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弯起眼睛笑了,亲了亲我被雨打湿的脸庞。
哼,狡猾的傢伙。
「走吧?」胖达笑嘻嘻地道:「回去有的是时间黏糊。」
真希翻了个白眼,她一直习惯走在前面,就像她勇往直前的性格那样。
不过这次脚步却慢下来,她目视着前方,声音很认真,「谢谢你,雪见,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的。」
「嘁,少自作多情了,」我闭了闭眼睛,懒得看她,「照这么说,我也只是还你救命之恩罢了。」
「这不一样——」「一样。」
真希瞥了我一眼,念叨,「嘴上说的那么无情,当时那种情况,换成是你——」
她还敢提,我想到就来气。
「换成是我,我会看着你去死。」我板着脸,凶恶地瞪她,「拜託你下次不要多管閒事!我宁愿原地去世!」
「雪见啊……」胖达嘆了口气。
棘蓦地转脸盯着我,眼睛带着怒气。
看什么看!我倔强地别开视线。
「以前没发现呢,」真希嗤笑一声,语气相当坦荡,「原来你是个胆小鬼。」
「哈啊?」
「你的手在抖哦——」真希勾唇一笑,「桐(kili)。」
「我那是气的!」
「啊,是吗,你说是就是吧。」
「谁准你叫我桐了!」
「不要随便找茬啊,桐。」
「不要无理取闹啊,桐。」
我闷声骂了句「该死」,将脸埋在棘背上,对那一人一熊眼不见心为净。
结果棘这傢伙居然在偷笑,胸口都微微发颤了。
第14章
「狗卷棘,你不要太过分了。」
雪见桐眼角微红,一手扶着浴室里的瓷砖墙壁,用力到指头泛白,她强自维持冷静从容的模样。然而持续性的强烈对敌,大量咒力输出,让她的身体疲惫不堪,体力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对面的人今天却格外厚脸皮,堵在浴室门口不肯走,脾气执拗的跟狗似的。
「木鱼花。」
狗卷棘一身灰扑扑地,脸上身上到处是泥水印子,偏生一双琉璃水晶眼,又清又透,干净明澈的让人生不起气来。
「你给我出去。」雪见桐那股劲儿也上来了,她眼中泛起恼怒。
见她真的生气了,狗卷棘脸色微变,下意识地要退让,小小挣扎了下,摇头。
他掏出手机,发现电量仅剩百分之二,没来得及把句子打完,手机就自动关机了。
「蜜柑,」狗卷棘视线望向自己脸色苍白的女朋友,表情露出几分焦急,用手指在空中比划着名什么,「海带!金枪鱼蛋黄酱腌高菜……」
雪见桐脸色越来越来臭,最后冷笑一声,「我这儿又不是饭店,你点菜呢?」
狗卷棘一愣,默默闭上嘴巴。
「我告诉你,不管你说什么,」雪见桐深深吸了口气,扯开自己的外套衣领扔到地上,两手拽着小吊带的衣摆,往上一脱,「今天这个澡我都洗定了,你要非得——诶?!」
在她开始发脾气扔外套的时候,狗卷棘就心里一跳,瞪大了眼睛,当她开始脱小吊带,露出白色内衣边缘的时候,狗卷棘差一点就落荒而逃了——如果不是雪见桐用力过猛,眼前忽然出现重影,身体轻晃一副要栽倒的样子。
狗卷棘抱着雪见桐,支撑着她下坠的重量,稳稳护着她的身体。
「蜜柑……明太子。」
他无奈地嘆了口气,细心地将她的小吊带拉好。
雪见桐僵硬了片刻,侧过脸趴在他肩头,眼睛湿润,没力气地说道:「走开啦……」
狗卷棘反而将她抱的更紧,也不知道她是真听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他索性不出声了,用手指在她背后一笔一划的写了三个词语。
休息、洗澡、不安全。
他写完第一个词语,雪见桐攥紧了他的衣服,写完第二个词语,雪见桐整个人微微颤抖起来,发出细碎的喘息,等写完最后一个词语,他自己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
好像有些太危险了,这样的行为。
狗卷棘垂下眼睫,盯着雪见桐肩膀那一片暖玉般细腻的皮肤,脸上温度灼热。
雪见桐偎在他怀里老实了一会儿,露出不甘心的表情,咬牙道:「不管,我就是不能忍受自己脏兮兮地躺在床上,这个样子……怎么安心休息啊……」
看来她是非要这么做不可了。
狗卷棘抿了抿唇,犹豫地在她背后写道:我帮你。
雪见桐怀疑自己可能出现了感知错误。但她在脑海里回想了下比划顺序,表情微妙地抬了抬眉,「你?怎么帮?」
狗卷棘眨了眨眼睛,面对这个问题,他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哦你下流。」
雪见桐坏心眼地调侃,装出面无表情的样子。
狗卷棘连连摇头,舌头都打结了,「生、生生生筋子!」
「没想到呢,棘你竟然是这样的人。」雪见桐火上浇油,哀怨嘆气,「三更半夜不回自己宿舍睡觉,反而堵在女朋友浴室门口——」
她明显是在捉弄他,即使是这样,狗卷棘也不想被误会,他握着雪见桐的肩膀轻轻推开,然后一把抓住她手掌,带着薄茧的手指寸寸舒开她的掌心,另一隻手慢慢写道: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顿了顿,又写道: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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