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
阮云用了三个白天也没能从贺北屿嘴里撬出他的银行卡号,并且还受到警告,说再这样闹晚上就不伺候她了。
阮云心里竖起一隻问号,这算哪门子的威胁。
床上的贺北屿向来是头会缠人的雄狮,不出一会就把能把她魂给弄没。
她几乎每晚都要叫苦连天,到最后软腔软调地求着他节制点。
那人貌似外星来客,根本听不懂地球语,对她的诉求置之不理。
他做他的,一天不耽误。
这晚,柔作一滩春水的阮云上气不接下气地搭他怀里,对事后餍足的男人控诉:「贺北屿…你严重违约了知道吗?」
贺北屿绕着她后背的头髮把玩:「违哪一条了?」
阮云揪他上臂,道:「你说,你之前说每周四次。」
贺北屿满脸不以为然:「我说的是,每周过来四次。」
阮云当然明白其中的奥义:「你…你在混淆这个次数的…的概念。」不过她可没他那么无耻,有些话只能说到一半又咽下去。
贺北屿兴致浓稠,故意拿她取乐:「你以为什么,每周就四次?」他伸手捏住软糯小脸蛋,「看不起谁呢。」
阮云红透的一张脸瞬间仰了起,娇斥:「你过分。」
「行,算我违约,罚金数倍,你安心拿去花。」他语气间似是谈笑,却又含了一份对她的认真,「阮云,对自己别那么严苛,你很努力,做的也已经很好。」
阮云静静地目视他。
对于一个能够理解到自己辛苦的人道感谢最是寻常,只不过最近她发现,除了袁姨,又多出了一个贺北屿心疼她。
「谢谢你贺北屿,还有袁姨,你们都对我好好。」她道。
贺北屿将她的脑袋往怀里拢了拢,落吻于发顶:「不客气,勤劳的小可爱。」
阮云忍不住问:「只是,有个问题我很好奇,回回又不敢多问。」
「说来听听。」
阮云稍作语言组织,尔后,问:「袁姨好像没有孩子。」
贺北屿轻点了点头:「嗯,她没有生孩子,丈夫早在十几年前生病去世了。」
阮云有些吃惊:「这样吗?那她一直一个人过?」
贺北屿摇头:「不算是,在那之前她便已经生活在我们家,发生变故后她无依无靠,更是拿我们当做家人。」
阮云瞭然:「果然是这样,难怪我觉得她待你比亲儿子都亲。」
贺北屿温柔地应声:「对,是她把我从产房里接出来的,那时候我爸爸忙到昏天暗地,医院里就她陪着我…」顿了顿,他将这句补充完整,「我妈。」
阮云一默,这是聊到忌讳话题了,应该适当选择闭嘴。
于是,两人间泛起一阵沉默。
良久之后,贺北屿先行开了口。
先是一声嘆息,再然后:「周末,关灯。」
房中夜灯熄灭。
「不早了,睡吧。」他道。
阮云乖巧的声音很轻巧,像停泊在湖面上的一朵云:「嗯,晚安。」
一片静默。
大约五分钟过后,
缩在贺北屿怀里的人双唇轻启:「贺北屿,不开心的事也可以跟我说说。」
贺北屿大手在她后背抚了抚,很轻很平静,像是生命中从未被某个人某件事掀起过波澜。
「对于不告而别的人,我没有什么好说。」
「乖,睡了,晚安。」
几天后,向静又来电话,说客户的预付款到帐,项目启动资金已有保障。但用于二期生产运转的资金,他们目前有点犯难。
一般企业遇到这种情况,只需向银行申请信用贷便能维持常规运转,但他们名下目前负债有六百多万,且因多次拖欠利息早被列入了非诚信黑名单,如果不把债务填平,新一轮的放款是想都别想。
阮云当然有考虑过拿贺北屿提前支付的钱将那笔一举填平,但想归想,内心总归有那么一点惶恐不安。
三百万突然之间变成了一千两百万,她万万不敢坦然接受。
贺北屿能看得出来她被巨额款项束缚,屡次三番说要还给他。于是他时不时给她注入安心剂:「按月打款太麻烦,接下来的我也一次性给,你不用不安。」
阮云真正感觉到这种拿法不人道,她连声说不用:「别打了,这些足够了,以后都别给我零花钱了,行么?」
「不行。」贺北屿坚定否决。
就这样,半推半就之下,阮云默认了贺北屿的做法。但她良心尚未完全泯灭,只是拿走了其中的一半,剩下那六百万全部被她汇入了一张卡里,密码设置为贺北屿生日,存放于房中保险柜。
再次与阮恩柳见面,已是初秋。
阮恩柳谨慎地询问两个月以来阮云总共拿出的一千百八万的由来,阮云给她看平台成绩。
阮恩柳似信非信,最终,还是像前几次那样,悉数将钱汇去了阮復远那里。
她让阮云放宽心:「新订单进来,也就前期资金紧凑,到后面转起来就好了。到时候,咱们赶紧把这些钱还给人家钟悦男朋友。」
Tips: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 ||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