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玉瞧谢福禧的反应,倒是先笑了:「你看看你这副样子,给别人看见了还以为被调去别院的人是你呢。输了就是输了,我慧玉比不过你谢福禧,我认了。」
「……」
「感情就是这么个东西,它在两个人中间是喜欢,在三个人中间就是伤害。九爷袒护你,喜欢你,我无话可说。我现在的下场也是我应得的。可要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不后悔我为自己争取到的机会。」
「……」
「行了,我得回去了,免得被人发现。」慧玉又朝秋茗居里瞧了瞧,这才挪步向远处走去。
她走出一段距离后,突地停了停——
她用低沉的带着些许哀伤的声音嘆道:「旁人都说九爷淡漠无情,可九爷独独对你例外。他在你身边,最真实、最有人气儿,这才是九爷。谢福禧……好好儿珍惜吧。」
谢福禧鼻翼翕动,柔声答道:「嗯。」
九爷,他会用自己的一辈子来珍惜……
第98章 :嘆自己全无定力
谢福禧再次回到秋茗居的时候,恰巧见到四爷御池威出来。
谢福禧立马低下头,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
在谢福禧低垂的眼眸中,只见着四爷在他面前稍稍停了停,他的耳膜似乎还敏感地捕捉到了四爷不屑的嗤笑声,接着那脚步便远去了。
谢福禧立马跑回了房中。
九爷仍靠在床榻之上,正闭眼小憩。一呼一吸,皆显恬淡。
「九爷?」
「来。」九爷睁开眼的瞬间便勾唇轻笑出声,他拍拍身边的床榻。
仿佛只有碰触在一起,才能安抚那躁动不安的心。
九爷环抱着谢福禧,轻声道:「事情解决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以后便会风平浪静。」
谢福禧将头闷在九爷的胸膛中,嗫喏道:「四爷他,肯收手了么?」
「他不得不肯。」九爷接着道:「其实四哥最一劳永逸的方法,是直接杀了我。」
谢福禧乍一听,即挣扎着想起身。
九爷笑着再次把谢福禧按进怀中,柔声安慰:「他没想这么做,放心。」
「……」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是顾忌着血缘关係也好,是碍于王府的压制也好,目前来说都不成问题,无须担心。只是,他没选择杀我这条最直接的法子,却要从我身边的人下手,证明他还是忌惮着我。所以不得不防。」
「怎、怎么防?」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人力财力都不如他,只能靠『把柄』来作为防备的筹码。」
「七爷么?」
「没错,只要宁王府还有主事的人,四哥他就不得不向这个把柄屈服。」
「嗯。」谢福禧点点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然而九爷却无法轻易地吁出这口气——
他还有下半句未说,万一……
万一这府中再无主事的人,到时候……宁王府,将是四哥一人的天下。
夜晚悄然降临,薄暮轻垂,宁王府各家各院掌灯、又熄灯。
谢福禧伺候九爷洗漱完毕了之后,便站在床榻边动也不动,似是在犹疑。
「怎么了?」
谢福禧抿抿嘴唇,嗫嚅着说:「九、九爷,我想和你睡在一起。」
语毕,一张脸都红透了。
九爷幽深带着暧昧的眼神望了过来,他不予回应,只是直直地看着谢福禧。
谢福禧还倒是以为九爷不愿意,他忙摆着手改口道:「我就是、就是说说而已,九爷你别当真,我……我也去睡觉了。」说罢转身欲走。
九爷勾唇浅笑,当即便拉住了谢福禧垂在身侧的柔嫩的手——
「我有说不愿意么?来。」
九爷轻挪了挪身子,为谢福禧留出了一席空位。
谢福禧低垂着脑袋,从脸颊到耳根都是通红的一片。
期待与手足无措并存,羞耻同激动交杂。谢福禧一向认为自己都是大胆的,他与九爷亲密的次数也并不算少。可这些不都外乎是亲亲抱抱,哪有今日的央求如此令人脸红心跳?与九爷一同入眠,只想想,便觉得内里和外力都快要烧着了,他只能不断地绞着衣摆,试图驱散内心的躁动不安。
谢福禧慢慢腾腾地挪到一旁熄了灯,趁着月光这才摸索到了床榻。
他脱下布鞋,如挺尸般躺了上去——
属于九爷的檀木清香扑鼻而来,身下儘是柔软,仿若置身仙境。他屏着气,试图缓缓地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改变,可饶是如此,四肢百骸却不依,他的全身每一处角落此刻似乎都在叫嚣着——
这是九爷的味道,他现在……正睡在九爷的床榻之上。
「呵~」一股湿热的带着笑意的气息袭来。
谢福禧听闻后猛地一惊,浑身打了一个寒战,几乎称得上是寒毛耸立:「怎、怎么了?」
「你都,不脱衣服么?」
九爷好笑道。
此话一出——轰!谢福禧满脸烧红!
脱、脱衣服?
九爷他……他难不成是想……?
不行不行,他们俩还这么小,再说,再说九爷身上还带着伤啊,总不能让他来吧。
这、这怎么来,他也不知道啊,他也没经验啊!
天啦!——
我!好!乱!
九爷偏头,在黑暗中寻见了谢福禧似明非明的轮廓,他翻了个身,声音暧昧低语:「我说的是外衣……你,不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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