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恤松松垮垮,时不时露出下面扭动的半截腰肢。
贺仪弄了一会儿就受不住,他很久都没感受过这样密集的快意,前几次陈宏都故意弄疼他。
……
……
“啊哥……”
贺仪大脑都一片混沌,拥抱的姿势让刚刚喷在陈宏身上的东西变得粘腻。
“抱我。”贺仪颤着身子迷恋地舔陈宏的唇,“求你抱抱我……”
“……”
陈宏除了无法抑制的呼吸声之外,没发出任何声音。贺仪吻他的时候后知后觉的才发现他哭了。
“哥……”
贺仪跨在人身体两侧,手肘撑着床,一半长发从他后肩垂下来,轻轻扫着陈宏的眼尾。
“我给你道歉。”陈宏说,“你要不就杀了我,别他妈这样。”
“……”
贺仪没说话,去卫生间接了盆水回来给人擦身体。
“你绑我一天两天,绑我一辈子不成?”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和王力他们绑人是一样的?”
“……”
陈宏说也说了骂也骂了,消停以后被贺仪灌了瓶水,就又沉沉睡过去了。
再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套了另一套睡衣,手脚换了个方式绑着。
贺仪不允许他接触手机,打过来的电话也都给挂断了。
有几个还打到家里的座机,贺仪干脆胡编理由跟人家说他没在家,手机丢了。
陈宏数着天数过日子。
他没想到事情能变成这样,而且贺仪这么有耐心。
其实他平时没那么多应酬,去酒桌无非是多认识几个下线。
但下线多认识一个少认识一个,对他来说几乎没影响。
真有正经事的是代工厂和杨福生那边,可要有事联繫起码也得半个月以后。
陈宏没办法大张旗鼓的喊救命。邻居也好,朋友也好,都知道贺仪是他弟弟。这种丑事他没脸说。
想来想去感觉这事儿还是跟杨福生坦白。先慢慢耗着,等机会。如果到时候杨福生联繫不到,肯定会过来。
代工厂这事儿拖不得,杨福生那边接了个大单。
现在这行里的人都是秋后蚂蚱,能活一天是一天了。
他们也决定赚最后一波就收手,也是因为这个,代工厂才勉强答应他们做合作。
陈宏最开始几天都盘算得好好的,可真正一天天熬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那之后的很长时间他都在感慨。像贺仪这种人,哪怕是掉进泥坑里,起跑线比普通人晚一大截,脑子也比正常人快一百倍。
又或者这人脑迴路压根就不正常。
当然,陈宏真正意识到贺仪脑子不正常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他不知道贺仪在忙什么。
有时候一整天都不在家,他就无聊一整天。
陈宏见过很多被囚禁的人,知道那种心理状态。可无论怎么说他都无法说服自己彻底摆脱那种状态。
他渐渐对贺仪回家这件事有了期待,这种模糊的情感又慢慢转移到了贺仪身上。
陈宏确信那不是爱,他和贺仪之间也不可能产生爱情。
但在贺仪把他手鬆开,一边吻他,又一边哭着求他抱他的时候。
陈宏真真实实地抱了。
月光总能把人的轮廓照模糊,还是那双眼睛,长长的黑髮。
陈宏不得不承认,如果忽略身高,贺仪这张脸凭空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明明不是爱情,绝对不是。
可要说为什么他会抱着而不是把人踹开又说不清。
养只小猫小狗也有感情。
“哥……你怎么越来越像张蝶生了?”贺仪轻轻喘息着,鼻息喷在他的颈窝。
“我能娶你吗?”
“……”
贺仪软着腰趴在他身侧,轻笑着问:“我好还是王力好?”
“……”
“说了就让设。”
“……你。”
“那你娶我吧。”
陈宏不说话,贺仪就吻他,笑着让他释放出来。
陈宏喘息粗重的衝上快感巅峰,大脑被铺天盖地冲震的时候,听到贺仪说:“哥,我们结婚吧。”
“别……别胡来了。”
“难道你还想和女人结婚吗?”
“……”
“……”
过了大概有一个月,陈宏都没收到任何消息。
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贺仪统统揽下,又在最大限度内给他舒适的活动空间。
陈宏也说不清,他和贺仪接吻,不再那么排斥肢体接触。
但他总觉得这种关係维持不了多久。
像是场黄昏的落日。
直到某一天,贺仪回来说:“杨福生被查了。”
“什么!”
“被查的不深,人没事,就是交罚款。”贺仪说,“你以后别干这个了。”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今天早上说的。前些天他也给你打过电话,说别轻举妄动。”贺仪说,“我就帮你砍了些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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