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答应他在先,林风裁也只能配合,一本正经的叫了声:「爷爷好。」
声音刚出,梁灼在他脸上摸了一把,以示满意,可这声却气坏了床上的老头,在刘姨的拍抚下,他终于气顺,毫不客气的斥责林风裁:「谁让你喊的?」
耳朵被老人吼的发麻,林风裁选择闭嘴,看梁灼表演即可。
只见梁灼不疾不徐道:「您老人家不是天天盼我结婚,这不,我把结婚对象带来了,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老爷子板着脸,法令纹深到两腮的肉几乎要从脸上掉下来,「我是让你结婚,和女人结婚!」
他言辞凌厉的强调,抬起一隻手,指着林风裁:「他能生孩子吗?」
「哦?」当着老爷子的面,梁灼转过头,问林风裁:「林老师,你会生孩子吗?」
林风裁:「......」
他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强力忍住揉按的衝动,还要温声回答:「不会。」
梁灼重新望向老爷子,「您听见了吗?他说他不会。」
老爷子脸都要气变形了,充满命令的语气,一字一句道:「梁灼,不准带这么个东西回家。」
东西。
梁灼面容一沉,下一秒,轻轻落了个吻在林风裁的耳畔上,林风裁全身一僵,克制着没有表现出来。
「没办法。」他是对老爷子说的,「原谅我不能随您老的意。」
老爷子瞪着眼看他,胸口起伏不定。
梁灼含着不屑的笑意,搂着林风裁,转身,要离开了。
林风裁带着复杂的心情和梁灼一道,突然感到身后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他极机敏,下意识拉了梁灼一把,「啪」的一声响,一个杯子摔在两人的身侧,应声而碎。
如果不是林风裁拉了梁灼一把,这个杯子就该会落在梁灼的后脑勺上。
梁灼站在原地,回头望着床上的扔杯之人,爷孙两的视线相撞,一老年一盛年,却一个赛一个的狠厉,梁老爷子高声叫骂:「梁灼,你小子别得意的太早,你也会有我这么一天!」
梁灼冷冷收回视线,头也不回的离开,林风裁紧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走出病房没几步,刘姨追了出来,叫梁灼的小名,「小灼。」
林风裁停下步子,回头望向身后的女人,她看上去十分干练,一看就是照顾大家族家庭生活的管家一类的角色。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女人谦和的对林风裁说,「我想和小灼单独讲两句话。」
梁灼道:「当着他的面说。」
女人目露为难,「小灼,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给我个和你单独聊聊的机会吧。」
林风裁非常识趣,拍了拍梁灼的手臂,向女人颔首,主动离开,离开时给梁灼吃了一粒定心丸:「我去车里等你。」
过了好久,梁灼才回到车上,一上车,也不管林风裁还在旁边,立刻开始找烟。
他的动作没有章法,林风裁接过司机递来的烟,交给他,他已经找到了火机,拿过烟便点,手微微颤抖着,火机似乎出了问题,几次打火不着,他越发焦渴,鬓角微微出汗。
林风裁拿过火机,只一下,就打着了火,凑近给梁灼点上烟。
梁灼猛吸一口,吐出青色的烟雾,终于感到一些安宁。
林风裁的手挥了挥,意在驱散眼前的烟雾,梁灼扯出个笑,摇下车窗,烟雾向有风处飘走。
视野终于清明,林风裁眼中的一丝怜悯恰好落进了梁灼的眼里。
【作者有话说】
今天早了一丢丢~
晚安,爱大家。
第40章 怜悯心
「我可以试着理解你」
梁灼眼皮半垂,望着他,辨不清喜怒的语气:「为什么这样看我?觉得我很可怜?」
林风裁道:「……抱歉。」
「抱歉是什么意思?」他的身子缓缓朝他压了下去,像是雄狮捕猎的最后一步,林风裁被迫朝后仰去,几乎被逼进了角落。
但他的目光却始终真挚而坦诚,黑色瞳仁里有宽容和慈悲的底色,叫人望而心安,他一手搭在梁灼的肩上,安抚般按了按,「梁灼,先给我解释一下刚才的事吧,好吗?」
梁灼侧目看了眼林风裁的手,放过他,问道:「你想听哪件事?」
林风裁理好衣服,坐正后道:「刚才在病房里,你和你爷爷的衝突非常激烈。」
林风裁随便一句话就击中了问题的核心,梁灼不得不多看他一眼。
「刚才的事要谢谢你。」梁灼道,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车厢被沉默席捲,林风裁被迫再度提起话头:「故意气他,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林风裁深深望了他一眼,眼中的暗示意味很明确,「林老师,你今晚话很多。」
林风裁也知道这一点,不对人过分关心是他做人处事的原则,然而,刚才梁灼上车后焦急找烟的样子的确让他产生了一种类似怜悯的情感,他不得已,多话了。
「抱歉,我只是觉得......」林风裁的话还没说话,就被梁灼阴恻恻的声音打断:「他当年怎么对何幼薇,我现在就怎么对他,我做的不对吗?」
林风裁怔住,原书里好像提过,何幼薇的疯癫,虽然直接原因是梁鸿达,从根本上来说,却和梁老爷子的所作所为脱不开关係。
「梁灼,」林风裁道:「所有伤害过何幼薇的人,你都要一一报復回去吗?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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