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随便捡了件他的衣服套上,太大了,宽宽鬆鬆,像是穿着裙子。
厨房的方向隐约有光亮,她顺着光亮寻过去,看见了他忙碌的背影。
他只穿了条丝绸的宽鬆睡裤,整张背上没一块儿好的,各种被她挠出的痕迹。
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白芷瞧得半点睡意都没了,走过去手指轻轻碰了下,问他疼不疼。
「醒了?」他手里还在搅麻薯,偏过头在她嘴角亲了下,「不疼,挠痒似的。」
他关了火,用个浅粉色的陶瓷碗盛出了锅里的红糖麻薯。
深红色的红糖水,雪白软糯嫩滑的麻薯,在红糖水里Q弹地弹了下。
DuangDuangDuang的。
甚至,还很贴心地配了芒果块和芋圆。
在这样的冬日夜晚,白雾袅袅地冒着热气,真是诱人极了。
白芷看得有些讶异:「你还会做这个?」
他眉头微挑:「很难吗?」
又凑过来伸手撩她衣服,「你还好吗,我看看。」
「别。」白芷赶紧按着衣服下摆躲开了,要伸手去端那碗他做的红糖麻薯。
「放着。」他迅速拍了下她的手,「你不怕烫么?」
已经晚了,她伸手碰到陶瓷碗的外壁,被烫得缩回了手。
「小朋友果然都是傻的吧。」他一副很无奈的语气,捉了她的手仔细瞧,放进嘴里。
她缩了下,反而被他捉得更紧。
半晌,他才放开,舌尖舔了下上唇,「这样就不会疼了。」
厨房里的灯光一片炫白,白芷低头看了眼食指,白里透红,泛着一点水润的光泽。
「这样就会好吗?」她说着,像他一样放进自己嘴里。
看不出有意还是无意,但叫人上头。
傅玄西一瞬沉了眼色,大拇指落她唇。
「你故意的?」他哑着嗓子出声,一把提起她放到了中岛台上。
她穿着他的打底薄毛衣,面料这样柔软,很轻易就能卷上去。
「冷。」她说。
薄毛衣被扯下,团吧团吧做了坐垫。
保鲜袋捲轴滚落到地上,划出去好长一截。
厨房开着的窗户里透进来一点冷风,颳得它捲成花一样发出颤抖和轻响。
第26章 衝冠一怒 「就这吗?碰我的人?」
大年初二的早上, 白芷是被饿醒的。
一动,感觉有什么东西困着自己。
睁开眼,才发现被傅玄西搂着。
他已经醒了, 正在看手机。
见她醒来, 微侧了下头,「醒了?」
白芷打了个哈欠, 翻身靠近他怀里,闷闷地:「嗯。」
腿间还有些不舒服, 她不是很想说话。
「饿了么?」傅玄西把手机拿给她看,「想吃点什么?」
白芷抬了抬眼, 对上他的手机屏幕。
是酒店的点餐系统界面,菜品丰富,中式西式都有。
白芷看得眼花缭乱, 让他随便点。
傅玄西放下手机,往下滑了滑, 凑近了看她, 「疼——」
不等他说完,白芷脸热,打断他:「不。」
「逞什么强。」他笑了下,按着她后脑勺压到怀里, 声音很低, 「都有点肿。」
白芷:「」
酒店送餐很快,傅玄西起身去拿了东西在餐桌上搁好,转回来抱她去洗漱。
饭后, 傅玄西送白芷到古镇口,等她在视线里消失,才调头离开。
傅玄西从南城回到临宜时已经是大年初三的下午。
他人还没到, 郑星野家夜场说要给他接风的人已经传开了他的事迹。
说啧,没想到像傅公子那样参加晚宴都不怎么带女伴的人居然为了个姑娘连夜千里奔袭。
又说,这山上下来的小狐狸,又纯又勾人,把人好好一厌世的主勾了魂。
就连旁边卡座里的人听了都忍不住问,谁啊,是之前沈家晚宴上带去那个小姑娘吗?看着纯得要命,招数那么高?
还有人打探,问是不是傅公子就喜欢这样看着很纯的姑娘?
郑星野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捏着一杯酒靠在卡座沙发里问:「你们觉得我上能行吗?」
「你?」沈思言和秦泽沅只当他开玩笑,「你上你不行。」
郑星野挑眉:「不行啊?那我就更有兴趣了。」
「卧槽!」沈思言一下精神了,「你讲真的?」
郑星野喝了口酒,眼神缥缈,不知在想什么,「抢来的,抢走他的,不是很有意思么?」
秦泽沅没插话,只是看着郑星野,像是忽然间明白了些东西。
他们这群人从小就是一起长大的,而现在,比一开始,少了一个人。
那个人,叫盛雨,是盛雪的姐姐。
七年前,盛雨和傅玄西订婚,而后不到半年,跳楼自杀。
青梅竹马长大的情谊,那段时间大家都挺伤心的,郑星野直接跑去了国外。
后来再回来,他变得比从前还浪荡。
秦泽沅平常不想这些狗血的情情爱爱,这么一想,脑子开了光似的,豁然间有个恐怖的猜想——
郑星野该不会,喜欢盛雨,把盛雨的自杀怪罪在了他西哥身上吧?
也是这时,他开了光的脑子忽然联想起这家夜场的名字:昼夜不雨。
秦泽沅这一想就想远了,又回想起那天在郑星野家祖上的故居里打牌,那应该是郑星野第一次见到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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