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襄宜还从未见过这般神奇的东西,她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李彻,李彻从她黑亮的瞳仁中看到了这漫天的流光溢彩...和他。
李彻微微倾身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瞬间李襄宜便从仰望他变成了俯视。
「啊!」她轻呼一声开始轻轻挣扎,「你做什么!」
她稳稳当当地坐在李彻的手臂上,近得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跳动。
「这个礼物,喜欢吗?」
李襄宜咬咬唇,「你还没说这是什么。」
「手下有个匠人,怪爱钻研些奇怪的物件儿,这是他用火药做出来的,本王觉着新奇便想着给你看看。」
「喜欢吗?」
「喜欢。」
「那本王呢?」
「...」李襄宜移开视线不看他。
李彻骨子里是霸道的,他不允许她就这样逃避。
一隻手坚定地捏着她的下巴,逼她转过脸与他对视。
「你还没有给我答案,你要不要选我?」
「...」李襄宜抿着嘴不肯回答。
半晌她嗫嚅了一句,「你是我叔叔。」
「我不是,说到底我也只比你年长六岁。」
「我...」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并不抗拒李彻的亲近却在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他们是不可能的,他们不应该这样。
李襄宜犹豫不决的模样落在李彻眼中便只剩娇美和心动,尤其在漫天烟火的映衬下更是美得惊人。
他喝了酒,心中好似烧起了一把火,诱使着他贴近那诱人的双唇。
兆松从远处走过来,看到眼前的场景立刻识趣地背过身。
但是他的动静惊醒了李襄宜,她迅速偏过头去。
「王爷、王爷、」
李彻一个眼刀甩过去,兆松吓得立刻夹紧了后臀,他硬着头皮说道;「王爷,不是小的煞风景,实在是喜公公在门口候着吶。」
李襄宜才想起来自己还被抱着顿觉不好意思,用手轻轻推了推李彻的肩膀,示意他将她放下来。
李彻无奈,只能先将李襄宜放下来,「何事?」
「这陛下给各宫赏了饺子,这得您亲自去接。」
李彻深呼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走吧。」
「我要回翠微宫了。」
李襄宜还没走两步便被李彻一把拉了回来,「你跟本王一起去。」
「我不要!」她此刻「做贼心虚」,哪里敢跟着李彻一起去见旁人,若是被喜公公看出点端倪,转眼仁丰帝就能知道。
「你若不去,本王就抱着你去,你猜喜公公会不会看出些什么?」
「你混蛋!」
她放弃了挣扎任由着李彻牵着她走出竹林。
喜公公带着人就候在殿门口,刺骨的寒风颳在他身上,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他看到李彻的身影立刻笑着迎了过去,「诶呦,王爷,您终于来了,奴才等你老半天了。」
李彻从黑暗中走出来他才发现他身后还牵着个姑娘,定睛一看竟然是襄阳公主。「襄阳殿下怎么也在?」
「这不是过来找本王要红封呢,说要连着过去几年的一併补上,方才给她看了点新奇玩意儿才肯原谅本王呢。」
李彻亲昵地摸了摸李襄宜的后脑勺,举止之间倒是像在摸疼爱的小辈。
喜公公脸上都笑出了褶子,明白了方才夜色中的光球就是靖王的杰作了,「殿下同王爷感情最好,先前每年都要念叨王爷除夕了也不回来,这不终于等到了,是得要王爷将每年的红封补上才行。」
他指挥着身后的小太监,「将殿下的那份一併留下。」
「是,公公。」小太监将另一份食盒一起交到兆鬆手上。
「那奴才先告退了,奴才还要挨个宫里去送饺子呢。」
「公公慢走。」
眼看着喜公公带人离开了,李襄宜脚一迈也想跟着喜公公一起走,结果没走两步就被李彻一个打横抱起稳稳抱在怀中。
她踢着腿要下来,「放我下来。」
「声音再大一点喜公公可就回头了,届时本王便吻你。」
「无赖。」
李彻轻轻将她掂了掂,「是比本王走的时候重了些。」
李襄宜气急,狠狠在他胸口锤了一拳,「我那时才十二岁,比现在矮了那么多呢!」她伸出手比了个高度。
「你还是怪本王当时不辞而别。」
李襄宜没说话,转眼被眼前殿内的陈设惊呆了。
李彻将她放下,她走到那屏风前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手指描绘着屏风上熟悉的线条。
「这、这是我八岁的时候给你画的屏风,那么丑,你居然还留着。」
这副屏风是李襄宜送给李彻的生辰礼物,那时的她虽学画多年却笔力稚嫩还画不了太复杂的画,李襄宜记得为了画这副屏风她画了整整一个月。
山林、农田、河流、村庄和炊烟,构成了一副平静祥和的画卷。
「先前带去了封地和西州,回京之后又派人护送回京。」
除了这副屏风,还有墙上挂着的画,她亲手捏的陶人、绣的帕子,每一样都被完好地保存着。
任谁心意被收礼物的人这般珍重都不会不感动的。
李彻将她拉到桌子前坐下,「以后慢慢看,除夕夜该吃饺子了。」
食盒下面有夹层放着木炭,饺子放在食盒中还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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