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前,他们才没有将盛风雪给绑起来。
「快去找个大夫来看看。」君依快速的吩咐,有点着急。
「好,小的马上就去,」顾让清回答说,「山神庙下面就有。」
「看样子有点严重,一般的大夫可能没有什么用。」顾之安探头说了一句。
「那也总比没有强!」君依语速飞快,「还不快去!」
「是!」顾让清忙不迭的应了,拉过棕色骏马就往山下衝去。
「先将她抱草地上去,躺平。」君依吩咐说。
顾之安往后退了两步。
「难道要我亲自动手吗?」君依语气不善。
他已经有好多年都没有碰过女人了,连最简单的触碰都没有。
「这是君依大人您带来的人,小的们不敢妄动。」顾之安说得有理有据。
君依啧了一声,想了想便伸出手臂去,操起盛风雪膝弯,让她的后脑搁在他手臂上,然后将她往草堆那里抱去。
盛风雪的身体很烫。
烫得君依的皮肤发痛。
「先去烧些开水来。」君依头也不回的吩咐说,随后才单膝跪地,将盛风雪轻轻的放在了草地上。
动作轻柔至极,仿佛他一用力盛风雪就会碎掉一样。
盛风雪的整张脸通红,就好似火炉一样,嘴唇干得起死皮,看起来甚为吓人。
君依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再探探自己的,这才发现盛风雪的温度比他想像的还高。
「我好像……真的做过火了。」君依垂头,好像是在跟盛风雪说话。
他并不讨厌盛风雪,反而觉得面前这个女子是他见过第二特别的女人,和心爱的那个人性格类似。
他讨厌的其实是盛风雪现在的这个名字,确切的说他不愿意别人用「空琴」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只能是他所爱之人的,无论那个人是活着,还是死亡,「空琴」这个名字就只能是他心爱之人的。
空琴也只能是他心爱之人!
「……等,南玄……山,等我……再等等我……南……玄……」
盛风雪高烧着,开始呓语。
整个身体撕裂着,疼痛到无法呼吸,有什么力量似乎在全力拉扯着她。
一片冰寒。
君依就在她的身边,整个山神庙里就他们二人,所以盛风雪就算是在呓语,君依也能听清个大概。
「你说什么?!……」君依突然提高了声调,身子顿时变得僵硬。
可惜的是盛风雪并不能回答他这个问题,又再呓语了几句,她便再次深度昏迷了过去。
南玄,是君依原来的名字。
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少之又少!
他是在南玄山出生的,所以才叫了南玄这个名字,君依是他自己起的,相比南玄这个名字,他更喜欢君依这个名字。
因为他心上人喜欢。
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得到过他的心上人!
顾之安烧了开水,用一个干净大粗碗小心端了过来,君依转脸看了看碗里,然后才抬头看了看顾之安:「勺子呢?」
「回君依大人的话,没有勺子。」顾之安挠头回答道。
「你们不是还在那石头下面吃了粥吗?」君依问,觉得顾之安在说谎。
「我们是端着碗直接喝的。」顾之安说,怕君依大人发怒,他又忙补充道:「我们熬的稀粥,咕噜噜两下就喝进去了。」
这里只有锅碗和筷子,还是顾之安两兄弟带来的。
君依无言以对,想发火都找不到理由。
「滚出去守着!」君依吼了声,顾之安缩了缩脖子,他又继续道:「若是你敢偷看的话,本大人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泡酒喝。」
「……是。」顾之安垂头,胆战心惊。
「不许任何人进来。」君依又说。
顾之安忙再应承了下快速出去了。
君依看了看盛风雪那干到快裂开的小嘴,又看了看旁边碗里冒着热气的开水,啧了一声,犹豫再三这才将白面具揭了甩在一边,俯身用亲吻的方式给盛风雪餵水。
顾之安不敢回头去看,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就算是他不回头也能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戴着小丑面具就是好,能掩盖住自己那抹尴尬和不好意思。
「刺激,真是太刺激了!……」顾之安在心里想。
连绮丽和零落还有雪姬,都没有这待遇!
顾让清牵着马带着一对母女上山来的时候,君依早已和顾之安站在了一处。
顾让清先是禀告了一下,得了君依的默然,他才让这对母女进去为盛风雪诊治。
顾之安过去帮着将马背上的东西拿进山神庙放好。
一张席子,半旧却干净的被褥,一套粗布衣裳,一块方巾,一个盆。
药箱在母亲身上背着。
女儿大概十七八岁,进去看了看盛风雪,又快速的出来了,对门外的三个男人道:「你们先去烧水,臭男人不许靠近这里。」
「她如何了?」君依问。
这姑娘瞟了他一眼:「你们一个个的,都戴着面具,我们还以为是遇到土匪了呢。」
「也差不多吧,毕竟带了这么多东西上来。」顾之安又烧水去了,接话的是顾让清。
「她肯定是淋了一夜的雨,然后引起了高烧,一路骑马颠簸,身上都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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