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彻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只能安慰她,「难过什么,以后宫里待着无聊了就去靖王府住上几日便是。」
李襄宜还是很难受,「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做皇后和做王妃不一样,做王妃还能时不时地出去游山玩水,做皇后就只能待在宫里,这一辈子兜来兜去愣是连个宫门都没出。」
李襄宜越想越难受,气得做到马车另一边,恨不得离这个让自己失去自由的人远远的。
李彻凑了过去,「那怎么办,我不能将大齐江山和百姓弃之不顾吧?」
「为何父皇不将皇位传给纪大人呢?」
「一来,皇兄一直以来都是属意将皇位传给我,不会因为他是否有皇子改变;二来,虽说纪何是真正的何盛,但是他是不是当年皇嫂生下的皇子,其实根本无从证实,皇室不可能将江山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三来,纪何本人也无心认祖归宗。」
「包括之前让那个何盛做太子做皇帝,都只是为了引蛇出洞。」
「好吧。」
李襄宜倒不是不懂,她只是想让自己彻底死心。
回宫之后就是一系列新帝登基的事宜,作为众望所归的皇帝人选,李彻的登基大典礼部办得既隆重又尽心。
李彻身穿皇帝冕服,站在云梯之上接受百官的朝拜,自此改年号为定安。
他登基之后着纪何和秦彦等人清缴康王和殷氏余孽,京中康王安插的暗桩也一一被拔除。
李襄宜在后宫也忙得不可开交,太后将后宫庶务全权交给了她,她每日光是见各宫管事都占用了大部分的时间。
李彻没提大婚立后的事情,她也没想起来这一茬。
日子久了,宫里便升起了不少流言蜚语,就连大臣都见缝插针地给李彻上摺子说要开始选秀充盈后宫。
这日李襄宜刚去太后宫里看完泰儿和安儿,他们兄妹俩在太后宫里被照顾得很好,养得白白胖胖的,穿着大红色的肚兜在床榻上时不时地咿咿呀呀,就像两个年画娃娃。
太后舍不得这兄妹俩,正巧李襄宜事务繁忙担心自己疏忽了,就一直放在太后宫里养着。
轿撵就候在宫门口,李襄宜走到跟前了又叫他们走了。
「殿下怎么了?」
「今日难得得閒,我们去御花园走走。」
「好。」
李襄宜带着喜鹊和几个宫人径直往御花园走去,「许久未曾这样悠閒地逛过御花园了。」
「是啊殿下,上次好像还是一年多前呢。」
「这园子里怎么许多花都换了。」
「应当是先前那位不喜欢就都换了吧。」
「可惜了,去吩咐花匠都换回来吧。」
「是,娘娘。」
她们刚走到一处月门洞,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声音,听着主角好似是她。
「诶,你们说陛下都登基许久了,怎么还不同公主大婚?」
「谁知道呢,说不定陛下没想让公主做皇后呢。」、
「也是,这皇后肯定是要出身名门,公主虽尊贵,可是一旦太上皇和太后去了,可就没人撑腰了。」
「陛下这般丰神俊朗,若是能给陛下做个美人也是好的。」
随后便是一阵女子的娇笑。
李襄宜阴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第49章
喜鹊看着阴沉的李襄宜的脸色不敢说话, 赶紧走过去怒喝道:「大胆,竟敢编排陛下和公主!」
几个小宫女正在修剪花枝,本是聊得正畅快, 谁知竟突然听到一声怒喝,吓得立刻就跪了下来,身子抖得好似筛子。
「公主殿下饶命, 奴婢该死,妄自议论。」
「求殿下饶命。」
李襄宜看着她们,心中平静地连一丝波澜也无。
「宫中擅自议论陛下,口无遮拦,全都掌嘴十下逐出宫去。」
几个宫女一听顿时慌了, 连连磕头, 「殿下饶了奴婢,奴婢知错了!」
李襄宜不理会她们的痛哭流涕,抬脚便离开了。
「将她们带下去交给喜公公。」
喜鹊吩咐了身边的宫人便追了上去。
「殿下, 您不要将这些嚼舌根子的话放在心上。」
李襄宜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喜鹊,「喜鹊,你说陛下会立其他人为皇后吗?」
「不会。」喜鹊语气坚定。
「这不就是了,本宫也不信。」
随后她迈步向前走, 「只是这夫妻之间既需要信任,也需要坦诚,本宫今晚还是问问他作何打算。」
「总归不能什么都被瞒在鼓里。」
「殿下您说的对。」
「去派人请陛下今晚务必早些回来,本宫等他用膳。」
「是, 奴婢遵命。」
李襄宜回去稍作准备了一番,就等着李彻晚上回来。
李彻忙完政事就赶着回了翠微宫, 刚进门就看到李襄宜迎了过来。
「陛下,您回来了。」
「襄儿, 今日是什么日子特地叫朕一定要来?」
「陛下过来便知。」
她早就吩咐了宫人准备了一桌子李彻爱吃的菜,就等着他来了。
「陛下快坐。」
「都是朕爱吃的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李彻伸手捏了捏她软嫩的脸颊,「说吧,有什么事?」
「就是想你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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