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杏凌第一次见到这个酒,纳闷的问道:「它叫什么?」
「恶魔坟场。」许竣闻淡淡的开口道:「是一杯很适合你的酒。」
曾杏凌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可是还是端过来抿了一口,皱了皱眉头无奈道:「不好喝。」
「好喝的就不是酒了。」许竣闻平静的说:「曾小姐还是早些回去吧,这个地方可不适合你。」
曾杏凌也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在这个城市里的,还有不知道你的吗?」许竣闻轻轻笑道:「这一杯算是我请你喝的了。」
望着许竣闻淡淡的笑容,曾杏凌托着下巴笑道:「你长得真好看,你叫什么名字?」
许竣闻沉默了半响,才说道:「许竣闻。」
「嗯,名字也好听。」曾杏凌点了点头:「那我以后可得经常来。」
听到她的这番话,许竣闻无奈的看着她。
「你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
许竣闻淡淡的问道:「你知道10块钱的红酒杯,和1000块钱的红酒杯有什么区别么?」
曾杏凌纳闷:「都是喝酒的杯子,哪里有什么区别?」
许竣闻笑了笑,他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甚至愿意和这个女人多说上几句话,也着实难得。
他从柜檯后面拿出了两个高脚杯,放在了曾杏凌的面前。
两个杯子看起来一模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
许竣闻拿起一个杯子,对曾杏凌说:「10块钱的红酒杯,是这种声音。」
他双手捏着纤薄的杯壁,随后快速的把手指蹭着抽了出去,那酒杯便发出了一阵短暂的鸣叫。
之后他又把另外一个杯子拿在手里,依旧是那个姿势、那个速度,而这一次酒杯的声音却截然不同。
曾杏凌只觉得一阵绵延不绝的嗡鸣从许竣闻的手中传了出来,那声音不像是什么敲击的感觉,更像是一种美妙的音乐,在小小的柜檯周围久久不能散去……
等到声音彻底散去,曾杏凌才缓缓地伸出小手,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
她一个暴发户的小女儿,哪里见过这种新奇的事情,满脸都写着『好奇』两个字。
许竣闻把红酒杯收了起来,毕竟是好几千块钱的东西,砸碎了他可没有那个资金买新的。
戏也看完了,许竣闻便琢磨着该如何把这个女人赶走,他可不希望自己和曾家的人有什么联繫,毕竟他们刚刚才打过自己一顿。
严格算起来,面前这个女人的亲爹,还是逼死自己全家的仇人,许竣闻没有气的掀桌子已经是很好脾气的了。
当年夺走自己父亲公司的股份,逼着他整个人都崩溃,在家中直接打开煤气,让自己的妻子还有5岁的妹妹都死在了家里,许竣闻不是圣人,他即便知道曾杏凌什么都不清楚,可是依旧是难以释怀。
「你走吧。」许竣闻淡漠的开了口:「以后也不要再来这里了,这酒我以后也不会给你调了。」
省的他每天都有掀桌的衝动。
曾杏凌哪里管得了这些,她只觉得面前的男人又好看又有意思,哪能只来一次啊,肯定天天来!
所以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曾杏凌虽然偶尔会迟到,但是从不会缺席。
许竣闻原本一个好脾气的大男人,也被这小姑娘给折腾的满肚子怨气!
都是良家少男少女的,天天来他吧檯坐着,随便点了杯酒就开始调戏他,说出来的话根本就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可以说的出口的!
那些老顾客看着许竣闻被一个小姑娘调戏得满脸通红,都笑得前仰后合,根本不知道许竣闻哪里是羞的,那都是气的!
上班的时候被曾杏凌调戏,许竣闻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休息日,本身就过着日夜颠倒的日子,即便是休息天也是白天睡觉,晚上醒来,一个人坐在空空荡荡乌漆嘛黑的宿舍里面,许竣闻便觉得有些喘不上气。
他害怕黑暗,因为周围的环境让许竣闻觉得呼吸都困难。
揉了揉眼角,许竣闻便从床上爬起来。
宿舍里面还有几个酒保和厨房的人住,可是晚上的时候他们都上班去了,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没有开灯,许竣闻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外面的路灯透过窗户照进来,把他的脸庞衬托得格外的苍白。
揉了揉微微翻腾的胃部,许竣闻无奈的嘆了口气。
出去找点吃的吧。
曾杏凌今天没什么事情,酒吧刚开门就坐在了自己的老位置上,等着许竣闻过来上班。
可是她左等右等,还是没有见到许竣闻的踪影,便觉得很纳闷。
揪住一个路过的酒保,曾大小姐不愉快的说:「许竣闻呢,怎么都九点多钟了还不来上班?」
酒保无奈的看了一眼这位姑奶奶,哀求的说:「许哥今天休息,您如果想喝酒,待会儿会来一个兼职的调酒师,让他给你弄一杯新的。」
「什么新的旧的。」曾杏凌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嚷嚷道:「我就要喝许竣闻的。」
谁都看得出来这位小姑奶奶醉翁之意不在酒,每次点酒顶多抿上一口,根本不喝,她心里想这谁,还能不清楚么?
曾杏凌哪里管得着别人想什么,鬆开酒保的手就往酒吧外面走,打算去找一找许竣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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