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鸡鸣犬吠的三更天,两人卸下侍卫厚重的衣服,匆匆翻墙离去。
半道,穆编修把一封巴掌大的密信塞进洛屿泽手里,面露嫌色,「你可不知,这信纸我是从何处找到的,竟在那景琨的鞋袜里,真是把我噁心坏了。」
洛屿泽听完,也有些嫌弃,找出一张帕子,将密信放置帕子上,却懒得打开,「上面写了什么?」
穆编修如实告知,「这次云来商会的送货人是胡正荣,帐本确实在他府中。」
除了这封迷信,二人也没再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思虑天将亮,不易继续伪装,二人打算离开南陵王府。
半道,洛编修多嘴问了一句:「还要关着景琨吗?」
虽说景琨犯了以私的错,但他也算不上真的手握重权。
他下狱后,南陵王府又以旁的名头送了一箱银两,当下便充公了。
「放了吧。」
再关下去,就是他们不识好歹了。
南陵王妃有心想保景琨,究竟是因为他们二人之间不可告人的私情,还是因为景琨的身份?
世子屋里,南陵王妃瘫软地倒在椅子上,满目皆是恐慌。
要是世子有个三长两短,南陵王的封地就被收回,到时候她也会被皇帝送去行宫养老。
但是,这新都的行宫哪能同旧都的行宫一样。
曾经的行宫依山傍水而建,无论是植被还是建筑,先帝都舍了重金,只可惜被蛮人抢了去。
现在的行宫却建在荒芜之地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因为刚搬城,国库空虚,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去修建好建筑,只能凑合凑合,建几个稍大的宫殿,先安置太妃,后来那些丧夫绝后的王妃也被接了进来。
虽先后修了两次,但论精细度,自然比不得先前的行宫,她才不要去那种地方受罪!
天未明时,洛雁还没睁眼,呛鼻的烟雾便钻进她的喉咙,涩得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连忙去推搡身边人,想要唤她去开窗。
她不是提醒过石榴,要留一条缝吗?
奈何石榴怎么都叫不醒,洛雁只好从枕下抽出两张帕子,浇了冷掉的姜茶水,一张盖在石榴脸上,另一张捂住自己的口鼻。
一不留神,她直接跌下床。
揉着发软的小腿,她一步步挪到窗户边。
推了第一扇,推不动。
定睛驱雾一瞧,石榴用了太多纸糊,竟将窗封死了。
还有第二扇、第三扇……洛雁试得有些绝望……
就在她推动第五扇时,微微鬆动的迹象让她眼前一明!
她用胳膊肘狠狠撞击那半扇窗,怎料窗户外面被人钉了一块木板,她用尽力气,也只能撞开一条小缝。
她绝望地倚着窗户,用拳头一遍遍地敲响木框。
要是有人经过就好了。
就在她被浓烟熏得近乎晕眩时,突然一阵阴凉的风飘进屋里,浓雾如蜂离巢般散了出去。
她脑子猛地一精明,耳边传来凌厉的男声,「寻死还能半途而废?」
洛屿泽杵在窗前,脸色与暗夜融为一体。
「奴婢没有寻死,是窗户打不开。」
洛雁被飘过的浓烟呛了一下,猛咳两声。
要是这烟雾再浓烈些,说不定她就没命了。
石榴!
洛雁猛地转身,勾头望向床边。
见石榴趴在床头一动不动,再回过神时,洛屿泽已不在窗前。
门被一脚踹开,冷风吹散云雾。
洛雁禁不住浑身一凛,仿佛血液凝住一般。
黑影投在她赤裸的玉足前,见她双足被冻得通红,洛屿泽直接将人拦腰抱起,放在一旁的木桌上,又卸下衣袍,披于她肩上。
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怕死吗?」
洛雁正揉搓着指尖,听见他这声低问,以为他又想挖苦自己,暗下眸反问道:「爷希望奴婢怕,还是不怕?」
冰凉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薄唇吐出的热气熏红她的脸,「如果我说不怕,你该如何?」
洛雁掩过唇角的苦涩,「奴婢不知。」
「好一个不知。」
指腹用力,快要摁出印子。
洛雁咬紧后槽牙,不敢发出一声低吟。
她迟迟不肯低头,他也迟迟不肯鬆手。
僵到最后,还是洛屿泽先鬆了手,「洛雁,你必须活到我子孙满堂的时候。」
「要是你敢先死,我让你连尸骨都留不得!」
第49章 扬她骨灰吗?好啊
扬她骨灰吗?
好啊,反正她都死了,如何瞧得见。
洛屿泽抛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去。
洛雁盯着他背影走远,才从木桌上下来。
确定石榴只是暂时昏了过去,她便将她抬到那张小床上,自己则披着洛屿泽的衣袍绕到屋子后面。
发现有许多扇窗户都有被钉的痕迹,这才意识到这是一场谋杀。
洛屿泽回到自己屋里,得知青儿沐浴更衣后,只着一层云纱趴在塌上等了他大半晌,还是付元悄悄朝屋里吹了的迷烟才让她昏睡过去。
黎明降至时,青儿刚睁开眼,便伸手去探身边的位置,还残有余温,青儿微微扬起唇角。
只是,她揉了半天脑袋,也想不起半点昨夜的细节。
但当她掀开被子后,发现自己已穿戴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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