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原主入门开始就看她不顺眼的路人甲。
「刚刚在打坐,许师兄久等了。」她反身关上门,不好意思的对他笑笑,「不是说师尊找我吗?走吧。」
许南阳也懒得再计较,抬脚走在前面,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咕哝着抱怨了一句,
「天赋这么一般,也不知道宗主到底看上你什么,非要收你为徒。」
温软呵呵一笑,当然是看上了这张脸,傻叉。
「上阳宗也逃不掉的。」
宗主所居住的摘星阁中,十几道人影虚虚投射在静室,个个气息深不可测。
若是有修仙界本土人士在场,一眼就能认出来,这都是修仙界最顶级的各大宗门话事人。
随便拎一个出去,都能引起巨大轰动。
这显然是一场修仙界高层会议。
「当年的事我上阳宗并未参与。」贺封长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他一直没动过我们。」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天元宗的清平子冷笑一声,
「这三百年来,他与修仙界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你以为上阳宗能独善其身?」
贺封长也不是个包子,当场呛声回去,「当年要不是你们逼死了她,暮折会变成如今这样?傲天宗会因此而避世?修仙界会式微至此?!」
这个「她」令在场的众人脸色都是一变,心照不宣的想起了某个人。
清平子在原地踱了几圈,狠狠一甩衣袖,「我们是为了大义!若不是她一直护着暮折,他早就死了,哪里会有这许多事?」
「你别忘了浮世镜是怎么预言的!」
贺封长难得哑了火。
明月宫宫主看不下去了了,上前一步和稀泥,「都别吵了,现在我们应该一致对外,绝对不能放任暮折再成长下去。」
「说的没错。」其他宗门纷纷附和,「当务之急是找到斩生剑,彻底灭了那魔头。」
「这是说找就能找到的?三百年了,连个影子都没有,亏得你们如此执着。」贺封长阴阳怪气的开启群嘲模式。
各大宗门:……我们是一头的,大哥。
「听说暮折准备选妃了。」明月宫宫主熟练的转移话题,「你们怎么看?」
「到时候魔域之门大开,是个难得接近他的机会,更何况如果是枕边人动手……」
贺封长懒得和他们绕圈子,直接挑明,「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要死大家一起死对吧?行,我上阳宗会出一个人过去。」
各大宗门不动声色的鬆了口气。
上阳宗这些年来一直不肯插手讨伐魔域的大业,其他人早就颇有微词。
虽说这么做是为了大义,可若是只有自己家损失了人才,那多少会有点不平衡。
会议圆满结束。
想起新收的那个小徒弟,他嘆了口气,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早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想到了有这一天,所以加倍对她的好,也不过是因为良心难安。
「师尊,弟子来了。」
门外传来少女清脆的嗓音。
贺封长回过神来,理了理衣襟,挺直了身体,「进来吧。」
温软推开门,偌大的静室里空荡荡的,除了一张书案与几张木椅,就再也没有别的家具。
正对着门的墙上倒是挂了一副山水画,乌漆嘛黑的,看不出画的是什么玩意儿。
一个玄衣中年男人就立在画前,头戴玉冠,气质清朗,对她笑成了一朵风中的野菊花,招手唤她,
「乖徒,过来。」
如同无数个受宠爱的小徒弟一般,温软蹦跶着上前,一脸天真,「师尊唤弟子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和蔼的拍拍桌子,「坐,师尊有话和你说。」
来了来了,洗脑开始了。
温软内心打起十二分的警惕,面上仍然笑嘻嘻的,「师尊说就是了,弟子洗耳恭听。」
贺封长组织好语言,缓缓开口,「乖徒,你入我门下不足三月,可为师是打心眼里喜欢你,拿你当女儿看待的。」
是啊是啊,刚见到原主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劈头盖脸的砸了个几百个搜魂术下来,唯恐她是白月光重生了。
「如今修仙界处在水深火热中,上阳宗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了。」
「暮折即将选妃,」贺封长欲言又止,一脸的惭愧,「你与他的一位故人生的颇为相似,若是……」
「弟子明白,」温软打断他,骨碌碌转了转眼珠,大义凛然道,「弟子愿意。」
贺封长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她这么轻易就同意了,「你真的想好了吗?那魔头修为极高,你可能会死。」
温软右手握拳,满脸坚毅,「能为修仙界无数子民而死,弟子不悔。」
「好,为师没有看错人!」
她心中一喜,开始苍蝇搓手,欲言又止,「只是此去路途遥远,这装备……」
「哈哈,为师明白。」
贺封长走到画前,掐了个繁复的手决,那画上的水墨便如同活了过来,在雪白的纸上徐徐游动。
温软看着他走进了画里,两眼亮晶晶的,这就是修仙界吗?好神奇!
「你的修为尚浅,想要杀了那魔头恐怕很难。」他从画中出来,一同带出来的还有一个储物袋,笑容阴险的好像一个反派。
「这里面装了世间所有的毒药,你每种都试试,我就不信毒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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