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醉把红糖丢在了卫生间,还贴心的给它开了灯,然后又很无情的关了门。
全然不顾小傢伙的反抗,红糖挠着玻璃, 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陈醉嫌烦, 踢了一下门,「乖点,不然拿你炖汤。」
「……」
叶笙听着果然红糖没了动静, 腹部的疼痛一阵一阵的。
像是在提醒她,自己都难受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关心别人。
腹部疼痛难忍的同时,叶笙在心里把今天的那杯冷饮骂了一千八百遍。
「来, 把药吃了。」
陈醉拉着叶笙的手腕, 把人扶起来半靠在沙发上。
水杯递到叶笙嘴边, 叶笙迷迷糊糊的就着杯沿抿了一口, 头往后仰了仰。
「烫。」
陈醉眉头皱了下,手抵在叶笙脑后,「怎么还是那么娇气?」
叶笙头偏的更厉害,身子又缩了缩, 「就是很烫。」
半晌, 陈醉嘆了口气, 把杯子拿到自己面前, 轻轻吹了两下。
「现在呢?看看还烫不烫。」
叶笙余光瞄了一眼陈醉手里的杯子,犹豫了一下,凑近过去喝了一小口。
「不烫了。」
陈醉把手里的药餵到叶笙嘴里,水杯递到叶笙的唇边,盯着她喝了大半杯,「娇气。」
叶笙讨厌陈醉这么说,这个场面似乎让她想起什么。
躺下,叶笙拽着毯子裹了裹,「真觉得我娇气的话,陈醉哥哥你怎么不给我买个奶嘴,再用奶瓶餵我。」
陈醉刚站起身子,开始还没明白叶笙这话的意思,后来才想起什么。
没忍住轻笑,陈醉弯了弯腰,手在叶笙头顶揉了揉。
「我那话说的是祁顺,你记仇就算了,怎么还替他记上了?」
叶笙抿了抿唇,把电视的音量调小了一点。
陈醉往厨房的方向走了几步,又顿住,回过头,「笙笙。」
「嗯?」
「小时候的事儿,你倒是记得不少啊。」
叶笙心里一惊,连带着手里的遥控器险些掉在地上。
「我,我就是记性好。」
「嗯,既然记得那么多事情,现在怎么跟我生疏成这样?」
「没有跟陈醉哥哥生疏,长大了,当然要保持正常的社交距离。」
正常的,社交,距离。
这话说完,叶笙就自己在心里后了悔。
天知道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陈醉又会怎么想她。
她这样说,是不是就代表,自己对陈醉有点别的什么意思,所以才刻意这样?
不会……不会被陈醉发现吧?
叶笙心里默默慌乱的同时,陈醉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落下两个字,「也对。」
「小姑娘长大了,再像小时候那样没遮没拦,没羞没臊算怎么回事?」
「?」
没遮没拦?没羞没臊?
陈醉这是在说她?
叶笙不记得,不记得自己小时候对陈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啊?
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小时候的事情,她真的忘了一些吗?
叶笙想不明白,此刻也不想再想。
和陈醉拌嘴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毕竟他不要脸。
谁知道他能说出什么气人的鬼话来。
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止疼药的效果慢慢上来,叶笙也就没觉得那么难受了。
陈醉不知道在厨房忙活些什么,没多久又端了一碗粥出来。
这次他倒是记得之前叶笙的话,用那个小铁盆装了好些。
陈醉正在沙发旁边蹲下,叶笙却一下子弹了起来。
「我没那么难受了,自己可以喝。」
「行。」陈醉没坚持餵她,把小盆子递给她,自己起来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电视里面放着的是一个综艺,叶笙都没心情看,只听见里面叽叽喳喳的。
这个时候陈醉可能是无聊,扫了两眼。
他慵懒的靠在沙发背上,双腿交迭,胳膊搭在一旁,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沙发皮料。
叶笙瞄了他几次,刚才陈醉进来的时候,给客厅开了比较暗的一盏灯,昏黄的灯光映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
陈醉手指落下的每一次,都像是有个小鼓在叶笙的心尖敲了又敲。
陈醉突然扭头,两人的视线对上。
「看什么呢?很好看?」
叶笙吓得差点呛住,勉勉强强咽下嘴里的粥,找了个藉口,「我是看看你脸上的伤。」
陈醉闻言,手在脸颊微疼的地方按了按,「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你挠的。」
「……」
叶笙低下头,舀起一小勺红糖粥餵到嘴里。
陈醉见状也没再说话,看着电视里面的画面。
叶笙喝了小半盆,喝不下的时候开始用勺子在粥里面乱搅。
又盯了陈醉一眼,「你家里,怎么会有那种止疼药?」
「哪种?」陈醉明知故问。
「就是,管痛经的那种。」
叶笙慢慢的说自己的想法,「总不能,总不能是给你自己准备的。」
「……」
陈醉有的时候真的觉得,叶笙这个蠢劲和猪还挺像。
「都说了,这个屋子里面所有东西,都是给你准备的。」
「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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