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復微微抬眸,望着天边沉沉的暮色,缓缓攥紧手。
「苏又黎……」
「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次日,上午八点半。
张修穿着花衬衫粉西装,招摇地来到艾菲酒店的最高层。
一打开门,就看到苏又黎坐在菜餚冷透花卉枯萎的餐桌前。
他浑身带着彻夜未眠的凄清,看到张修来了,也只是抬了抬眼皮。
张修摇摇头,走过去坐在苏又黎身旁,先是吟了一句诗:「真是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啊。」
苏又黎没搭理他。
张修又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啧了一声,有些不爽道:「你请我吃饭都没请过这么豪华的,合着在你心里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是吧?」
这当然是想试图调节一下低气压氛围的玩笑话。
然而苏又黎眼也没抬地说:「衣服是知知,手足也是知知。」
啥也不是的张修:「……」
「行行行!你牛!」
他冷笑一声,在座位上扭曲一会儿,忍不住怼苏又黎:「你倒是把人家看得挺重,可人家怎么看你呢?昨晚上搞出那么大的阵势,结果人家还不是说不来就不来!」
苏又黎解释道:「那是因为知知现在不喜欢吃F国菜了,她昨晚上给我发信息说,她现在喜欢吃关东煮和麻辣烫。」
张修翻了个白眼,一言难尽道:「兄弟,都说陷入爱情的女人智商为零,怎么到你这儿颠倒过来了呢?」
苏又黎皱着眉,眼神带着一丝茫然:「我没见过也没吃过关东煮和麻辣烫……知知不愿意接受我,是不是因为她觉得和我没有了共同话题。」
张修嗤笑道:「这玩意儿不健康,对身体没好处,苏家人当然不会让苏家大少爷见到吃着这东西。」
见苏又黎面色晦暗,他长嘆道:「不是,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面对感情时这么胆小?没有共同话题就去製造共同话题啊,她喜欢吃什么你也去试一试,干坐在这里吹一夜风自哀自伤有什么用?」
张修站起身,扯着苏又黎的衣袖来回打量:「你看看你,头髮被风吹的乱七八糟,胡茬也冒出来了,衣服……」
又俯身低头嗅了嗅,发现没什么味道,抬头却对上苏又黎隐含嫌弃的目光,无语道:「你嫌弃什么?我还没嫌弃你呢!」
苏又黎撇过脸,继续发呆。
张修看到他副这样子就头疼,挠了挠鬓角:「我方才话没说完,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刚刚在朋友圈看到喻復带着从知知去赛马了。」
他愤愤道:「搞不好昨晚从知知和喻復在一起呢,还说什么她现在喜欢吃关东煮麻辣烫之类的话拒绝你,呵呵,什么为了八千万负债才和喻復在一起,我看从知知她分明……」
「知知不喜欢喻復!」
苏又黎眉眼压下来,转眸盯着张修:「喻復做了对不起知知的事,他们已经分手了。」
张修被哽了一下,迎着苏又黎让人发毛的眼神,只能弱弱道:「行行行,我闭嘴。」
而苏又黎已经站起身,一扫熬夜的疲倦颓废,精神奕奕地往外走了。
张修连忙喊道:「你等等,我还没跟你说他们去哪里赛马了!」
一小时之前。
从知知戴着口罩从酒店出来,路过檬莎精品店时,看到那辆车还停在门口。
想了想,她走过去敲了敲车窗,车窗立马降了下来。车内有两个戴墨镜的女士,其中一个女士正在睡觉。显然,这辆车有两个司机在轮流换岗,应该是怕睡过头错过从知知。
「回去吧,别等了。」
说完这话,从知知就转身来到路边,招手拦了辆计程车,在墨镜女士懵逼的眼神,坐上计程车离开了。
赛马需要专业的赛马服和设备,她不得不回家一趟,只能希望喻復不在家或者情绪稳定不会发疯。
然而她指纹解锁,推开家门后,先是看到铺了好几层几乎看不到地板的玫瑰花瓣,还有玄关处摆放的电子蜡烛,再是看到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沙发上,直直望向玄关处的喻復。
他似乎一整夜都没睡,眼圈熬得通红,仿佛一眨眼就能酸痛的落下来泪,但还坚持盯着大门。
从知知莫名有种忍气吞声的老公在等出轨的老婆回家的即视感。
她猛地摇头,驱散这种诡异的念头,装作没看见喻復一样,以快速但稳健的步伐往卧室走去,然后在进卧室的瞬间把门反锁上。
又趴在门上听。
没有动静。
她露出疑惑的表情,喻復这是气疯了?竟然安静的像个雕塑?
想了想,她也懒得管,扭身去找赛马服去了。
可等她拎着赛马服的袋子出来,喻復还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死寂地坐在沙发上。
从知知顿了顿,道:「你不是说今天去赛马吗?还去吗?」
喻復这才活了过来似的,视线从从知知的脑袋慢慢移到从知知的脚。
这种沉重凝视的目光,让从知知的脚丫忍不住在拖鞋里缩了缩。
下一秒,喻復的狗嘴里吐出嘲讽的狗话:「鬼混回来了?」
从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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