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爱的人面前,似乎总是要树立一个最英雄无匹的形象,这种与小孩子无异的行为,在谢福禧眼里觉得好笑又好气。
柳言清哪能不知道,心中顿时叫苦不迭。
御池雁声一个反手,用手中的树枝将柳言清的武器打落,树枝所带的剑气朝柳言清的面门袭去。还在柳言清身手矫健闪躲及时,才堪堪躲过那一阵剑气。但饶是如此,却还是向后狠狠地摔了一跤——
「言清。」
谢福禧连忙起身跑到柳言清身边,将之从雪地里扶了起来。
「怎么下手这么重啊?」
谢福禧一边拍着柳言清身上的泥土一边对九爷说道。
御池雁声一愣怔,只面色不自然地对柳言清问道:「没事吧。」
「没事。」
柳言清并不在意,反而是因为师傅下了狠手愈加触碰到武学之精妙而欣喜。
「今日就练到这儿了。」
「是,师傅。」
柳言清兀自进屋了。
谢福禧见着九爷的脸色,心中憋笑,他拉起御池雁声的手,轻笑道:「一起进去吧。」
「嗯……」
三人进屋时,曦儿便从被窝中钻出来了,正见着柳言清进来便揉着眼睛无意识地叫道:「清哥哥。」
小孩子到底是不记仇的,昨日明明吓得不敢和柳言清触碰,今日就仿似忘了昨日的一切。
柳言清凑近,将他从被窝里捞了出来,拿过一旁的衣服为他穿上,而曦儿一直乖乖地任由柳言清动作,只是在最后的时候双手缠上柳言清的脖子:「清哥哥,小松鼠很可爱的……」
柳言清一怔,「嗯」了一声。
第168章 :舞阳
青霄国,京都紫禁城内。
春日吹走了酷寒,剩下些微的薄凉。御花园内百花隐隐有开放的态势,望京都城下,一片好景。
彼时的淳宁公主,早已嫁作他人妇,同皇上、驸马和其余几位正一同在凉亭内赏景歇脚。那石桌上各种糕点目不暇接,欢声笑语不断,她抱着怀里的小婴儿正逗得欢畅,不知怎么地话题就绕到了一个人身上。
「他也是皇帝哥哥的漏算了呢。」淳宁公主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句,手里的拨浪鼓在小婴儿面前摇晃着,婴儿笑出两个酒窝,伸手就要去抓,淳宁公主心里一阵甜蜜,捏捏他的小脸又不作声了。
皇帝笑而不语,随意携了一块儿糕点不经意地放入了嘴中。
驸马在一旁不知所云,插不上话。
唯独一个急性子的郡主冒出了声:「姑姑,你说的是谁啊?」
这郡主名号舞阳,是一位亲王的掌上明珠,平日不多在京城逗留,大多时间都在其亲王那靠近蛮夷的封地里,养了一身桀骜不服的脾性,为人洒脱,倒也不拘小节,不带名号就这样大大咧咧地问出来了,也不看看当下几位人的脸色。
淳宁公主看看皇帝,佯怒道:「还能是谁,可不就是御池家出的人么?」
皇帝与当朝王爷御池嘉暧昧不清的传言满朝文武皆知,不过就是不戳破而已。
永熙皇帝也不怒,只添了句:「你进宫进得晚,所以才不知道老宁王的第九子——御池雁声。」
说到御池雁声,淳宁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皇帝有些揶揄道:「我还记得皇帝哥哥当初下的谕旨,怕是圣旨中最荒唐的了吧。」
皇帝握拳轻咳了一声,面色有些不自然。
「诶?姑姑说的是什么圣旨啊?舞阳还不知道呢!说出来给舞阳听听,好不好哇姑姑?!」舞阳郡主登时就来了行为,眨巴着一双铜铃般具有灵气的眼睛,偏头好奇地问道。
淳宁公主细细道来:「这御池雁声是当初皇帝哥哥极力拉拢的人,但他无心为官,便相当于脱了身份离了朝廷了。几年前他向皇上求了一道圣旨,那圣旨是说——请求他娶一位男妻,并终生不得再娶妻纳妾,否则,斩立决。」
「啊?」
舞阳郡主惊奇地长大了嘴巴,世间竟有这等奇事?王公贵族的子弟光明正大地娶男妻已属不易,现在居然还不准再娶妻纳妾,当真是……
「那他的男妻也未免太狠心了吧,如此泼辣,要不得。」
舞阳瘪了瘪嘴,先入为主地认为这道圣旨定是那男妻逼着他求得,否则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去沾花惹草,怎么可能独守一个而不去娶三妻四妾呢?再说,子嗣,也着实是一个大问题啊。
「咳咳。」
皇帝稍稍阻断了她们之间的谈话,突然插了一句:「诶,当初我记得仿佛淳宁也——」
一句话将出的时候淳宁就变了脸色,忙不迭地收回了话茬,对着使坏的皇上轻耸了耸鼻子。
皇上看着一旁一头雾水的驸马,笑得有几分年少时的邪魅肆意。
舞阳郡主不像淳宁公主同皇帝如此亲,因此见着皇帝的阻挠便也不说话了,只揣着小心思,想着等过会子没人的时候定要向淳宁姑姑好好问个清楚。
……
趁着小世子受不了春凉倦乏而被淳宁公主请辞抱下去的空檔,舞阳郡主也忙跟了过去。
淳宁公主对着这个活泼热情的姑娘倒颇有几分好感,也不介意她的不知礼,将小世子递向嬷嬷,笑着问道:「舞阳有何事?」
「方才的事,我想多听姑姑再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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