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就算如此揭过了。
弘昼也觉得结果还算不错,被四爷抱在怀里的他并不舒服,索性就蹦跶下来用早饭了。
耿格格侍奉着四爷吃早饭,犹豫好一会还是道:「王爷,那五阿哥可还要去圆明园吗?」
「为何不叫他去?」四爷昨夜一夜没睡,用起早饭来也没什么胃口,放下筷子道:「他终有一日要见到皇阿玛的,与其到时候面圣时会闯下大祸,还不如先叫皇阿玛有了准备。」
「每个人性子生来就是不一样的,你若叫弘昼像弘历一样沉稳懂事,是为难他,可你若要弘历像弘昼一日整日撒欢玩闹,同样也是为难弘历。」
「如今弘昼还小,若真犯了什么错,一句『年纪小不懂事』就能轻飘飘揭过,你不必担心。」
耿格格摇摇头,无奈道:「这孩子这般顽皮也不知道随了谁。」
这话说的四爷一愣。
弘昼的性子究竟是随了谁?
大概是随了他吧。
他的性子并非一直如此沉稳,想当年因他喜怒无常、脾气不好,曾不止一次受到皇阿玛的批评,多来这才养出如此隐忍的个性。
他不能畅快地做自己,索性就叫弘昼替他而活吧。
***
四爷是个大忙人,这边刚在缓福轩用过早饭,便用匆匆去了正院,又去看了年侧福晋和钮祜禄格格,到了晌午,更是请了纳喇·星德进府说话。
弘昼早就与常嬷嬷说过,若纳喇·星德来了一定要告诉他。
外院小厮刚将消息送进缓福轩,弘昼高兴的是一蹦三尺高,一把抱起橘子就往外院冲。
弘昼刚跑到外院,正好就撞见了纳喇·星德。
纳喇·星德还是原来那般模样,只是笑容却不比从前灿烂,可在瞧见弘昼时,他笑着道:「弘昼,你怎么在这里?我听说阿玛给你们请了一位教规矩的嬷嬷,你怎么没跟着嬷嬷学规矩?」
初春的阳光和煦而温暖,照在人身上很是舒服。
弘昼身上穿着薄薄的夹袄,头上并未戴小毡帽儿,看的纳喇·星德心里直犯痒痒,摸了摸他光秃秃的小脑门。
弘昼知道他喜欢自己,扬着一张笑脸看向他道:「我才不学规矩。」
说着,他更是道:「哥哥,你好久没来了。」
这话问的纳喇·星德不知该如何接话。
弘昼自顾自牵着他的手道:「你要去找阿玛吗?我也要去!」
纳喇·星德隐约猜到了四爷请自己过来所谓何事,但有些话他说不出口,想着若有弘昼在,兴许四爷不会问起他与怀恪郡主之间的事,便点点头,牵着他的手一块去了书房。
只是四爷一看到弘昼下意识就皱了皱眉,苏培盛宛如四爷肚子里的蛔虫,见状就道:「五阿哥,王爷书房外的芍药花开了,奴才带你去瞧一瞧好不好?」
弘昼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摇摇头道:「我不喜欢看花儿。」
苏培盛面上笑意不减:「您不喜欢,可耿格格喜欢啊,奴才知道您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若您给耿格格摘了花儿回去,耿格格定十分高兴的。」
话毕,他就一把将弘昼抱了出去。
弘昼是气鼓鼓的。
到了花圃跟前,他看着开的正好的芍药花半点兴趣都没有,可却还是乖乖摘花儿,想着给耿格格带些花回去。
可很快弘昼就发现苏培盛就带着人退了下去,四爷向来喜欢幽禁,所以外院书房的人并不多,若非如此,当初也不会给了弘昼火烧书房的机会。
弘昼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趁着苏培盛如厕的空当,猫着腰就跑到了四爷书房外,正好听见四爷的声音传了出来:「……怀恪是我的女儿,她的性子如何骄纵,如何霸道,当日回门之时,我便与你说过,还请你看在她是个女孩的份上多多包容,若她有什么做的什么不对的地方,只管来告诉我。」
「如今已经三月,怀恪住在娘家已三月有余,昨晚我去问过她了,她说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你不仅没接她回去,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次,其中可是有什么隐情?」
纳喇·星德嘴巴动了动,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难以启齿。
四爷看着他,平静道:「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我虽是怀恪的阿玛,可若是她错了,我绝不姑息。」
纳喇·星德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开口道:「郡主只与您说了我没有接她回去,甚至没有来看望她,可郡主可曾与您说过其中发生了什么?」
「当日我收到您派人传来的消息,就去了卧佛寺,想着陪郡主寺庙游玩一番就接郡主回家,谁知道,谁知道……我撞见郡主与她的表兄抱在一起的情形。」
直到今日,每每想起这一幕,他仍觉得气愤不已。
当日,他提着怀恪郡主爱吃的糕点,撞见了衣衫不整的怀恪郡主与李清松,若换成寻常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怀恪郡主也好,还是李清松也好,都恬不知耻讥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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