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漏画了呢?你怎么能把自己小命系在这种细节上?!」鲍启文豁地站起来,有些急躁地左右走动,「不管怎样,那封恐吓信上的内容都和现实联繫起来了,肯定有人打算做什么可怕的事情,我必须通知江家。」
「还有你,赶紧动动你的翘屁股,立马给我从椅子上站起来。」鲍启文按着太阳穴,掏出手机,粗声粗气地说道。
江一鸣按住鲍启文,看向对方:「你听我说,画这张『恐吓信』的人非常注重细节,在之前收到的两副画里,他的细节细緻到了方方面面,没道理会漏掉桌上这么明显的一隻手机。」
鲍启文显然听不进江一鸣这样的解释,他摆手回道:「你要想用这个解释说服我,那别费力气了。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玄不玄乎?我不可能让江家的小少爷坐在这么一张定时炸弹似的椅子上。」
江一鸣笑了笑:「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更玄乎的话你又不是没听过,你不还信了?」
鲍启文一噎,好像底气突然泄走了一些似的,他梗着脖子摇头:「这不一样,那件事我是信你,这件事你是让我信那个画恐吓信的人?你自己想想有多荒唐!」
「我见了画这张画的人。」江一鸣冷不丁开口。
鲍启文蓦地睁大眼睛,倒抽了口气:「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说!」
「就上午的事情。」江一鸣抬眼看着鲍启文,睁着那双焦糖色的眼睛,显尽了无辜无害,他示意鲍启文不要那么紧张,「是薛珂带来的人,在咖啡厅见的面,四周围都是人,很安全。」
「薛珂?是他认识的人?」鲍启文夹起了眉头。
「总之就是,我们见了一面,对方对我没有敌意,就像我之前说的,这不是恐吓,顶多算是一个提醒。」江一鸣说道。
儘管那人倒是无比确定自己好像会在两周内死亡。
江一鸣笑了笑:「你把那人当成有特异功能的超级英雄好了,另外,就算你不信他,难道还不信我?我还能不知道自己会出什么事情?」
鲍启文顿了顿,随后缓缓地摇了摇头:「事关小命,不得马虎。」
「……」
「不管怎么样,那至少让我派人把这里全都彻查一遍,才准再录节目。」鲍启文稍稍退让了一步。
「离直播开始就只剩五分钟了。」江一鸣挑了挑眉头提醒。
「延后。」鲍启文想也不想地说道,并且直接出去找了负责人。
「……耍大牌啊。」江一鸣啧了声,笑眯眯地弯起眼睛,单手撑着下巴,耍大牌不是不可,他挺乐意配合一下表演的。
可惜没给江小少爷表演的机会,过了两分钟,鲍启文进来,已经通知好了广告商这边的延迟,并且示意江一鸣出来:「我让人过来检查房间了,你出来。」
「你哪儿找的人?」江一鸣好奇。
「借的。」鲍启文瞥了他一眼。
「向谁借的?」江小少爷想了想,忽然心里一凉。
鲍启文朝江小少爷一笑:「钟总一听就立马派了人手来,不消十分钟就能到,效率槓槓的。」
「……」江小少爷磨了磨牙,刚想说话,手机就响了,在裤子口袋里震啊震,江小少爷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机看了眼。
来电显示上的「长髮公主」四个字和背景的漂亮男人照片,让小少爷心都凉透了。
「餵?」江一鸣拖长了声音开口,「钟晟?」
电话那头只传来男人的呼吸声,稍有些急促,听得江一鸣耳朵发烫。
两边都沉默了几秒,谁也没率先开口。
江一鸣觉得这更像是无声的指责,更要命,他抿抿嘴,硬着头皮率先开口:「餵?还在么?」
「……在。」电话那头,钟晟半晌回道。
江一鸣听见钟晟的声音,心落回了一半,好歹还乐意搭理他呢。
江小少爷想想,要是自己被惹恼了,那铁定是一句话都懒得奉上的。
于是小少爷厚着脸皮抱着手机走到角落去,慢吞吞地带上了点撒娇的软音,「那个啊,你知道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钟晟的声音传过来,大概是隔了一层手机的数据处理,声音听起来好像有那么些没人情味的冷。
江一鸣噎了噎,没吭声。
「结束后?」钟晟又问。
「也不是……」江一鸣摸着鼻尖,在角落里踢着小石子,嚅嗫着不知道怎么回。
「什么时候收到的第一封信?」
「就那天,商场回来的时候。」江一鸣老老实实地交代,像是听出了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乖巧。
「……」钟晟捏着手机,手指骤然一紧,「那天你在我车上,还装作一个无事人。」
「……」江一鸣噎着说不出话来。
钟晟听着那头的沉默,深吸了口气,呵笑了一声,「你真行。」
「其实那会儿我也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江一鸣听见钟晟的话,喉口有些发紧,清了清嗓子解释,「第三张纸也就一两天前刚收到的,我也是今天早上刚知道这画的人是我,我还以为是提醒我其他人会遇到意外呢。」
这说的是实话,前两张纸,画的都是江一鸣在避免意外发生,他理所当然的以为第三张纸上的内容是个警告——有人会发生被一刀穿喉的意外,但他没想到黄小波画的人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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