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的思路不谋而和,她照张峰说的将尸块和臟器洗刷干净做成标本分开藏入陈列架,用强酸销毁衣服物品,再用水衝掉地面的血迹,来时的监控头都被保安关闭了,倒替她省下善后的力气。
轮到张峰的背包,里面的猫还活着,她拉开拉链,橘猫体毛和尾巴倒竖着,不住惊恐哈气。
「算你运气好,快走吧。」
她翻转背包倒出猫儿,解开它爪子上的绳索。
橘猫挣扎后缩,消失在陈列架后。
褚潇清理完现场,独留张峰的腕錶作为首次杀人的纪念品,意犹未尽地回归租房。
到了家门口,黑烟抢先钻进门缝,她开门不见其踪影,询问阿丽莎后续事宜。
「它的习性和老鼠差不多,喜欢藏在阴暗角落,随它去吧,需要时叫它会出来的。」
她道别下线,褚潇试着召唤黑烟,开始不知该叫什么,就喊:「你在吗?到这边来。」
黑烟电射窜出,在她眼前悠悠浮动。
那形态真像老鼠,她干脆为它起了暱称「吱吱」。
有了它,即使阿丽莎不在也能随时收拾碍眼的人了。
睡前检查左肩伤势,创口已初步癒合,想来沾水也无妨。她洗完澡,薄薄涂了层消毒药膏,贴上大号的创可贴便关灯上床。
一夜无事,睡到自然醒,还比闹钟定的时间提前十分钟,揭开创可贴,伤口已消失不见,昨夜的种种残酷景象也被她光滑的皮肤遮盖了。
目前看来这种变异并不坏。
她精神饱满地起床梳洗,正擦着嘴边的牙膏沫,有人来访,还是她最讨厌的不速之客。
「潇潇,你起得很早啊,我来给你送饭啦。」
兰焕冲监控头拎起早餐袋,打碎这个本该惬意的早晨。
第七章
「你怎么还在金州?」
褚潇开了门,叉腰堵在门口质问来人,正大光明表示抗拒。
兰焕笑言:「我昨天接了个病人,得在这边待两天,她叫陆文月,你也认识的。」
褚潇又问:「你干嘛来这儿?」
兰焕理由充分:「叶老师说你经常不吃早饭,叮嘱我来监督你,要找她核实吗?」
他作势打电话,褚潇粗声打断,接过食品袋驱逐:「你可以走了。」
对方得寸进尺:「不行,你妈妈还叮嘱我检查你的生活状况,先让我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吧。」
他擅自拨开褚潇跨越门框,脸皮之厚经得起枪林弹雨。
褚潇供应不了暴躁叫骂所需的激情,黑脸转身关上家门,拿出鞋套递给他。
兰焕套上鞋套,张望着走进客厅。
「到底是女孩子的住处,真干净啊。」
褚潇没接茬,放下食品袋去卫生间梳头,决绝履行待客之道。
兰焕踱到门口,将笑不笑问:「潇潇,你就不问问我陆文月的病情?我还以为你很关心她呢。」
正常人都会重视自己拼死救下的人。
他这话分明在暗示她不正常。
褚潇白眼:「昨天社团的师姐说你替陆师姐看诊,还说她好多了,你现在是想向我炫耀医术?快三十的人了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兰焕噗嗤笑了,褚潇固然无感,也知道那模样叫做灿烂明媚。
「让我顺便洗洗手。」
他进门去拧洗脸池上的水龙头。
褚潇让他等等,去客厅提来在暖气片上放了一宿的烧水壶。
「用这个洗吧。」
她斜拎水壶,壶口流出热水,用来洗手温度正好。
兰焕边洗边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得到不耐烦的解答:「用暖气片加热能节约燃气。」
「你该不会还想用暖气片热早餐吧?」
「为什么不?我一向这样。」
「哈哈,叶老师没夸张,原来你的节俭人设是真的。小小年纪这么会过日子,以后你老公一定会把你夸上天。」
水壶砰地磕中洗脸池边的石英石台面,褚潇愠怒道:「请你别仗着长辈身份乱开玩笑,节俭是我的习惯,不稀罕更不需要人夸奖。」
她不理会兰焕手上没冲干净的泡沫,拿起梳子目不斜视地对着前方的镜子梳头。
她发量极多,自然捲曲,起床后本不易梳透,此时气不顺,遇到卡顿野蛮拉扯,宣洩强烈不满。
兰焕哂笑着倒水洗净双手,默默走开了。
褚潇又梳了几下,担心兰焕乱翻东西,连忙走出卫生间。
还算及时,兰焕正准备打开阳台上洗衣机的舱门,被她大声制止。
「你干什么?」
「我看洗衣机快装满了,想顺便帮你洗掉。」
昨晚杀人时穿的血衣就在洗衣机里,可不能给他看到。
褚潇铿然道:「你大概当了太久医生,看人都忽略性别。不觉得作为成年男性随意翻动女孩子的衣物很无礼?说句不客气的,这种情况我可以直接骂你变态。」
她镇定严肃,全然被冒犯的姿态,不见一毫心虚。
兰焕忙道歉:「对不起,是我大意了,因为在家也帮思思洗衣服,没想这么多。」
「她是你女儿,我是外人,你别混淆概念。走开,我自己洗。」
褚潇抱来几件衣服扔到洗衣机门前用于遮挡,蹲下逐一翻出衣物口袋里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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