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襄宜这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羞得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心中倒是将自己骂上了无数次。
「我给你快活就行了。」
李襄宜气得锤了他好几拳, 「你还说!你还说!」她真的要没脸见人啦。
「你从哪学的这些?」李彻捏着她的下巴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总不能告诉他她曾经有过那样屈辱又荒唐的前世吧,说出来怕是也没人会信。
李襄宜随口扯了个理由,「上回要去和亲之前嬷嬷教的。」
「时辰不早了, 该回去了。」
「嗯。」
李彻将李襄宜送了回去,又赶回院子里脱了上衣拎了桶水便浇在身上,换了身衣裳又回了议事房。
仁丰帝看他回来还换了身衣裳不由得好奇,「怎么出去一趟衣裳还换了?」
「方才出了一身汗, 实在是黏腻。」
「这屋子里热吗?」仁丰帝看了看角落里的冰盆,「要不要叫人多加点冰。」
「不必,冰用多了容易寒气入体,皇兄注意身体。」
他看着桌上的沙漏漏尽, 「时辰到了,继续吧。」
议事的大臣们陆续归位, 他们看着仁丰帝的脸色一个个都不敢说话。
「说吧,这旱灾和水患, 该是怎么个解决法儿?这万千百姓还在等着朝廷的人解救他们。」
议事房一片寂静,没人说话。
「怎么,都不说话了?你们一个个的吃着朝廷的俸禄,到你们给百姓做事的时候竟连个法子都想不出来?」
大臣们跪到一片,「臣等无能。」
「陛下,如今不是责怪他们的时候,还是想好怎么赈灾要紧。」
「靖王,你说说你的想法。」
「回禀陛下,灾情当前百姓流离失所,当务之急是朝廷派人赈灾,送去银两和粮食,修建临时避难处。」
「关于赈灾的人选,靖王可有想法?」
李彻扫视了一番屋子,大臣们都低着头迴避他的目光,赈灾可不是一个好差事,又苦又累不说处理不好还容易担责任。
除了...纪何。
「不如臣和纪修撰去如何,臣往南,纪修撰往北。」
被点名的纪何眼神中充满了震惊,这实在不是一个小小的修撰能担的责任。
「这...」仁丰帝有些迟疑,「纪爱卿到底年轻,能否担此大任?」
「陛下忘了纪大人出自民间,最能体会民间疾苦,且臣看过纪大人关于赈灾的策论,其中对策见解独到。」
仁丰帝沉思片刻,「既然靖王极力推荐纪爱卿,那赈灾之事便交由你二人。」
纪何走到中间跪下,「是,臣领旨,臣定不负陛下厚望。」
「户部侍郎。」
「臣在。」
「将赈灾所需的银两和粮食准备好,越快越好,早日送到百姓手中。」
「是,臣即刻前去准备。」
这一切决定得突然,从下了旨意到出发也不过就十日的功夫。
「怎么这么突然?」
「前日才下的旨意,再过几日便要出发了。」
李彻摸了摸李襄宜的脑袋,「撅着个嘴做什么?我只是去赈灾,又不是去打仗。」
李襄宜只是担心他,「南方比京城更加湿热,你可得多注意一些,还有书中说的腐烂的尸体若没有及时处理便会生出瘟疫,切不可掉以轻心。」
李彻轻笑一声,「知道了,我会平平安安回来的。」他将面前的女子轻柔地拥入怀中,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嗯,注意身体,按时休息,不要再像平日里忙起来那般没日没夜了。」
「是,夫人。」
「嘶~」腰间被狠狠拧了一把,李彻一时不防喊出了声。
「你胡说些什么。」
「好了不逗你了,我不在的日子照顾好自己,不准贪凉知道吗?」
「你只是去个几个月,又不是去几年,再说了你整整六年不回来,我不是好好的吗?」
「额。」李彻自知理亏不敢再多说什么,「我错了,以后不会再不告而别。」
时间急迫,李襄宜只能尽力地为李彻多准备些贴身衣物、药物和驱蚊虫的香囊等必需品。
送行的时候李襄宜就站在皇后身边,她和李彻之间隔着人群,两个人就这么隔空相望,纵使眼前人山人海,她也只看到这一个人。
等我回来。
她看懂了他的口型,轻轻点了点头。
李彻前往南方赈灾治理水患,等待的日子忽然变得漫长起来。
「殿下,您已经半个时辰没翻页了。」
喜鹊看着发呆的李襄宜不由得有些担心,自从王爷离开之后她便时常这样不知不觉地便看着窗外出神。
刚刚下了一场急雨,如今还在飘着雨丝,「你说这会儿南方也在下雨吗?」
「奴婢也不知,前些日子您不是说南方水患已经暂时控制住了,决堤的大坝都堵好了,那应该就快了吧。」
李襄宜摇摇头,「哪里有这么容易,夏季多雨,任何一场雨都可能让大坝决堤,即便是治好了水,流离失所的百姓也要安顿好,这其中所耗费的人力无力财力都是巨大的。」
「殿下,王爷是大齐的守护神,治理水患对他来说应当不是什么难事,您就不要瞎担心啦。」
「知道啦,你何时这般能说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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