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往管事侍女说的那间药灶走去。
进了那间药灶后,云照将门虚虚掩上,状似随意地环臂靠在门缝旁的墙上,谨慎地透过门缝看看外头无人靠近,这才低声与月佼说话。
“中午那张世朝来过,说是奉他家少主之命来探望咱们住得惯不惯,”云照偏着头盯着门缝外头,口中嗤道,“啧,这周围全是他们的人监视着,竟然还不放心。”
月佼随手揭开一个小砂壶的盖子,笑道:“心虚呗。”
又对严怀朗道:“你先将我的手鬆开,好不好?我要两隻手才好做事的呀。”
严怀朗沉吟片刻后,不情不愿地鬆了手,闷闷坐在灶前的小凳子上,长手长脚缩成不太愉快的一团。
“哦,对了,”云照又道,“还送来几盆花,就是昨日你让严……他,吃的那种花。说是他家少主瞧你昨日像是很喜欢那种花,便忍痛割爱,送来犒劳你的辛苦。”
洛神花?!
月佼大喜过望,倏地抬头:“在哪儿?!”
就说她是运气顶顶好的姑娘吧!真是缺什么来什么,好极了。
听出她话里乍起的欣喜,云照扭头瞥她一眼:“就在你房里搁着呢,拢共三盆,都开得极好。”
“足够了,晚些我先不回房,你让纪向真将每盆花掐上两朵藏起来,”月佼笑着催促道,“这样旁人若察觉花少了,就好说纪向真冒失胡闹,别让他们瞧出这花是被我熬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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