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康王的名字,陈将军才知道原来这个靖王一切都心知肚明,审问他不过是走个过场。
「王爷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陈将军用兵如神,只是这演戏,还是有些拙劣。」
「中南三州是防御岭南的最后一道屏障,若是中南三州失守,从岭南攻入京城是轻而易举,你说这三州叛乱和康王没有关係,可能吗?」
「...」陈将军咬着牙不说话,他想不出什么藉口来狡辩。
「陈将军对他这般忠心耿耿,是因为他在你幼年快要饿死之时给了你一个馒头,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本王可以理解,只是身为大齐的将领,食君之禄,享受百姓的供奉,将军的剑该对着谁?」
陈将军沉默着,拒绝答话。
李彻也不急,起身掸了掸袍子上的灰,「兆松,叫人给陈将军换个好些的牢房,好吃好喝伺候着。」
「是,王爷。」说完李彻就这么离开了。
陈将军在李彻离开后瘫坐在地上,神情呆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彻离开后再没有去过大牢,再也没有去看过他。
反倒是大牢的守卫帮陈将军躲过了几次暗杀,他才意识到他效忠之人只当自己是行军打仗的棋子,如今瞧他落入李彻手中便想着要杀了他。
李彻听到陈将军归顺于他的消息没有丝毫意外,只是吩咐兆松好生安顿他。
中南三州的叛乱终于平定下来,城中的百姓也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恢復了往日的平静生活。
这日,李彻正在军营中与驸马一同练兵,忽然便听到有小兵来传信,说是陛下的圣旨到了。
李彻心中疑惑正这何盛又要做什么,便看到秦彦拿着圣旨走了进来。
「奉天承运皇帝 诏曰:靖王、岭南节度使平定叛乱有功,即日起回京受赏,中南三州军务由抚远将军接手...」
李彻和岭南节度使对视一眼,随后老老实实地接旨,「臣领旨。」
「靖王,有劳将兵符交给下官。」
秦彦看着李彻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李彻没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了虎符放在李彻手上,岭南节度使见李彻交出了兵符也照做了。
直到秦彦离开,他才出声,「王爷,这...」
「我们动身回京,这里交由秦彦是安全的。」
「是,一切听王爷的。」
李彻嘆了口气,「姐夫,我们该回京了,他们还在京城等着我们。」
驸马察觉到他这句话中的暗流涌动,「好,我们回京。」
李彻早早地回了府邸,李襄宜大白天的看到她还愣了一下,「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陛下下了旨意,让我和驸马动身回京,我们兵符已经交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他想做什么?」
「没事,接手的人是秦彦,我们可以放心回京。」
「表哥?他不是在辽州,怎么来了这里?」
「恐怕是何盛想要用这样的方式离间我和秦彦,未免太小瞧我们二人了。」
李彻看出李襄宜面上的担忧,伸手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别怕,叫人去收拾行李,我们明日便动身回京。」
「嗯。」
「正好还能在孩子百天之前赶回京。」
李襄宜嗔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李彻搂着她就往屋里走,「我的宝贝女儿呢,去看看她。」
「他们睡觉呢,你别吵醒他们。」
「我知道,就看看。」
晚间,夜幕降临,一个黑衣人从围墙外翻进了院子,立刻便被守卫给围住了。
「何人擅闯靖王宅院?」
李彻从远处走来,「退下吧。」
「是,王爷。」
「秦彦,我等你许久了。」
黑衣人也就是秦彦拉下蒙面巾,「你知道我要来还要让守卫来蹲守,你故意的?」
「这不是想看看许久未见,你的功夫可有退步吗?」
「狡辩。」
李彻带着秦彦往书房走去,谁知在书房门口迎面撞上了李襄宜。
「襄阳,你怎么在这里?!」
「表哥?你怎么打扮成这副模样?」
秦彦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你不是应该在宫里,怎么会在这千里之外的贺州?」
李襄宜刚想解释就听到对面偏房里传来孩子的哭声。
秦彦整个人都愣住了,「哪来的孩子?你们?!」
「走,带你去瞧瞧我和襄儿的孩子,一对龙凤胎。」
秦彦顿时便炸了,「李彻,你居然让襄阳无名无分的跟着你,还生了孩子!」
拳风扫过,李彻侧头躲开,抬臂挡开了他的又一圈。
李襄宜眼见着他们就要打起来,赶紧站到二人中间拦着,「表哥你冷静一点,这件事不怪他。」
「襄阳,你让开。」
「表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秦彦咬牙忍了许久才放下拳头,「带我去看看孩子。」
李襄宜抱着此时正在哼哼唧唧的安儿递给秦彦看,「看,她是不是很漂亮?」
秦彦看着襁褓里和李襄宜如出一辙的小婴儿,手想摸一摸她软嫩的脸蛋,举起来又放下了。
「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你怎么知道?」
「我那时候都记事了,我怎么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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