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赫然写着「事关施将军,今晚千秋阁见」几个大字。
她双眸一闪,心头泛上几分激动。
只要跟她母亲有关係的任何事物,都会教她不自觉地失去理智。
这次也一样,她想都没想这纸条的真假,开始寻思法子如何出去这道门。
正盘算着,门外传来上官棠的声音。
容消酒像是见着救星,赶忙起身上前去迎。
「嫂嫂您怎来了。」
上官棠手提着食盒,手上紧攥着一手帕。
「听闻你今日还未进食,我便捎来了南迪糯花糕,教你尝个新鲜。」
自从商惟怀遭逢变故后,这上官棠便像变了一个人,收了锋芒,以往的傲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容消酒轻嘆口气,正要开口安慰她几句,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正纠结着,她手上被人塞了一方丝帕。
「嫂嫂……」容消酒有些发愣,呆呆看着她。
上官棠面色如常,朝她靠近,凑到她耳边低语:「这丝帕上沾有迷药,可以助你顺利出院子。」
容消酒顿时瞭然,原来这上官棠晓得她被送纸条一事。
她攥紧丝帕,淡淡颔首,趁没女使望这处瞟,忙将丝帕收入腰间。
她正想问这究竟是何情况,却见上官棠收回了手,后退几步:「既然东西送到了,我也该走了。」
上官棠反常的举止,惹容消酒越发摸不着头脑。
她本就好奇谁人会将她约在千秋阁见面,还与她母亲有关。
一个澹月疏星的夜晚,容消酒一直窥伺着时机。
直到有女使入内,她找准时机走上前,不等对方开口,便拿出丝帕将人弄晕。
第30章 死因
容消酒刚踏进千秋阁,脖颈处便抵上一柄白刃。
借着月色,她能瞧见执刀的是一小厮,以及站在小厮身侧的上官棠。
她眸色一沉,语气不急不徐:「嫂嫂这是何意?」
「莫要反抗,待会儿你自然晓得。」上官棠冷冷说完,转过身朝正房去。
容消酒被推搡着紧随其后。
上官棠熟稔地找到机关,打开暗室。
过铁门,那扑面的腐臭味惹得三人皱紧眉头。
室内没有窗棂,只豆点烛光,堪堪将四下照彻。
逼仄又矮窄的布局,带着天然的压抑,让人瞧着喘不过气来。
容消酒正对着一张铺满刑具的木桌,木桌后是由木桩拼成的两个小隔间。
隔间内是被铁链捆缚的两个人,一个是商维怀,另一个她也眼熟,是这商府的管事家奴。
她还在张望,就听身前的人唤了声「阿怀」。
上官棠憋着泪,快步跑到商惟怀跟前。
凑近了才发觉,那桎梏着他身子的铁链一头顶在木桩上,另一头直接嵌在他肩胛骨和脚腕里。
嵌入处的皮肉外翻,渗血流脓,惹得她心揪一般的疼。
她颤颤巍巍抬起手,想去摸他那挂满血痕的俊脸。
却在即将触及时,又唯恐碰着他脸上伤口,猛地收回。
「夫君受苦了,我已然想着法子救你出去。」
言罢,执刀小厮识相的将容消酒押上前。
靠得越近,越能真切嗅到商惟怀周身腐肉散发的腥臭味。
容消酒顾不得脖颈被白刃划破的疼痛,忍不住干呕出声。
声落,四下阒寂。
容消酒再抬起头时,恰巧对上商惟怀那双幽深又霣丧的眸。
瞧着那眼神,她莫名心虚,只一眼赶忙瞥开视线。
上官棠冷哼一声,显然对将才她干呕的举动嗤之以鼻。
「阿怀的嗓子被毒哑,每日还要受五十鞭,不给食不让寝,连死都不能。」
「如此种种皆是你那好夫君所为。」
容消酒眉梢一蹙:「商凭玉,他怎么会?」
这段时日她也看出商凭玉不似表面那般温和有礼,却没想过他会这般残暴之事。
商惟怀可是他的亲大哥。
上官棠伸手抹了抹泪,咬牙接话:「我们都被他骗了,虚伪残暴、六亲不认才是他的真面目。」
容消酒瞥了眼依旧抵在自己脖颈处的刀刃,未信她话。
反倒冷笑出声:「诓我出来,又拿刀抵在我喉咙口,嫂嫂为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上官棠仰头与她对视:「都是被商凭玉逼的。」
容消酒歪头,眼中儘是蔑视:「你们这是斗不过商凭玉,便拿我这个弱女子下手了。」
若真是如此,那她便要瞧不起这夫妇二人了。
上官棠听着她明显带有嘲讽的话,鼓足架势便要衝上前。
她身侧的商惟怀忍痛动了下肩膀,牵动起的铮铮铁链声,引来上官棠注意。
上官棠这才压下一口气,想起正事来。
「话不投机,我便不与你多说。」
「我找你来,是要你将阿怀顺利送出府。事成之后,我便告知你母亲遗骸的下落,连同害她的人,我也一併说与你。」
害她?
她母亲在战场上落水失踪竟然另有隐情。
容消酒眯眸:「我母亲的死是有人故意为之,你怎晓得?」
上官棠瞧了眼商惟怀,方启唇:「我曾在淮园书房暗格内,发现公爹留下的日誌,内里便详细记载了你母亲事件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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