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再给我安排什么奇怪的订婚。」
沈长安急忙保证,「不安排不安排,上次我就是着急了,你方伯伯一提,我就想着试试,结果映凝回去跟他闹了一场,还惹得你不愿意,我不安排了,你爱娶谁都行。」
不知道沈长安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样说还不够有诚意,又补了一句,「你就算是领条狗回来,我都给你当祖宗伺候。」
「……」
陈醉突然无语,「你说谁是狗?」
手机还叮叮咚咚响着,陈醉撇在一边没再管。
回到叶笙的卧室,把她身后的枕头又调整了一下。
正好叶笙像是要翻身,陈醉赶紧手掌抵在她背后。
小姑娘扭了两下身子,见动不了就放弃了,拽着被子到身前裹成一团抱着,还哼唧了两声。
声音娇的不行。
陈醉轻轻拍了拍她,好让她睡得更安稳。
等叶笙呼吸又均匀了起来,陈醉掀开她的被子看了看她后腰的伤口。
创可贴粘住的是流血的那个针孔,旁边还有些划起皮的小伤,陈醉看一眼就难受一次。
想着叶笙受伤他觉得难受。
更让他觉得透不过气来的是,小姑娘不愿意跟他说原因。
从仇严发过来的那些消息里,没有一句话提起过叶笙受伤的事。
她应该是一开始发现了就忍着,一直回了家,这才在门口哭得那么委屈。
叶笙没让任何人知道,也包括他。
具体情况陈醉不能从叶笙口中得知,但大概了解这件事八成和那个宋清雅有关係。
照理说借沈长安的手曝了她的黑料,让她这辈子都不能再洗白,陈醉也该消气了。
可莫名的,不知道叶笙到底怎么伤的,他就是觉得不舒服。
瞥了一眼床边的那个小挎包,陈醉拿在手里犹豫了一会,深深的看了叶笙一眼。
没有任何想要窥探叶笙隐私的意思,他就是,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受伤。
想替她出头。
像曾经她也想过替他出头一样。
很小的一个挎包,陈醉一个手掌就能托住,和之前他给她塞银行卡的是同一个。
陈醉轻轻打开包包的搭扣,容量本就不大的小包里面塞着一个沾了血迹的纸团,格外明显。
把纸团掏出来,展开,陈醉只觉得脑袋嗡嗡的疼。
想起叶笙是个那么娇气的人,小时候只是擦破了皮都要连着几天反覆上药,打针的时候也害怕的不行一直跟人诉苦喊疼。
现在受了伤还流了血,竟然自己忍着。
别人也就算了,连他都不说一声。
陈醉把纸团握在手里,扭头看了一眼熟睡着的叶笙。
黑夜中,借着微弱的客厅映射进来的灯光,陈醉的侧脸轮廓清晰,连带着他眉眼间的复杂情绪都那么明显。
「笙笙,」陈醉的声音很低,「我后悔了。」
「当时如果陪你去了临遥,你对我,会不会不一样。」
叶笙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绵长的呼吸一声接着一声。
陈醉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忽而轻笑,「哪怕你一直把我当哥哥呢,也比现在这么疏远我好得多。」
陈醉知道叶笙听不见,又收回手,看了一眼手里的纸团,打算给她装回包里面,假装自己没见过的模样。
手放进去的时候却触到一个药瓶。
起初陈醉还以为是维生素什么的,掏出来借着灯光看了一下,发现是安眠药。
陈醉的动作微顿,把药瓶里面的药全都倒了出来,一粒一粒的数,最后发现只少了一粒,才稍稍鬆了口气。
他就是觉得,叶笙今天晚上睡得确实太老实了点。
药瓶和纸团陈醉全都收了起来,包包扣好给叶笙放回原来的地方,之后他就坐在床边的那个小沙发上。
一整夜都守着叶笙。
怕她碰到伤口,怕她疼。
叶笙难得睡的这么踏实,第二天早上迷糊着睁开眼睛的时候,几乎是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后腰的疼痛一阵一阵的,还是稍微牵动了就会觉得疼。
可叶笙心里也清楚,那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重伤。
不值得她多么多么委屈一场。
「醒了?」
甚至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事物的时候,陈醉那熟悉的嗓音就传到了叶笙的耳中。
叶笙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陈醉正慵懒的半躺在那个小沙发上面,半眯着眼睛,眼下的乌青有一点,算不上很重。
「陈醉哥哥,你一夜没睡吗?」
「早餐想吃点什么?」陈醉没回她的话。
叶笙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到床边坐下,趿上拖鞋。
看见陈醉正望着她,又着急的伸手把自己乱糟糟的头髮捋了捋。
「我自己弄也可以的,陈醉哥哥你先回去休息一会怎么样?」
叶笙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她喜欢的人,为了她的伤,在这陪着她一整夜,没睡。
心动愈演愈烈,却又被理智疯狂拉扯。
叶笙是最清楚的,他对她很好。
但也仅限于对她好。
那还不如就别对她好了,不然叶笙总觉得,她没准也可以和陈醉有点什么。
陈醉抬手,捏了捏眉心。
缓缓站起来,走到床边,低着头看着叶笙,声音有些发哑,「你怎么回事儿?好歹陪了你一夜,饭都不给我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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