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自己会点儿背到这个地步。
真的没想到。
一天前,我以回家养病为由和夜蛾校长请了一周的假,棘担心我,本来也想请两天假送我回家,被我严词拒绝。他又正好临时有任务,脱不开身,只能眼巴巴地送我离开,交待我照顾好自己,他完成任务就会马上过来找我。
啧,真黏人。
唉,时间紧迫,本来打算休息两天再去的,看来得提前搞定了。
我回到位于东京都米花町的雪见宅。自从雪见樱的父母去世后,这栋房子就被岛津笙人代理出售了,后被侑子买了下来,归还于雪见樱名下。
转校至咒术高专后,我还是第一次回到这里,长久无人问津,地板和家具上积满了灰尘,空气中瀰漫一股陈旧的味道。我站在玄关处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终于决定撸起袖子,开始了长达一整个下午的大扫除。
等我筋疲力尽地收拾完睡了一觉醒来后,已是凌晨两点,正是夜访仇人的好时机。
月黑风高杀人夜,我套上一件黑色的兜帽短袖,穿上同色的短裤和运动鞋,往口袋里藏了把弹簧/刀,精神抖擞的出了门。
岛津笙人住的地方离这里大概半个钟的脚程,路上碰到一隻出来觅食的小花猫,还有一个头上打领带的醉鬼。
恶小的诅咒随处可见,鬼鬼祟祟地躲在电线桿后、墙角下、趴在树梢上、垃圾桶盖上,夜晚是诅咒的狂欢。
离目的地还有二十米左右,我走过拐角,看见一辆停在路口的黑色保时捷,车牌号是「新宿54み4368」,我粗略地扫了一眼,玻璃是防窥的,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车型看起来很復古的样子,并不常见。
我心里蓦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哪里怪怪地,想要撤退,迎面却走过来一个身材高大,相貌冷峻的男人,大夏天的,他却穿着一身长款的黑色风衣外套,还戴着一顶黑色礼帽。
我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此时月亮恰好从乌云后露了出来,月光洒在男人冰冷的银色长髮上,他半张脸藏在棱角锋利的衣领后,露出一双狭长阴森的墨绿色眼睛,居高临下地看了我一眼。
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我不寒而栗。
这他妈的——不是琴酒吗?!
从初中到高中,大学到工作,直到我死掉都还没完结的那部长篇巨作里的大反派,黑衣组织(俗称酒厂)里唯一认真干活、爱好找卧底杀卧底的冷血大哥——GIN!
那车里的就是伏特加了?!
深更半夜的,他俩出现在这里绝对没好事,不是偷鸡摸狗,就是杀人放火。他们在这里干什么?该不会……岛津笙人这傢伙?!
凎!
身后的黑色保时捷没有丝毫髮动的动静。即使看不见,我也能感到有一股森寒的视线死盯着我的后背,冷汗从额角渗出,我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这个时候回头无异于是找死……
「咔哒。」
耳边突然传来轻微的声响,我呆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判断什么情况,「轰」地平地惊雷,爆炸火光冲天而起,骇人的热浪将我整个掀翻,滚烫的温度烧灼着皮肤,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身体和头部重重撞在墙上。
好痛……
昏迷的前一秒,我动了动嘴唇,无声骂了句Fu*k。
第二天
醒来的时候,外面正是日暮时分。
与我恶劣的心情完全相反。
身上到处都是擦伤和淤伤,虽然脱臼的肩膀已经重新接了回去,看不出来。但是头部缝了7针,这脑袋上的纱布估计要缠一段时间了。
岛津笙人倒是死了个痛快,我这边证据没找到就算了,遇上爆炸也算我倒霉。但是居然还被警察怀疑是作案凶手——
「雪见桑,请回答我,昨天夜里,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岛津笙人家门口?身上还藏了一柄弹簧/刀?」留着黑色短髮的女警官神情严肃,语气却很平和。
「我回自己家里看看,也不行么,」我抬起唇角讽刺地笑了笑,态度很不配合,「怎么,怀疑我是凶手啊,美女警官。」
「没有证据,警察不会随便怀疑一般市民,」佐藤警官并没有被我挑衅,冷静地说道:「只是有几个疑惑的地方,想请你配合调查而已。」
「比如?」
「比如你的养父母遭此以外去世,你却似乎看起来一点都不伤心。」佐藤警官直勾勾地盯着我,一字一句道:「根据我们的调查,你的养父岛津笙人前两天曾去你的学校找过你,结果却意外跌落山林,受了重伤被救护车送去医院。」
我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道:「是啊,他也太不小心了,上了年纪的人腿脚都不太利索,没办法。」
「是吗,那一年前,你因不满岛津笙人替你选择的就读学校,在捅伤他之后便离家出走,又作何解释呢?」佐藤警官划了下平板的页面,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资料,面无表情道:「你的动机,单纯到令人髮指呢。」
「记录是这么写的?」我噗地一声笑了,摆了摆手,「挺合情合理的啊!」
「雪见桑,他们至少在你双亲离世后收养过你,」站在一旁的男警官神色间隐有愤怒,他冷声道:「做人要讲良心,你年纪小,但也不至于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高木!」穿着卡其色警服,体型肥胖的目暮警官出声喝止,沉声道:「注意你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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