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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晋之颇为不甘,便设计让镇远侯之女——女主安也爱上他,之后再借毫无心机的女主之手,将伪造而成的镇远侯通敌谋逆密信放入长公主府。

镇远侯被诬陷后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愤怒的皇帝下狱判斩,长公主与镇远侯夫妻同体,殉于灵堂之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长公主府被封,女主被迫流落街头,原本封号被夺,只落得一个名不副实的郡主虚名,被践踏,被欺负,险些被卖入青楼之际,荣晋之才以救世主的虚伪姿态姗姗来迟。

女主家中新丧,按照礼节需得守孝三年,荣晋之不愿等,却也无法明目张胆衝撞长公主丧期。是以只在府中偷偷布置了喜房,虽是侍妾之意,却无文帖之实。明面上只是她在府上暂住,只待原主孝期过后,将她光明正大娶进门。

女主就这样被迫成了荣晋之府中没有名分的侍妾,开始了和男主虐心虐身,我爱你但我更恨你的狗血戏码。然而三年孝期还未过去,却等来了荣晋之篡位登基,封旁人为后的消息,原主终于彻底绝望,在登基大典前夜跳湖自尽了。

如今,正好是长公主府覆灭之后,她被强抬进晋王府的这一夜。

纵使安椰向来冷静,此时也不免有些窒息。

她一个十八线小演员,就睡了一觉,怎么就穿了。

穿越也就罢了,怎么还穿到了这么难受的时间点。

正想着,屋外却传来几句模糊的喧闹声。

许是离得太远,安椰听不清具体内容,她站起身,拖着大红外袍长长的衣摆,朝着窗前走去。

虽然她脑中有这本书的大致剧情,但时间过去太久,大多细节她已经忘了。

如今还是先试试能不能逃出去再说。

然而她刚推开窗户,还不等探出头,便被一柄长剑抵住了脖子。

安椰一怔,顺着剑身望去,这才发现窗外竟还站了一个男人。

夜色昏暗,远处灯光通明,不少嬉笑声远远传来。而他身着黑衣融于暗处,将自己与热闹人间生生分隔,如同凌冰入水,那冷冽寒意非但没有与之相融,还自四周凝出一朵朵瑰丽霜花。

他很高,宽厚的肩头搭配劲瘦蜂腰,面容并不会让人太过惊艷,却有种锋利的美感。

罗帐银烛,正是良辰。

此时此刻,他看着安椰,乌黑的瞳孔中倒映出她的模样。

她们之间隔了一层墙体,以窗纸为界,长剑若再进一寸,就能当场割了安椰的脖子。

安椰几乎瞬间就知道了他是谁。

渣男荣晋之身边最忠诚,也是最凶猛的那条狗——郁宴。

原文中没有写他的过去。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个谜。

创造他的作者似乎对他也并不在意,原书中形容他的,只有寥寥几句话。

——他是天底下最锋利的一把剑。

一旦触碰,便是死期。

安椰看书时对这句话一扫而过,并未刻意去记,但她看着面前男人俊美的脸,这话便毫无预兆的跳入脑海。

不得不说,和面前的男人确实贴切。

安椰实在疑惑,这样的人,为何就跟了荣晋之呢?

「郡主请回。」他开口道。

声音低沉,倒是意外的好听。

看这样子,他应当是之前救认识她,而且是故意守在窗前,防止她逃跑的。

门窗都守了人,想要悄无声息的出去怕是不可能。

「屋里闷,我不过是开窗透口气。」。

外面那些嘈杂声音渐弱,安椰顺势转变策略,尝试与他搭话道:「我听方才有些模糊的喊声,你可知是谁?」

一阵微风拂过,吹动安椰乌青的髮丝,大红的嫁衣并没有盖住她的容颜,反而衬得她越发娇艷。

若是窗前还有旁人,定会抢着攀谈,生怕轻慢了美人。

但面前的男人并不答。

安椰又故意问:「你是这府上的侍卫?叫什么名字?」

回答她的,是又向前轻移些许的利刃。

安椰连忙后退,若是反应再慢些,恐怕已经被割伤了脖子。

她心下生出几分怒意,质问道:「你这是作甚?!」

男人面色冷硬,面上丝毫没有险些割伤她的愧疚,甚至连正眼都未看过安也,只是平静重复道:「刀剑无眼,郡主请回。」

安椰气闷。

刀剑无眼,你不是有眼吗!

合着她刚才那些话,都是在对牛弹琴。

这种木头性子,怪不得在原文里只是个背景板。

当真无趣至极。

她重新关上窗户,又坐回喜床,想了想,高声朝外问道:「王爷什么时候过来?」

窗外的黑色人影恍若未闻,回答她的是门前站着的丫鬟,「回主子,王爷正在书房处理军务,许是还要一段时间。」

安椰稍稍鬆了一口气。

既然出不去,那现下最要紧的,是先稳住荣晋之。

荣晋之此人,心比天高,手段狠辣。虽然他先前与安也相处大多都源自利用,但也确确实实爱上了安也。

原文里,安也痛失双亲,又遭欺辱,对荣晋之的爱意皆转变成了刻骨的恨。今夜她原本准备了一把匕首藏入袖中,打算杀了荣晋之之后再自行了断,却不想刺杀手段太过拙劣,匕首还未接触荣晋之,便被他打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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