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郡主反射性地回头一望——
后方站着的有四人,其中打头的一人身着白衣,面容俊朗无匹,皱着的柳眉英气十足,长身玉立,一站在那儿仿佛就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这般的男子,只消令人看上一眼,就仿佛印刻在了脑海中一般。霎时间,一系列的美好的词彙便汹涌而来。
实话讲,御池雁声并不是这天底下最英俊的男子。舞阳郡主从小是金枝玉叶,见过的优秀男子何其多,单说长相好的,一提溜都能提溜出老长一串来。但是御池雁声与人最为不同的,是长年累月蓄养出来的贵家子弟的儒道风范,再加上在江湖中行走过,身上也沾染了些许豪气,才叫人难以忘怀。
这跟她以往在京城中见过的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哥儿太不同了。
而在那居于首位的男子之后,是另一位男子,对比起前一人便是长得有些普通了,只不过算得上清秀而已。而那男子手中还牵着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孩,那小孩还牵着一位少年。
难道……
舞阳郡主心里头正作此想法,管家便开口了——
「御池公子,谢公子,你们回来了。这……」管家有些为难地指向舞阳郡主。
御池雁声上前一步,瞥了瞥舞阳郡主手中拿着的腰牌,便不卑不亢彬彬有礼地发问道:「不知郡主光临寒舍有何要事?」
舞阳郡主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你就是御池雁声?」
「正是在下。」
「那是你的男妻?你的子嗣?」舞阳郡主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御池雁声听到这话脸色才有些不虞,眸光悄无声息地一暗。但饶是如此,他还是应答了:「正是。」
舞阳郡主不理会御池雁声,反而是凑到了谢福禧身边去,东瞧瞧西瞅瞅,直把谢福禧一个男子都给看毛了。
「郡、郡主?」
「你别怕,他对你不好,我给你做主!」
舞阳郡主突然来了一句。
这一句话让在场人都是一头雾水。
管家更是没来由地吃惊。这郡主倒是怪,怎么地不由分说就管起别人家的事情来了?!再者说?我的乖乖,她是从哪儿看出主子对谢公子不够好的?那要是还不算好,真正的好可不得是将人捧到天上去?!
谢福禧有些尴尬,他悄悄靠近御池雁声,扯了扯他的袖子:「怎么回事啊?」
御池雁声也摇摇头,只冷着声对舞阳郡主道:「不知舞阳郡主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我与我的爱人过的很好,貌似不需要旁人来横插一脚。」
舞阳郡主斜睨了一眼,心道这御池雁声果然软硬不吃,连堂堂一个郡主都不放在眼里。
「我听淳宁姑姑说,你当初求了一道圣旨,只要违背了那圣旨上的话,便即刻斩立决。」她指了指那小孩和少年:「这是怎么回事?」
当下的人,除了舞阳郡主,其他人自是知晓这是怎么回事。
柳言清自不用说,可小少爷,的的确确是谢公子……生下来的啊。
但这等奇异之事,哪能随随便便朝外人说?
御池雁声颇为不耐,对于这突然出现的舞阳郡主也是无奈至极。
瞧这飞扬跋扈的郡主性子,看来定是听了朝廷中一些人的閒言碎语,跑到南越这儿来消磨时光来了。
御池雁声搂住谢福禧,朝门内走去,而只轻轻淡淡说出一句:「送客。」
「诶?!你竟然敢?!」舞阳郡主气得跳脚——
从小到大,还没有遇见这么一个对她目中无人的人!
「本郡主要告诉皇上!让你下地牢!」舞阳郡主拦住他们俩:「你公然抗旨不遵,该当何罪?!」
谢福禧思来想去,才忆起这事情的缘由了。
当初他与九爷成亲的时候,九爷向皇上求了一道圣旨,如今他们有了曦儿,在外人眼中,可不就是抗旨不遵么?毕竟任谁来看,也觉得是九爷私下里纳了妾。可这事,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的。
「郡主信也罢不信也罢,雁声无话可说。若真违抗了圣旨,便让皇上做个定夺吧。」
「你!」
舞阳气急,答道:「好~!君子一言九鼎,违抗了圣旨就算是满门抄斩也算轻的了!」
舞阳郡主哼道,转身欲走。
「郡主留步。」
谢福禧朝御池雁声轻摇了摇头,示意此事是可以不必闹大的。
「干嘛?」
舞阳郡主嘟着嘴没好气地回道。
「郡主如果有什么疑问的话,不如先到府上去坐坐吧。是我们无礼,招待不周了。」
御池雁声虽心有不悦,却还是点了点头。
毕竟这一件事在任何一个人眼里看来,都是难以解说的事情。皇上或许不会多加在意,但却不得不按照圣旨上说的照办。天知道这位郡主是如何突发奇想如此好管閒事?总之,先大事化小吧。
「郡主请吧。」
……
堂堂一个郡主来到这小府邸当然算得上极为轰动,不光好吃好喝地招待上,府里的下人也是小心翼翼极不愿意得罪这一位千金大小姐。
待曦儿与柳言清出去玩后,屋子里只剩下御池雁声、谢福禧、舞阳郡主三人。
御池雁声照样冷着脸,而谢福禧思忖了好久,却也还是开口了:「实不相瞒,郡主,。」
这还是谢福禧第一次如此在人面前说这一番话,说不尴尬是假的,然而面对着缠人的郡主,还是不得不如实交代,只希望这位郡主得了答案觉得无趣离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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