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的脚步依旧不急不缓,倒是陈路生快了几分,比林重先走到赵景川跟前,赵景川看了看不断靠近的陈路生,又看了看还坠了老远的林重,立马不装了,他可不想再被陈路生颠一道。
他也不扶门框了,挺直了身子,走出楼门。
「你没事了?」陈路生问。
「没事了。」赵景川还蹦哒两下,表示自己真没事了。
「没事就不要往人身上靠了。」
赵景川转过身,和陈路生视线对上了两秒,赵景川脸上带笑,陈路生则面无表情。
但两人眼中,都同样含着敌意。
而林重对这场暗流涌动毫无所察。
回去的路上,赵景川没再作妖,陈路生开车把他送回家,到了地方,赵景川和林重说了拜拜后就自己上楼去了。
陈路生没急着开车回家,在林重看过来时,他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眉间拧起。
「怎么了?肩膀不舒服?」林重问。
「嗯,有点。」陈路生说「那傢伙实在太重了。」
林重伸手过来,「我帮你揉揉。」
陈路生很痛快地凑近,把左边肩膀送到林重眼前,林重帮他捏了捏。
「好点没?」林重问。
「嗯。」陈路生盯着林重眼睫的颤动,入迷般眼睛一眨不眨的。
林重放下手,「回家我再帮你按吧。」
他说完,抬眸却见陈路生盯着他的眼睛看,似是没听见他说话。
陈路生眼帘微垂,倏然抱住林重,头像条大狗一样蹭林重的颈侧:「我吃醋了。」
他说的千般可怜,令林重心头一软。
「他有什么可让你吃醋的。」林重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语气有多软。
「他靠你那么近。」
「你不每天都靠我很近嘛。」
「可他还枕你的腿,我都没枕过。」陈路生可委屈了。
「你枕过。」林重说。
大学的时候,陈路生有时会叫他过去,也不做什么,就抱着他,低落和疲惫仿佛能透过躯体,钻进与之相拥的另一副身躯里,酸涩感涌上来,让他莫名想哭。
他一下下抚着陈路生的背,陈路生抱够了就枕着他的腿,牵着他的手不放,然后他们会无言到陈路生睡着。
这些林重前段时间才想起来。
「没有。」陈路生坚定道。
「好吧,那回家让你枕个够,行了吧?」林重揉了揉陈路生的脑袋,髮丝鬆软,揉起来很舒服。
「嗯。」陈路生满足地笑了。
果然程医生说的没错,他暗暗想。
回到家,陈路生美滋滋地把林重按在了沙发上,往他腰后多塞了一个靠枕。
「这样坐着是不是舒服多了?」
林重往后深靠,「嗯。」
在得到林重的答覆后,他又去准备了喝的和吃的,放在茶几上林重伸手能够到的地方。
然后他才枕着林重的腿躺下,半环住林重的腰,林重的手软软地搭在陈路生的肩头,另一隻手揉了揉陈路生的脑袋。
陈路生莫名感觉很熟悉,可他想不起来,他枕着林重的腿,眼睛渐渐闭上,昏昏欲睡。
手机铃声短促地响了一下,他睁了次眼,又缓缓闭上。
林重拿起手机,看了眼收到的消息。
赵景川:不怕不怕,哥在呢。
后面还坠着一个抱抱你的表情包。
林重按灭手机,扔到一旁,拿了一块陈路生削好切块的苹果吃。
另一边,赵景川点了几次欲暗下来的屏幕,仍没等到手机那头的回覆。
他失望地放下手机,望向车外飞掠的店铺商牌。
没一会儿,车停了。
「赵总,到了。」司机提醒。
赵景川打开车门下车,目的地正是之前那家KTV,他迈进KTV的门,上楼,推开包厢的门。
里面的人喝得正嗨,还叫了几个小姐,一人搂着一个,喝得衣衫不整,一脸陶醉样。
包厢里音乐声很大,谁都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赵景川拿起门口的一瓶空啤酒杯。
空瓶在他手里颠了两下,随后被他抛出,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重重坠到茶几上。
轰然碎裂,碎片炸开。
众人吓到心惊肉跳,一个个从位置上蹦起来,冲赵景川点头哈腰,齐齐叫道:「川哥。」
「让她们都出去。」赵景川阴沉着脸。
他们推了推被叫过来的漂亮姑娘,几个姑娘低着头陆续离开包厢。
众人不敢坐,全都战战兢兢地站着,小心翼翼地看赵景川的脸色。
「他衣服扣子谁解的?」赵景川问得漫不经心,手上却又拿起一个空酒瓶。
包厢里其他人均装起了鹌鹑,头低得似乎想埋进胸里。
赵景川拿着酒瓶,朝墙上狠狠一敲,酒瓶破碎的声响令众人身体一颤。
赵景川拿着尖锐凸起的瓶颈,走近,站在茶几前,眼神阴冷又狠辣,「我让你们吓吓他,你们是真敢动真格的啊,我他妈都没扒过他衣服。」
「来,到底是谁解的,站出来。」他的目光扫过众人。
「川哥,不是我解的。」
有一个人招供,就有下一个,然后一个接一个,「凶手」的范围越来越小。
最后一个矮小男人哆哆嗦嗦跪下,爬过来抱住赵景川的大腿,一个劲儿地求饶:「川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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