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一个小小的,但灵气满溢的招财阵就成了。
蒋老闆术法不行,但眼力还是有的,这样灵气充足的招财阵,纹路还少有的完美。
两百年前那场动乱后,术法界阵法、符篆、术法都失落了大半,现有在用的都是残缺的修復版,效果大打折扣。
他敢说,榕城,哦不,整个华夏术士界,这样完美的招财阵都找不出几个。
他眼珠子都快贴到纸上去了,下意识就要去抓。
就在他要抓到之时,温猫猫从乐宁肩上跃下,跳了下来,雪白的爪垫正好按在纸上。
乐宁:哇。
不愧是他的猫猫,知道护着他们的东西!
他飞快的摸了一把小仙猫的毛毛脑袋。
白猫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
这孩子随便上手的习惯真让人头疼。
趁猫不备rua到毛,乐宁十分满足,不紧不慢的开口,「蒋老闆,这可不能白拿。」
蒋老闆豁的回神,却怎么都从招财阵上挪不开眼,
「乐大师啊,您看你说的,咱们什么关係啊。」
「亲兄弟也要明算帐嘛。」乐宁拎起纸张,「您出个价?」
「十万!」蒋老闆张口就来。
乐宁敲了敲还摆在桌台上的黄纸和朱砂,「这些二十万,一张成品的招财阵却只值十万?」
蒋老闆梗了一下,搓了搓手,似乎还挺不好意思的样子,「我这些东西……多一点嘛。」
乐宁再不熟悉市价,也知道蒋老闆在把他当冤大头宰了。
术法界什么时候以数量论高低了。
「蒋老闆,我前几天听说有人花了二十万,在你这里买了张护身符啊。」
二十万的冤大头,不就是异闻部的宋柏吗。
蒋老闆一滞,没想到乐宁初来乍到的,这么快接触到了宋家那个级别。
也是,随手一画就是完美的招财阵法,还能聚来灵气,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池中之物。
纠结半晌,为了以后的长期生意着想,蒋老闆忍着滴血的心,开了个市场价,「二十五万。」
二十五万?
这就翻一番了?
乐宁指了指朱砂符笔之类的,「那这些呢?」
招财阵都给了实诚价,再扒拉这三瓜两枣的也没意思,蒋老闆心累,有气无力的,
「两万……」
……
十倍暴利。
可以的,蒋老闆你真的可以的。
最终,乐宁抱着一堆东西从宝灵坊走出来,非但没花钱,还净赚二十三万。
店里的蒋老闆蹲在桌台下,抱着招财阵,心痛得都要呜呜直接哭了。
二十五万啊!
他店一个月未必如此能赚二十五万啊!
这个乐宁好黑的心啊!
乐宁这头回到家,将东西放下,他便再次打开帐户余额,蒋老闆黑心归黑心,做事倒十分干脆,钱已经到帐了。
摸了摸二十三后面的四个零,乐宁心情十分美好。
不过往下滑,看到随随便便一笔支出都是几大百的时候,他的心情从十分美好变成了八分美好。
仔细分析,他发现小一半的支出都在猫猫身上,尤其是猫粮。
乐宁细细回想,发现他的宝贝小仙猫漂亮是真漂亮,挑也是真挑,专拣贵的猫粮吃,不贵的不要,就只吃一袋顶他一个月饭钱的那种。
且还非常能吃,一次能干掉小半袋。
挑猫粮就算了,三五天的还去池子里捞鱼,也是挑,专挑好看的鱼。
乐宁忍不住顶了顶肩上的小宝贝,「你看你。」
雪白猫猫歪头,无辜的猫猫眼圆溜溜的。
乐宁谴责,「吃得多,还吃得挑,净挑好看的,跟我一个样!」
乐宁想到三两天就要给宝贝猫猫换一次猫粮,「简直就是……」
脑子里忽然跳出前几天刷到的萌宠视频,他福至心灵,觉得某个形容非常贴切,「简直就是一头吞金兽。」
要不是最近赚的两笔还行,都未必养得起!
温猫猫正惊讶于小朋友可怜巴巴的余额,他还从未有过这么少的财运,闻言软茸茸的耳朵抖了抖。
这点,倒确实是他疏漏了。
做木偶时只想着怎么乖软讨少年喜欢,却忘了即使是木偶,沾了他的气息,也需要摄取更多的能量才能运转。
一人一猫在讨论吞金的问题,赵程那边,在外头晃悠完一圈,正悠哉游哉的往家里回。
他家离青石巷好几条街,走大道差不多一个小时,穿巷子就近多了。
一路上虽然是老巷子,但都很宽,赵程惯例靠围墙根走,乐宁嘱咐的话,早被他当神棍的骗言骗语扔脚后跟去了。
正走到一处人家的后院门口,他手上花盆忽然哗一盪,漏了好一捧水下来,恰好泼在地上的青苔上。
赵程收脚不及,踩在滑溜的青苔上,跐出去老长一截,当场摔了个仰面四脚朝天。
「你大……」赵程一把甩开花瓶,下意识就要开骂。
谁知还没张口,就见上头,两人高的围墙上,那些大花盆不知道受了什么碰撞,摇摇一晃,兜头砸来。
啪!
哗!
嚓!
花盆被花枝连带,五六个接连砸下。
最大的花盆落地离他脑袋不足十厘米,盆土和碎片喷了他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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