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的,都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去了!
肃王朝西院厢房大步迈去,王全焦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王爷!沈姑娘似是在——」
砰的一声,肃王用脚踢开门,屋里的姑娘原已从浴桶里起身,见到来人后慌得惊呼一声,急忙又重新坐进桶里。
「王,王爷,你要做什么?」
沈姑娘用一双水蒙蒙的黑圆眼睛惊慌恐惧地看着他,身上不着一缕,虽然用浴巾极力遮挡,但仍有一个娇小圆滑的香肩裸|露出来,在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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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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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万没想到里面是这样的场景,待反应过来急忙转身,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王全刚才看见李嬷嬷提了两桶热水进去,现在瞧见肃王这铁青的脸色似有转红的迹象,硬是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沐浴」二字吞进了肚子里。
他大气都不敢出,在接到肃王要刀人的目光时,急忙扑通一声跪下,求饶道:「王爷恕罪。」
肃王冷着脸瞪他,咬着牙说道:「以后不要光吃饭,长点眼力见!」
王全跪在地上重重磕头,肃王大步走进自己院子里,见王全还跪在那里,不由吼道:「还不赶紧滚进来!」
人家姑娘在房里沐浴,他在人家门口跪着,是想听声响吗!
王全连忙起来,遇见从外面走进来的李嬷嬷。
李嬷嬷抱着一个荔枝木箱笼,见到王全一身狼狈灰头土脸的样子甚是惊讶。
她十分客气地喊了一声:「王公公。」
王全理都没理她,脚步生烟似的跑回到东边肃王屋里。
李嬷嬷暗道了一声奇怪,走到微婳的门外,伸手敲了敲门。
「姑娘,是我。」
「进来。」
李嬷嬷进来的时候,瞧见微婳已穿好了里衣,外面只披了件冬衣外套,坐在床沿边,正在用棉巾擦拭湿发,脸色苍白得厉害,怔怔地看着前面,精神恍惚的样子。
李嬷嬷将箱笼放好,伸手接过她的棉巾帮她擦拭头髮。
「姑娘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东西都搬进来了?」
「都搬进来了,这是最后一个箱笼。姑娘的手怎么湿了?」
微婳默了默,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不小心弄的。」
李嬷嬷站着帮她擦头髮,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方太医嘱咐过姑娘的手近期内不要碰水,我知道今日姑娘为了送夫人出门张罗了许多事情,身上出了汗,定是黏腻不舒坦的,但姑娘这风寒症也才刚刚好,不应着急沐浴,万一再着了凉,可怎么得了。」
微婳眼眶微微泛红,「嬷嬷,别说了。」
李嬷嬷这才发觉姑娘不大对劲,眼眶和鼻子都是红红的,正想开口询问,忽而听见门外王全的声音。
「沈姑娘,王爷让奴才告知姑娘一声,若是姑娘妥当了,请到王爷那儿回个话。」
李嬷嬷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
姑娘眼眶带泪,满脸委屈的样子,沐浴完了还要去肃王那里!
李嬷嬷跪在微婳身边,一把握住她的手:「姑娘,这万万不能啊!这是关乎姑娘前途命运的事!一步错便万步错!肃王虽然位高权重,但他若是真的要姑娘,也得明正言顺的来!姑娘不能如此糊涂,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咱们可以跟舅老爷家商量——」
「嬷嬷!」微婳打断了她,脸上已是一片烧红,「不是你想得那样。」
李嬷嬷愣住了,不是她想的那样,那又是哪样?
「那姑娘为何哭了?」李嬷嬷疑惑问道。
「我,我只是想父亲和母亲了。」微婳的眼眶犹有水雾,心中酸涩。
李嬷嬷一怔,回想起今日微婳送别柳氏的情形。
姑娘一直装着开心愉悦的样子,为了让夫人安心,小小的一张嘴巴一直都没停过。
然柳氏前脚刚走,后脚那帐房先生便独自一人回来了。
说徽州通路后,他和大公子两人一起约定时间回去。
谁知就是在装货的时候,沈冲竟然不见了。
卖家见主家不见,给的银钱也只是定金,便将货物全都扣了下来。
帐房先生等了两日还是不见沈冲,便只能一人回了京城。
现在双亲不在,沈冲背叛,姑娘独自一人守着沈家,怎能不艰难伤心。
李嬷嬷心中也难受,但难受之后又庆幸,幸亏姑娘没有糊涂到要做那种傻事。
李嬷嬷替微婳将头髮弄干,伺候她穿好衣裳,又拆开那纱布,重新换药。
肃王在房里用过了晚饭,随便握了一本书看,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刚才那尴尬的一幕久久萦绕在脑子里,虽是火石电光一瞬间的事,可好像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
他心里郁郁团着一团火,不知名的火,烧得他头脑昏聩,嗓子冒烟。
「王爷。」门外响起微婳轻柔的声音。
「进来。」
微婳推门进来,朝肃王盈盈行礼。
肃王将书卷放下,抬起眼皮看她。
沈姑娘长发披散至腰间,穿着堂梨色绣花袄裙,身上仍似裹着水汽,脸色苍白,眼尾那抹殷红似是更加明艷动人,如春日桃花潋滟生姿。
「坐。」
「谢王爷。」微婳坐在案边的矮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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