充满燥意的气浪一股脑扑在冷汗岑岑的背上,粘腻湿重。
岛津笙人的眼瞳宛如毒蛇一般,淬着漆黑的恶意和恼怒,「小樱,你不要太过分——」
雪见桐冷冷笑了,她眼中的枫色燃烧起来,如同天边落日未尽的余晖,「看来是我那天捅轻了,让你今天还有命站在这里跟我耀武扬威。」
岛津笙人脸色一变,被激怒地大步朝她走来,「雪见樱!」
她甩了甩手腕,两根手指间夹着一个银色的铃铛,轻声细语道:「当时就应该直接杀了……」
雪见桐话还没说完。
三道人影自眼前呼啸而过。
真希抡起手里的长/枪重重劈在岛津笙人背上,胖达凶神恶煞地抽了他一记大耳刮子,狗卷棘飞起一脚猛踢他胯/下。
岛津笙人摔倒在地上,惨叫声混着满嘴鲜血和掉落的牙齿,他佝偻着抽搐的身体,「啊啊啊——好痛——痛——」
「你们……」雪见桐睁大双眼。
狗卷棘脸色骇人,双目殷红,泄恨般一脚又一脚地践踏着岛津笙人的头脸。
雪见桐片刻后回神,焦急喊道:「棘!停下!」
「别管他,这种程度还死不了。」真希完全不觉得哪里不对劲,目光冰寒。
「没关係,那之前我会拉住他的。」胖达回头冲她笑了笑,「桐。」
雪见桐愣住。
「桐,没必要为了那种垃圾脏了自己的手。」真希注视着她的双眼,声音低和,她忽然展颜一笑,大姐姐般抬手摸了摸雪见桐头顶,柔声道:「别怕,我们帮你出气。」
他们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怒火和杀意,痛苦与绝望,残余的灵魂被安抚似的渐渐平息。
雪见桐眼中露出一丝茫然,她眨了下眼睛,又仿佛被夕晖摇散,染上了些微热意。
「胡闹。」
她哑声说,拂开真希的手,快步走向狗卷棘,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朝自己的方向扯了过来。
「够了——」
岛津笙人都被他踩的面目全非了,这样下去真的离死不远了。
【去死!去死!】
狗卷棘额角青筋暴起,牙齿磨地咯咯响,恶毒的诅咒在脑海里翻来涌去,舌与蛇牙滚烫灼灼。
他被雪见桐拽了个踉跄,目光里带着杀气,看见她便顷刻消散,红着眼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全身微微发颤。
好像被欺负的人是他一样。
「棘。」
雪见桐松松环住他,轻轻拍了拍背,淡淡道:「没必要为了这种垃圾脏了自己的脚。」
「别挡道。」胖达嫌弃地用指甲勾住岛津笙人的衣领丢到路边,想了想,转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五指握拳,「以后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岛津笙人苟延残喘地缩成一团,看起来跟遭受了什么非人虐待似的,一身脏污血迹,眼神惊恐。
他吓得说不出话,徒然张着嘴,牙齿一颗不剩。
那隻丑恶的咒灵早先见到苗头不对,窸窸窣窣地又潜回了黑泥里。
谁都没有去祓除这隻二级咒灵,坏人应该自食恶果。
真希走到一边打电话叫救护车,然后又打给苦命的伊地知,「总之,情况就是这样了,咳咳,啊?什么?信号不太好……」
抬头望去,极目之遥,云霞满天,灿烂如海,那景色很美。
「回去吧?」雪见桐低声说。「鲑鱼。」狗卷棘声音沙哑。
他牵着她慢慢往学校走去。
夕阳将那两人的影子拉长,渐行渐远。
真希要留在这里等伊地知,她目视着前方,「喂,你干嘛不回去?」
「唔……总感觉现在还是不要跟上去的好。」
「为什么?」
胖达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真希,熊猫也是有眼力价儿的。」
「哦。」
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从这条山路上走回学校。
雪见桐放慢脚步,第一次认真望着眼前的景色,从前只觉得烦乱,如同一幕幕枯燥的画面映入眼帘,不留痕迹的路过、消失。
而今山林、鸟鸣、树野、绿草、花香,连风也温柔平静。
「吶……棘。」
雪见桐犹豫地,轻轻唤了声狗卷棘的名字。
狗卷棘本来低着头,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抬眼过去,「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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