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司思?」旁边的寸头听见名字,来了兴趣,「你们班新来的美女是吧?怎么样,好追吗?」
寸头是三班的,两个班正好撞在一起上体育课。
江北辞扭头看向寸头,神色不虞,挑起下巴道:「不准打我们班女生的主意,特别是她。」
寸头接收到江北辞威胁的眼神,急忙点头哈腰,「好的,辞哥,我等会儿回去就和三班的弟兄说,谁敢打她主意,我打断她的腿。」
高格兴奋起来,在一旁起鬨,「诶呦喂,这还是咱们心如止水、不近女色的辞哥吗,这是真香了吧。」
「你tm没被我打过是吧?」江北辞将烟头按进砖缝,提起高格衣领子往教室走。
高格抓住自己的衣领,一边倒退,一边骚话不断,「辞哥,你倒是和我说说啊,咱们司思妹妹有啥特别的,你们到几垒了,啵嘴了没?和校花比如何,是不是要嫩得多?」
「啪~」
高格突然失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回头一看,岑司思站在楼梯转角处,她脸上露出羞愤的表情,手上的彩虹糖洒了一地。
高格默默咽了咽口水,悄悄朝江北辞看去,对上了江北辞「要杀人」的眼神。
完了,他为自己默哀。
「滚。」
江北辞吼了一声,高格麻溜的跑了。
岑司思见状,立马转身,疾步离开。
江北辞跟了上去,他走得快,没几步就走到了岑司思旁边。
岑司思见状,扭头,偏不和他走一起。
她一个劲儿的告诉自己,别在意,就当没听见,可惜心里还是止不住的生气,他怎么可以和别的男生这么讨论自己。
江北辞跟上,他侧目看着岑司思通红的脸颊,高马尾在风中上下抖动着,马尾上的蝴蝶结挥舞着翅膀,仿佛在告诉别人自己有多生气。
「你别听他乱说。」
岑司思不理他,两人朝着学校树林方向急行。
江北辞拉住岑司思的衣服,淡紫色的布料揉成一团,像一朵的被雨打湿的无尽夏。
岑司思不想说话,奈何对方力气大,她走不动路。
于是将头扭到一边,闷闷道:「乱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也不想听见。」
江北辞将岑司思扳正,岑司思不看他。
他双手撑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看着岑司思的脸颊,问,「你生气了?」
语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如果高格他们听见江北辞这么软声细语的哄人,肯定惊掉下巴。
「我没有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岑司思否认,她不可能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
江北辞又靠近了些,问她,「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哪里不敢。」
岑司思扭过头,和江北辞对视。
江北辞有一双好看的眼,狭长的眼型带着蛊气,微微上翘的眼尾像是含情一般。
他此刻眼里没了平日的冷戾,小心翼翼的眸光,仔细看着岑司思,这双眼睛在求饶,在道歉,也在勾人坠落,下沉,一败涂地。
岑司思盯着他,眼里全是生气以后的委屈。
江北辞眼神落到她微微鼓起的脸颊,再滑到她因为急步而分外鲜艷的唇瓣。
她的唇很饱满,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含着最浓郁的香氛,勾人犯罪。
岑司思恍然察觉两人的距离,太近,近得像是要接吻。
一时间,空气都带着黏腻的香氛。
她急忙后退了一步,江北辞也回神,站直了身体。
「对不起,我道歉,我没有和他们说我和你的事情。」江北辞说的很认真。
「我和你有什么事情值得说。」岑司思嘟囔。
江北辞走到她身边,「我没有和别人在一起。」
别人?他说的是文奈凝吧。
没在一起?那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他们在一起了,而且干嘛和她解释这个?他和谁在一起都和她没有关係。
但不知道为什么,岑司思不怎么生气了,她起身往教室走。
江北辞跟上,见她不生气了,嘴角微微勾起。
两人明明生了一场气,但神奇的是,曾经那些儿时的亲密却被唤醒了,如同一场春雨过后竹林里冒出头的竹笋,势不可挡。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岑司思从书包里拿出江北辞白天给她的麻薯。
麻薯包装袋上画着可爱到Q版麻团小人,她撕开包装袋,捏起一个麻薯塞进嘴里。
草莓夹心很甜,糯叽叽的,是她喜欢的口味。
他还记得她的喜好,想到这里,岑司思心里仿佛吃了一块蜜,寂静的深夜,这一份甜,只有月亮知道。
她看着窗外明月,突发奇想的将玩偶从衣柜里翻出来。
史迪仔、米老鼠、史怒比、哆啦A梦、HelloKitty,一排排全都坐好。
仿佛回到那些旧时光,曾经的江北辞也是这样,每次欺负她,把她弄生气、弄哭,都会想方设法哄她。
其实,他好像也没有那么坏。?
第11章
次日,手上的糯米饭糰被江北辞咬掉一大口后,岑司思觉得昨晚上的自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
她急忙往四周看,幸好现在还早,大家都埋头赶作业,没人看见。
岑司思低声怒道:「你自己不知道买早饭吗?为什么要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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