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边岳已经开口,「那只女鬼呢?」
「死了啊。」闫香香好像很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不是师兄你把祖传的铜钱剑拿来献祭阵法的吗?」
「二百年的铜钱剑,哪只鬼能受得了啊。」
巫悦的手突然紧了紧。
「啊!姐姐你别动。」王小茹惊呼,「我还没处理完呢。」
她又拉开巫悦攥紧的手,慢慢包扎着。
巫悦看向室外。
夜过去了,晨曦初露,天色微明。
所有的人都醒了,他们或站着,或坐着,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表情。
张梅梅在跟应队长汇报情况。
小晨和赵鸣笛拿着手机跟家里报平安。
所有人都活下来了。
「好了。」王小茹放下她的手。
巫悦的胳膊垂落,像失力般。
「叮——」
金属碰撞地面的声音。
王小茹低头,「姐姐,你戒指掉了。」
她后知后觉,「那枚戒指可以摘掉了?」
巫悦弯腰,想捡起它。
可是手指缠了一层厚厚的棉布,她轻轻一碰,戒指就滚到了残破阵法的中央。
巫悦一直弯着腰走过去,手按在那枚戒指上,却怎么也捡不起来。
一隻男人的手出现在视野里,他捡起那枚戒指,放在巫悦掌心。
「它很重要?」边岳问眼前的姑娘。
这明显是一枚男士的戒指。
但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戒指放进口袋里,她的上衣口袋很小,手被包扎得很厚,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显得有些艰难和笨拙。
直到完全将戒指装进去,她才抬起头来,「还好吧。」
语气很淡,淡得像是要随着风消失。
-
一场惊心动魄的恶鬼杀人案就这么落幕了。
所有的人,该住院的住院,不该住院的继续处理后面的事情。
警察们在辛白宏电脑上找到了当年闫香香被欺负时的录像,虽然涉案人员已经全部都死了,但活着的人们仍需真相。
学校已经复课,苦逼的高三生依旧要面临即将来到的高考。
说到底,那个晚上,死去的无辜人只有李维而已。
也不知该不该说他无辜,只是,所有知情人都用一种近乎同情的目光看着巫悦。
仿佛看着一个失去挚爱之人的可怜姑娘。
失去爱人?
巫悦躺在病床上抱着奶茶。
她的思维又发散了。
王小茹的药很管用,但也没办法让伤口彻底癒合,医院又一下子涌入了他们这一大批伤患。
忙得急诊室李主任头髮又掉了不老少。
好像没人在意那晚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张梅梅说是她救了大家,大家都信了。
可是……
卓星消失了。
李维也死了。
巫悦不知道鬼这种东西的离去该不该用「死」这个字形容。
还是说消失了吧……
边岳曾经告诉她,闫香香它们这种留在世上太长的怨鬼们是没有办法入轮迴的。
巫悦的眼睫颤了颤,她垂下眸子,又吸了一口奶茶。
这是来看望她的赵鸣笛带来的。
赵氏集团因为赵鸣响的事情受了很大波及,据说公安局的某个副局也被撤了。
不过也算是好事,起码赵鸣笛他爹虽然失去了一个养歪了的儿子,但现在另一个好大儿比以前成熟多了。
赵鸣笛眉眼间脱去了天真,也比以前沉默多了。
他跟方晨站在床前。
「大姐,我想明白了。」赵鸣笛突然开口,眼神坚定,语气郑重:「我要復读一年,明年考警校。」
巫悦有些愕然,「这很好。」
她点头。
「还有,我决定以后不娶老婆了。」
巫悦:???
连小晨都忍不住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但赵鸣笛依旧不以为意,「我要保持童子身,万一以后出警时再遇到这种情况,也好有个应对的办法。」
巫悦扶额,心说王小茹真是害人不轻。
赵鸣笛这傻子能考上警校才怪!
可怜的赵氏集团,可怜的赵鸣笛他爸。
在他们两个人走后,巫悦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艰难地拿起手机,用唯一没有被捆成腊肠的小拇指划开了接听键。
「喂,悦悦啊。」是原主的妈妈。
「你这两个月怎么没打回钱来?」
巫悦两只手捧着手机,脖子弯曲,脸儘量靠在听筒上,好让自己的话听起来能够清晰一些,「对不起妈妈,这两个月我有需要用到钱的地方。」
事实上原主的钱都被她拿来买辟邪的东西败光了。
「或者你们需要护身符吗?」巫悦突然说。
对面:「……」
通话陷入让人难受得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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