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七爷脸一红,更加烦躁地哼哧了两声,这才急匆匆地往回赶。
「七爷您慢走。」
谢福禧手里怀抱着木盆,在后面笑得乐呵呵的。
笑!笑什么笑!
七爷气呼呼地鼓起了嘴,没好气地将双臂交叉在胸前,试图忽视那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凡是伤到了骨头或是筋脉那定是要休养许久的。但九爷福大命大,根基稳固,虽说伤口入处在臟器周围,但好在深度浅,也没造成什么大的危害。
不足月余,九爷伤好了大半,便能下地到处走走了……
这日,谢福禧正陪着九爷一块儿在宁王府的花园处散步的时候,突然见着大大小小的仆人都忙活了起来,像是遇见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个个都不敢有丝毫怠慢。
九爷与谢福禧正诧异的空檔,一个小奴才便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看样子火急火燎地,到跟前了还直喘气,似乎是忙活乱了,正准备着措辞。
「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九爷皱眉。
那小奴才平復了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哈着腰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圣上亲临宁王府了。不仅如此,连太子殿下也来了。现如今都正在往这边赶着呢。老爷叫我赶快来通知各位主子,到前厅好生准备着,就等着接驾呢!」
反观那小奴才的心急如焚,九爷倒是淡定异常,他答道:「我知道了,你去通知其他人罢。」
那小奴才忙作了个揖,又猴急地如同一阵风般从九爷身边蹿了出去。
「走吧,我们去前厅。」
「嗯。」
第100章 :永熙太子
谢福禧心中虽也对这个消息吃惊不已,但随着九爷的脾性,他反而却更加安心了。
九爷不急,那这件事定是不需要急的。
谢福禧扶着九爷,一步一步朝前厅走去。
这其间,各院的主子都风风火火地如同赶集般从九爷身边路过,即使对九爷这不紧不慢的动作多有讶异,但到底是面圣心切,一句话也没提点便转身小跑着去了。
两人到了前厅,谢福禧心中虽然说做好了准备,但到底还是被那场面给震住了。
前厅里面,各处都被打扫得一尘不染,那廊柱、那门庭、那桌椅,似乎都在日头下反着光。更甚者,前厅外的花花草草也被打理地井井有条,挑不出一丝碍眼的毛病来。
门前换下了大红灯笼,反而挂上了用金线绣边的金黄灯笼,以彰显皇恩浩荡。
光洁的地板还不够,还得铺上柔软的金黄地毯,一脚踩上去,谢福禧都被这柔软吓得感觉快要坠下云端了……目之所及、步之所及,皆是华贵异常,奢华中带着尊荣,尊荣中带着敬畏。
最令谢福禧感到吃惊的是,他从来不知道……宁王府中有这么多人。
临着门边最前面跪着的,是宁王与老夫人。
接下来是四爷、七爷,以及各位小姐和夫人。
最后面伺候着的,是乌泱泱一批仆人。
那其中有谢福禧熟识的,也有谢福禧压根不认得的。宁王府的下人,此时都聚集在了此处,一个个放下了手头上的活计,屏气凝神地恭迎圣驾……
「雁声,还杵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赶快到前面来跪着!」
谢福禧一惊,才发现自己的脚步停下了,连带着九爷的脚步也不得不停下。
「是,父王。」
九爷随着谢福禧的搀扶,仍不紧不慢地走着。
当然其中有九爷受伤的原因,但更多的,是九爷本性如此。
九爷走到前方,缓缓掀袍跪下。
宁王眼含着不悦瞧了九爷御池雁声一眼,这才收回目光。
在伺候完九爷以后,谢福禧循着路找到了父亲母亲,在他们的身边跪下了。
「诶,娘~~」谢福禧正恬着脸巴巴儿凑过去的时候,沈绣娘脸却一凝,她目不斜视地低头看着地上,嘴里唬道:「还不赶快消停点,等会儿圣上就要来了!」
谢福禧吃瘪,恰巧瞟见父亲也挺直着背跪在一旁,脸露寒色,这才讪讪地闭了嘴。
此时正值中午,日头正毒辣。宁王府这么些个人都跪在这儿,着实都有些吃不消,但是却没人敢说个不是,也没人敢鬆懈半分。
圣上,在老百姓的认知里面,那便是天、便是地,是福泽众生的天帝,也是摄人魂魄的阎王。
平常在宁王府中,众人已经算是小心翼翼兢兢业业,若是圣上亲临,怎还敢有半分懈怠?
前厅里面一片乌泱泱的人大概跪了有半柱香的时辰,这才听到嗒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吁~」似是御用车夫停了轿子。
一阵寂静过后,便是三五人的脚步声,向前厅走来。
为首的是个太监扮相的人,他轻蔑地扫了扫眼,挥了挥胳膊肘处搭着的拂尘,尖声道:「皇上驾到!太子殿下驾到!」
「吾皇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一齐高声喊道,一齐向地磕头。
「哈哈哈,免礼免礼。」
一道浑厚却带着苍老的声音响起,可饶是如此,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已经让下面的人矮了三分。
「御池老弟,你这是在跟朕客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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